“你想怎么唤我，都可以。”
寒凌霜似在害羞，目光漂移了一瞬，有些躲闪，不敢对上秦思灼热的眼神。
虽然心里一直对自己说名字什么的，只是她和秦思两人私底下的称呼，无伤大雅。
可是寒凌霜自己很清楚，秦思从始至终都是不知情，甚至是在她的误导下才会叫错的。
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寒凌霜那奇怪的癖好。
想到秦思对他叫错名字这件事毫不知情，寒凌霜脸颊上的红晕就迟迟退不下来。
但是如果是秦思的话，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也会支持她吧？
就和之前不顾危险，笑着说要陪她一起双修一样。
那样的危险都不顾，只是一点小小的癖好，应该，也没关系的对吗？
她变得任性了。
可是如果有人不在意，甚至纵容这样的任性，也就意味着这样的任性是可以的吧？
寒凌霜没有让秦思等太久，她缓了缓，待脸上的红晕略微退去，便继续之前未尽的话题。
“关于道蕴，其实寒家也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一桩通天的机缘。或许其并没有强大的杀伤力，但一旦获得，便前途无量。一如昔日的玄阴仙姬。”
这也符合目前这处混沌空间展示出来的特质。
寒凌霜继续道：“这处混沌空间，不分上下左右，看起来似乎哪里都一样，杀伤力几乎没有。但其却是双生莲的第五重异象，双生莲已然不见，不是被这片混沌空间隐藏起来，就是已然孕育出了至宝。”
寒凌霜倾向于后一种猜测。
“我想，或许这处空间确实拥有隐藏事物的能力，夜弥以及其他东西，便被隐藏在了其他位置或者空间中。
但其本质和目的并不是为了分割众人，使人陷入恐慌，而是显示其谜题，让人破解。
整个混沌空间便类似一处藏有宝藏的迷宫，每个被分隔开来的人，都站在独立的迷宫之中。只要率先破解迷宫，就能得到宝藏。
而宝藏，就是传说中的‘道蕴’。
也就是曾经玄阴仙姬获得的至宝。”
得之，可凭空得道。
而且旁人难以抢夺。
以上的推论，自然不是寒凌霜凭空猜测。
她再一次重复之前并蒂莲的异象：
“生死枯荣、冰火两重天、阴阳逆转，终归混沌。”
其中生死枯荣、冰火两重天以及混沌，都是明白而浅显的异象。
而阴阳逆转，则体现的不明显，为寒凌霜的猜测。
“我们之前以为的第五重异象，也就是极寒灵气，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代表着极阴。”
根据前面两重异象的规律，很有可能在秦思和寒凌霜双修之时，已经出现过极阳灵气。
但是两人修炼得太专注，无法确认。
而寒凌霜凝聚变异冰灵根虽然需要极寒灵气，但也不是从始至终都需要，过了灵脉转化的关键时期，后期就不需要大量的极寒灵气了，只需要缓慢稳固，直至稳定也就成了。
而且两人一起修炼之时，水火交融，忽冷忽热的，也搞不清楚其中有没有混进来一缕极阳灵气。
毕竟寒凌霜虽然不吃极阳灵气，但是秦思的灵根好像是吃的。
即使如此，寒凌霜的推断依旧有极大的可能性。
“要想验证我的推断是否正确，只需要去外面的混沌天地探一探。”
隔着猎人鱼傀儡，总归感受不真切。
反正在混沌之中虚度最终也难逃一死。
毕竟混沌不破，便没有尽头。而秘境存续，却有终点。
“我去。”
秦思指了指身上的护体宝甲：“这个东西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寒凌霜却微微摇头。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孤身前去？自然是我们一起。”
寒凌霜拿出一块护身玉牌。
这是她的父亲寒镇给她的护身道具，里面有老祖宗全力一击。
“我虽然没有护身宝甲，但是我是水灵根，修为也比你高。这里灵气充足，足以护身了。”
水灵根灵活多变，可攻可守，加上素衣仙子是练气九层的修为，防御能力还真不一定比他的护身宝甲差多少。
秦思想过将护身宝甲脱下来给仙子换上，可是这样一来，仙子岂不是要一边探索一边分神保护他？
太拖后腿了，不如老老实实穿着他的乌龟壳，至少这样还能让仙子放心些。
于是两人不再出发，准备完毕后，一起从猎人鱼傀儡的出口钻出。
外面给人的感觉……
就是没有感觉。
不冷也不热，就，很中庸。
“原来混沌是这种感觉吗？我还以为出来会乱七八糟，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就跟之前那个冰火两重天差不多。”
寒凌霜忍不住轻笑：“或许那应该叫混乱？”
感觉仙子变活泼了呢。
真好。
这样的她也喜欢！
更喜欢了！
寒凌霜对上秦思亮闪闪的眼神，微微错开了一点，耳朵微红。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太亮了。
寒凌霜仔细感受周围的混沌空间。
“和我想的一样。
所谓混沌，指的是一种模糊的状态，传说天地未分时，元气交融，不分清浊阴阳上下，一切浑然一体、模糊不清。”
学渣秦思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
“这种说法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梦回数学考试，绞尽脑汁想出一句：“这道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不会做，哈哈！
然后潇洒的写上一个解，乞求老师能给个1分安慰安慰。
但寒凌霜和秦思的数学课老师完全不一样，她不仅不需要秦思想方设法的用各种花体字写解，还会主动告诉秦思压轴题答案。
“既然是混沌，那自然要想办法，将所有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分开。
就算不能分开所有，也得想办法分割出其中的一样。”
清的会上升，浊的会下沉。
如果无法分割出所有，就找出能够找到的唯一答案，其对立面自然会与其分离。
有仙子在这里，秦思自动放弃大脑，当个捧哏。
“那么仙子仙子，我们该怎么做呢？”
寒凌霜忍不住又轻笑了一声。
“你这幅样子，倒像是我的学生。”
秦思眼睛一亮。
学生好啊！
这个身份他特别熟。
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电影里，学生身份都超赞的。
“咳咳，那么素衣老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有外置大脑的感觉真是泰裤辣！
外置大脑还是漂亮仙子，那就更酷啦！
漂亮仙子还是自己的恋人，那更是超超超级酷啦！
新上岗的素衣老师（寒凌霜）很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上任第一课就是开动唯一学渣学生的小脑袋瓜。
“那么请问秦思同学，让老师来考考你，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思的脑袋在寒凌霜逐渐充满着盈盈水光的眼眸中缓慢转动。
“既然老师您发问了，我就好好想一想。不过我要是答对了，有没有奖励呀？”
寒凌霜眼波流转：“也许会有。”
秦思眼睛又亮一分。
“老师您之前特意提到生死枯荣、冰火两重天、阴阳、以及混沌，那么我想答案或许就在其中？”
寒凌霜眼眸带笑，似有鼓励。
“首先生死和混沌排除，前者难以把握度，而且没有合适的对象，后者就是迷宫本身，所以也不是突破口。”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冰火两重天和阴阳了。
“冰火两重天与生死同理，主要是我们没有合适的施展条件。老师您是变异水灵根，冰好解决，但我们却都不是火，周围也没有‘火’的存在，自然只能排除了。”
一共只有四个选项，秦思直接排除了3个。
那么只剩下唯一一个。
“阴阳。”秦思看着寒凌霜，“老师，不知道学生回答得对不对呀？唯有阴阳，才是我们的突破口。而且条件也刚好符合~”
阴阳包含的内容很多，可谓包罗万象。
什么物理学上的阴阳、日月运转的阴阳、天气变化中的阴阳、中医学说中的阴阳……太多了，说都说不过来。
但除了以上的阴阳，还有一个普遍被人们认可的阴阳代表。
而恰好，此刻的混沌空间中都有。
“素衣老师，不知道学生我说得对不对呀？”
秦思一副等着寒凌霜给奖励的样子。
寒凌霜忍不住又轻笑了一声。
“秦思同学答得很对，可是答案还不完整。只是知道从阴阳上突破，却不知道突破之法可不行。
秦思同学知道如何依靠‘阴阳’破题吗？”
秦思看着寒凌霜眼波流转、眸光盈盈，大脑再度退化。
“不知道~学生的知识还是不够，还请老师教我。”
秦思说得诚恳，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是个学渣，偶尔努把力能够前进些名次，一旦放松就落下。
总之，大部分时候都是学渣。
而且就算他自己努力，学渣的本质也让他难以进步。
对于秦思这样的学生，必须要好老师教导才行呀。
幸运的是，修仙界学渣秦思身边，就有这样的好老师。
“请老师教我~”秦思目光灼灼。
寒凌霜瞥了他一眼。
“好。”
但学习是很辛苦的，相当耗费体力，饿着肚子可不行。
饿着肚子的秦思开始和寒凌霜对答案，或者说是寒凌霜在教导他破题的答案。
这可和修炼不同，是真正的解题，必须完全契合出题人的心意才行。
他一边在寒凌霜的教导下提升成绩，因为肚子还是很饿，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童年时期看见的电视广告。
那是一个卖水蜜桃的广告。
广告词是什么来着？
大水蜜桃姐姐开课啦！
孩子成绩老不好？
多半是饿的！多吃大水蜜桃就好啦！
大水蜜桃姐姐代言！
又大又甜的水蜜桃！一个不够吃，两个刚刚好，学渣孩子吃了都说好！
吃了大水蜜桃姐姐牌水蜜桃，老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成绩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