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甜品店的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缇娜正用小勺挖着芒果绵绵冰，忽然被对面风灵的一声惊呼吓得手一抖，勺子差点掉进碗里。
“你居然跟艾米大人学了暗属性？！”风灵压低声音，眼睛瞪得像两颗圆溜溜的葡萄，“难怪你这阵子总往城西训练馆跑，还说什么‘晨跑路线改了’，合着是偷偷练招呢？”
缇娜含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辩解：“就……就学了两招基础的，不算真的掌握暗属性啦。”
坐在旁边的金菲雅娜放下手里的冰咖啡，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语气带着点无奈：“两招？上周你帮后厨搬冰桶时，手指碰到冰块，上面结的那层黑雾可不是‘基础’能解释的。”
缇娜的耳朵瞬间红了。那天她嫌冰桶太冰，下意识用暗属性旋力裹了层防护，没想到被来买咖啡的金菲雅娜撞见了。
“还有这个。”翠丽丝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个简易的招式分解图，旁边标着“缇娜试招记录”，“前天在训练场，你用风旋力裹着火刃劈靶，那道‘火风刃’的轨迹，和风灵的‘流风斩’几乎一模一样——别告诉我这也是‘碰巧学会的’。”
风灵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你上次问我‘流风斩怎么控制旋力输出’，是在偷师啊？！”
缇娜把脸埋进绵绵冰碗里，声音闷闷的：“我就是觉得……多会几种属性，打比赛时能更灵活点嘛。”
金菲雅娜拿起桌上的属性对照表，用笔尖点着上面的格子：“你自己数数，现在掌握了多少种？火属性是你的本命，这个不算；雷属性你用‘暗焰雷刃’时已经收放自如；土属性去年帮农场加固围栏时，随手捏的土盾比专业筑盾师还规整；金属性……”她瞥了眼缇娜手腕上那只玄铁手镯，“上次你用这镯子挡下石属性攻击时，金属性旋力波动差点把检测仪烧了，还想抵赖？”
缇娜小声嘟囔：“那不是紧急情况嘛……”
“风属性刚才算一种，暗属性算一种，这就六种了。”翠丽丝掰着手指算，“上周你帮光属性的小朋友修发光玩具，指尖溢出来的光旋力可瞒不过我。”
“光属性也会了？”风灵惊得差点把吸管咬断，“那岂不是只差水、木、冰、空间、时间这几种了？”
金菲雅娜挑眉：“怎么，打算把所有属性都集满？你知道历史上能同时掌握五种以上属性的旋力师，三百年才出一个吗？”
缇娜戳着碗里的芒果块，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到别人用某种属性时，总忍不住想试试怎么融合。比如上次看到木属性的阿姨用藤蔓编篮子，就觉得如果缠上点火旋力，是不是能让藤蔓更坚韧？”
“然后你就把人家的竹篮烧成了炭？”金菲雅娜扶额，“那位阿姨追了你三条街，你忘了？”
缇娜的脸更红了。
甜品店的风铃叮当作响，进来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讨论着下午的属性测试。缇娜看着他们手里的属性检测仪，突然想起上周偷偷用暗雷焰刀时的场景——黑红色的刀芒里裹着雷旋力，劈在靶上时，竟意外引动了一丝空间波动，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让她心跳了半天。
“别乱试空间和时间属性。”金菲雅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那两种属性最容易失控，去年有个天才旋力师就是强行融合时间属性，结果把自己困在了三小时前的循环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我知道啦。”缇娜乖乖点头，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我昨天试了下水属性，把洒在桌上的奶茶凝成了冰珠，算不算入门？”
风灵：“……”
翠丽丝：“……”
金菲雅娜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账单起身：“结账。再让你说下去，我怕这店要被你拆了重建。”
走出甜品店时，风灵还在碎碎念：“早知道你学风属性这么快，我就该收你学费！至少得买十杯珍珠奶茶！”
缇娜笑着往她手里塞了颗刚用木属性旋力催开的薄荷糖：“这个算学费好不好？”
薄荷糖带着清清凉凉的木旋力，在舌尖化开时，风灵突然觉得自己的风旋力好像更顺畅了些。她瞪了缇娜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下次教我暗火囚笼！不然我就把你偷偷学属性的事告诉协会！”
“才不要，艾米姐说这招不能随便教。”缇娜跑开两步，转身冲她们挥手，“我去训练场啦，晚上带烤红薯给你们！”
金菲雅娜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真不知道这丫头体内到底藏着多少种旋力，说不定哪天醒来，连时间属性都被她摸透了。”
翠丽丝望着天边飘过的云，忽然说：“你看她刚才跑过时，带起的风里混着五种旋力波动，却稳得像一根绳。或许……她不是在‘集齐’属性，只是天生就懂怎么让它们好好相处呢？”
风灵嚼着薄荷糖，看着缇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突然觉得，说不定三百年一遇的奇迹，真的要被她们撞上了。
而此刻的缇娜，正站在训练场门口，看着手里刚用土属性捏出的小泥人——泥人手里握着支小火苗，周身缠绕着风旋力，头顶还顶着颗光属性的露珠。她笑着把泥人放进兜里，转身走进了训练场。
阳光落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上了层彩色的光晕，谁也不知道，这个总爱偷偷学招的小姑娘，将来会把旋力世界搅成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