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银月城回来之后,爱丽丝(亚瑟)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首席娱乐官”这份工作,原来是有KPI(绩效考核)的。
而考核的内容,几乎完全围绕着她的“女神模式”。
莉莉丝,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魔王大人,像是发现了一款让她爱不释手的新玩具,对欺负“女神形态”的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病态般的热情。
究其原因,正如爱丽丝含泪总结的那样:因为女神模式的她,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这个形态,虽然拥有着勇者的力量核心,但外在表现和性格气质,却被那股极致的女性柔美所中和。她高贵、典雅、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神性的悲悯。这种性格,让她面对莉莉丝那些恶趣味的捉弄时,根本无法像个男人一样拍案而起,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她越是脸红,越是窘迫,越是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不知所措,莉莉丝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兴味的光芒就越是明亮。
于是,前勇者大人的受难日,开始了。
场景一:专属侍女
午后,莉莉丝在书房里看书。
“爱丽丝。”她呼唤道。
穿着小围裙的五岁爱丽丝立刻哒哒哒地跑了进来:“莉莉丝姐姐,什么事?”
莉莉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微微蹙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不,不是你。换那个大的来。”
“……”
屈辱地走进更衣室,在一阵金光后,身穿淡金色长裙的“女神”爱丽丝,迈着优雅却僵硬的步伐,走了出来。
“有何吩咐,莉莉丝……大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茶凉了。”莉莉丝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爱丽丝只好认命地拿起茶壶,为她重新续上一杯。当她俯身倒茶时,一缕金色的秀发不小心垂落下来。莉莉丝很自然地伸出手,将那缕发丝挽到她的耳后,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擦过她温热的耳廓。
爱丽丝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朵窜遍全身,让她差点把茶壶打翻。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你的头发,”莉莉丝看着她那副羞窘的模样,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很香。”
爱丽丝窘迫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飞快地倒好茶,然后像逃跑一样,退到了一边。
场景二:专属模特
某一天,莉莉丝突然宣布,她要钻研人类的绘画艺术,以陶冶情操。
而她唯一的、专属的模特,自然不可能是上蹿下跳的妮可。
于是,女神爱丽丝被迫在画室里,摆出了各种各样令人羞耻的姿势。
“手再抬高一点,对,就像祈祷的圣女一样。”
“眼神要忧郁,带着破碎感。想象一下你当初被我打败时,那种绝望又无助的心情。”
“现在,侧躺到那边的贵妃榻上,裙摆……让它自然地滑落到腿根,对,就是这样。”
爱丽丝感觉自己快要羞愤欲死了。莉莉丝的每一句指导,都像是在她那颗属于亚瑟的心上,精准地、反复地扎刀。她让她用这副最完美的女性姿态,去重现他过去最狼狈、最屈辱的时刻。
这简直是恶魔中的恶魔!
而当她忍着巨大的羞耻完成了一天的“模特工作”后,跑去看莉莉丝的画作,却发现那张画布上,除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小乌龟之外,什么都没有。
“嗯,”莉莉丝看着自己的“大作”,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在画乌龟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爱丽丝看着她那副无辜的表情,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变回五岁。
**场景三:专属舞伴**
别墅的角落里,有一个落满了灰尘的魔法音乐盒。莉莉丝不知从哪天起,迷上了这种古典的玩意儿。
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在客厅响起。
“妮可太矮了,你的话,刚刚好。”莉莉丝向着女神爱丽丝,伸出了邀请的手。
在妮可“哇!姐姐要跳舞了!”的欢呼声中,爱丽丝只能将自己冰凉的手,颤抖地放进莉莉丝那温热的掌心里。
随即,她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带入了舞池。
她完全不会跳舞!作为勇者,她只学过如何将敌人砍成两半!
她的舞步僵硬而混乱,好几次都踩到了莉莉丝的脚。而莉莉丝却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和技巧,她总能轻松地引导着她,让她不至于摔倒。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爱丽丝能清晰地闻到莉莉丝身上那股清冷的、如同雪后青草般的香气,能感觉到她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
这对于一个灵魂还是直男的“前勇者”来说,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对方带着自己旋转,移动。
“放轻松,”莉莉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蛊惑的笑意,“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好好‘引导’你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让爱丽丝的脸颊,再次红得像要滴血。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花样百出的“欺负”中,爱丽L丝感觉自己那颗属于勇者亚瑟的、坚硬的、骄傲的心,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打磨、软化。
她变得越来越习惯女神的形态,也越来越习惯……在莉莉丝面前脸红和不知所措。
而她也悲哀地发现,自己对于这种捉弄,似乎……也并非只剩下纯粹的抗拒和羞耻了。
偶尔,在她被捉弄得最狠,最窘迫的时候,当看到莉莉丝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那种纯粹的、孩子般的愉悦光芒时,她的心中,竟然会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荒谬的纵容。
这个认知,比亚瑟变成爱丽丝,还要让他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