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墨蓝裙装和过膝白丝，小腿上丝织物的细腻触感还在让她浑身发僵，霍恩伍德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金属盒走了进来，高顶礼帽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露出嘴角那抹熟悉的、令人发寒的笑意。
“在出发前，还有一件‘必需品’要给你。”霍恩伍德将金属盒放在皮质茶几上，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环形装置——哑光黑金属打造的项圈，边缘嵌着三枚淡蓝色晶石，晶石缝隙里隐约有微光流动，看着像某种精密的刑具，而非“装备”。
艾拉的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玛丽珍鞋的鞋尖蹭到地毯，发出细微的声响。“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林天明的男性自尊在看到那项圈时，像被针扎了一下——这东西太像宠物脖子上的项圈，或是牲口身上的标记，充满了物化的羞辱感。
“别紧张，它叫‘灵锢项圈’。”霍恩伍德拿起项圈，冰凉的金属在他指尖泛着冷光，“功能很简单：一是挡住尤克塔拉的精神污染外溢，毕竟你要装的是祂的残余力量，我可不想把‘移动污染源’带回新伦敦；二嘛……”他顿了顿，碧眸透过单片镜看向艾拉，眼神里没有温度，“是确保你听话。”
艾拉攥紧了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拒绝，想把那项圈挥开，想冲霍恩伍德喊“我不是你的宠物”，但身体却像被钉在座椅上——两名“铁砧”卫士就站在车厢门口，面甲下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她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
“过来。”霍恩伍德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制。他走到艾拉面前，微微俯身，阴影彻底笼罩了她。艾拉被迫抬起头，能清晰看到他西装领口的白色领结，闻到他身上雪松与薄荷混合的淡香——这优雅的气息，此刻却让她觉得窒息。
霍恩伍德的手指捏住项圈的两端，冰凉的金属触到艾拉的颈侧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别乱动，这东西很精密。”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皮肤，不是温柔，而是带着审视的冒犯，“晶石要对准你的颈动脉，才能精准监测源质浓度——当然，如果你想试试反抗的滋味，也可以动。”
艾拉僵住了。她能感觉到项圈在缓缓收紧，金属边缘贴合着她的脖颈，没有勒得喘不过气，却带着一种无处不在的束缚感，像有冰冷的锁链缠上了喉咙。三枚淡蓝色晶石贴在皮肤下，传来微弱的震动，仿佛在确认“宿主”的状态。
“好了。”霍恩伍德松开手，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墨蓝裙装衬得艾拉肤色愈发苍白，颈间的黑金属项圈与淡蓝晶石形成鲜明对比，像一件精心设计的、带着禁锢意味的饰品。“试试？”他突然抬手，指尖悬在项圈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上方，“只要我按下这个，你会体验到神经被灼烧的疼——比冰骸狼撕咬疼十倍，比在静思牢狱里的压抑更难熬。”
艾拉的呼吸瞬间停滞，她看着霍恩伍德的指尖，仿佛那不是手指，而是悬在头顶的利刃。她想求饶，想保证自己会听话，但林天明的自尊却卡在喉咙里，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能死死咬着下唇，任由屈辱感像潮水般淹没自己——她不仅被困在这具陌生的少女躯体里，还要被戴上这样的“控制项圈”，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玩偶，任人摆布。
“怎么？不说话？”霍恩伍德轻笑，指尖移开，却没收回手，“没关系，你会慢慢习惯的。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是‘容器’——一个能安全装载神骸力量，却没法动用分毫的‘容器’。对我来说，你和雪橇车里的压缩燃料棒、蒸汽步枪没什么区别，都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工具”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艾拉心里。她想起自己穿越前，还能窝在电竞椅里打游戏，还能跟网友吐槽外卖不好吃，还能为了一个游戏副本争论半天——那时的她（他）虽然颓废，却至少有自由，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可现在，她连拒绝被戴项圈的权利都没有，连“人”的身份都快被剥夺了。
“走吧。”霍恩伍德转身走向车门，“缄默圣堂快到了，别耽误我‘收割’。”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还僵在座椅上的艾拉，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别想着用‘千面铭牌’伪装逃跑——项圈能监测你的位置，还能屏蔽铭牌的部分功能。你逃不掉的。”
艾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霍恩伍德竟然知道她有“千面铭牌”！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却一直没点破，只是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她的所有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和控制面前，都是徒劳。
两名“铁砧”卫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艾拉的胳膊。她被迫站起来，小腿上的白丝因为动作而轻微滑动，带来一阵异样的痒意，却让她更觉羞耻。颈间的项圈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每一次触碰都在提醒她：她是囚笼里的猎物，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
雪橇车缓缓停下，车门被打开，凛冽的寒风涌了进来，带着缄默圣堂方向传来的、古老而压抑的气息。艾拉被卫士架着，一步步走出车厢，脚踩在冰面上的瞬间，颈间的项圈突然发烫——淡蓝晶石亮起微光，与远处圣堂的方向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她抬头望向那座苍白的哥特式建筑，突然觉得颈间的项圈不是金属做的，而是无形的锁链，一端拴在她的脖子上，另一端攥在霍恩伍德手里。而她，正被这锁链牵着，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深渊。
“别走神。”霍恩伍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已取出那个装着“伊格尼玛之眼”的金属盒，“你的任务很简单：走进圣堂地下的装置，等待尤克塔拉的力量注入你体内，然后跟我回新伦敦。别想着耍花样——项圈会记住你每一次‘不听话’的尝试。”
艾拉没有回应，只是麻木地跟着走。寒风刮在脸上，像细小的刀子，却比不上颈间项圈带来的冰冷和羞辱。她看着霍恩伍德的背影，看着他手中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金属盒，突然想起林天明玩过的一款末日游戏——里面有个NPC，就是被主角当作“移动背包”使用，最后为了保护主角而死。
难道她的结局，也要像那个NPC一样，成为别人的工具，最后被随意丢弃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颈间的项圈就又烫了一下——霍恩伍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指尖在控制按钮上轻轻按了一下。轻微的疼痛从颈间蔓延开来，像电流穿过神经，让她瞬间清醒。
“记住你的身份。”霍恩伍德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只是个容器，别想多余的事。”
艾拉咬紧牙关，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咽回肚子里。她知道，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她只能暂时忍受这份羞辱，等待可能出现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不想做工具，不想做容器，她想活下去，想找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圣堂的大门在前方缓缓开启，淡绿色的雾气涌了出来，带着甜腻的香气。艾拉被卫士架着，一步步走进那片雾气里，颈间的项圈亮着淡蓝的光，像一个耻辱的标记，在这古老的神之囚笼中，格外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