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亚特扇的起劲,伊丽莎无奈走了过来。
“提亚特……我没让你扇他耳光……”
提亚特愣了愣,好奇打量伊丽莎。
伊丽莎心狠手辣,原剧情更是宰了布莱克,她没理由阻挠吧?
哦哦,原来如此,她嫌自己不够狠!
“公主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
“哈?……”
提亚特把布莱克丢在地上,随手拿起红酒瓶,咔嚓一声磕在桌角上,红酒瓶碎裂,里面的美酒洒了一地。
部分红酒粘在提亚特的衬衫上面。
白衬衫变得鲜红一片,看上去格外渗人。别说在场的宾客,就连伊丽莎都吓得后退两步。
前世,有这么嚣张的跟班吗?
不如把灭世魔头的称号,让给提亚特吧!
提亚特举起碎酒瓶,一挥而下,正中布莱克的大腿。
“咕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布莱克捂着腿抽搐,他想说几句狠话,却发现疼得直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记住,你就是一条狗!”
“不,你连狗都不是,你就是一条虫子!”
提亚特转动酒瓶,搅动布莱克的伤口。布莱克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惨叫,场面十分血腥。
伊丽莎目瞪口呆,
不是,我让你停手,没让你用刑呀!
你现在是爽了,回头倒霉的是我呀!
伊丽莎伸出纤纤玉手,按住了提亚特的肩膀。提亚特收起狂妄的笑容,恭恭敬敬朝伊丽莎行礼。
“公主殿下,再给小的一点时间,这家伙快咽气了。”
还要他咽气?再过一会我都要咽气了!
“行了,难得召开舞会,我们要以和为贵。”
呵呵,不愧是灭世女帝。
把别人虐了一顿,还要以和为贵,
您真是太厉害了,再度刷新我对反派的认知!不过公主殿下都发话了,属下也只能配合演出了。
“来人,替他包扎!”
提亚特随手丢掉酒瓶,酒瓶“咔嚓”一声碎了。几个牧师跑过来,为他施展治愈魔法。
“你应该感到庆幸,公主殿下是如此善良。”
布莱克的脸色,难堪的要死。
都快把他虐死了,竟然还说她善良?可恶的伊丽莎,看老子回头禀明二公主,让你血债血偿!
“大胆!——”
提亚特大喝一声,把布莱克踢倒在地。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家公主大发慈悲,你还不领旨谢恩?怎么,你还想恩将仇报吗?”
布莱克爬起来,咬牙切齿。
“你,你们!这件事没完,二公主会替我讨回公道!”
“不识好歹!——”
提亚特又踢了一脚,再度把布莱克踢飞。
“公主殿下,”提亚特向伊丽莎行礼,“此人太过猖狂,请允许小的把他拖到后院喂狗。”
“不是,咱们先冷静……”
“不够文雅是吗?”提亚特眼睛转了转,再次行礼,“那么,我们就把他做成刺身,然后再喂狗吧?”
“这不都一样吗?……”
“公主殿下,请手下留情!”
布莱克的父亲匆匆赶来,跪在伊丽莎面前磕头。
“犬子不识抬举,还请您海涵!”
“父亲,您干嘛向她道歉?”布莱克阴阳怪气,“我们是二公主的人,为何要向区区三公主低头?”
“混账!——”
啪,又是一声脆响。
伊丽莎再不济也是皇室成员。
这逆子怎么敢的,竟然大闹舞会,就算二公主来了,也保不了他的性命吧?
布莱克被扇的迷迷糊糊,他咬牙切齿瞪着父亲。
“干什么打我呀!”
“还问为什么,给我磕头认错!”
布莱克不情不愿,可是他父亲按住他的头,强行让他磕头。
地板咣咣响,伊丽莎快崩溃了。
他是忠心,但是有点太忠心了吧?
都已经扇了好几个耳光,还把他大腿捅个窟窿,难道真要做成刺身,端到后院喂狗吗?
不对,后院好像没有狗吧!
啊啊,不行,混乱了,我要冷静!
“行吧,他已经受到惩罚,本宫就不计前嫌了。”
“谢公主殿下!——逆子,还不谢恩?”
侯爵按住布莱克的脑袋,让他给伊丽莎磕了三个头。只是眼神中隐藏着不悦,恨不得将伊丽莎千刀万剐。
正如布莱克说的,他们是二公主的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伊丽莎竟然如此狂妄!
现在就先忍了,等离开三公主的地盘,看我怎么对付你们,我要动用家族的一切力量,让你们血债血偿!
“公主殿下大发慈悲,你们还不快滚?”
提亚特又踢了布莱克一脚,侯爵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即把提亚特挫骨扬灰,然而他忍耐住了。
提亚特也挺佩服他的。
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忍耐住了?
明明是想顺水推舟,让他在舞会上大闹,这样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他们一家押送地牢了。
很快,闹剧结束了。
侯爵搀着他儿子,提前离开了舞会。
提亚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笑呵呵地面对现场宾客。
“抱歉,带给大家不愉快的回忆,大家就当没发生过,接着吃接着喝,接着奏乐接着舞!~~”
像是回应提亚特,乐队又卖力奏起乐来。
伊丽莎则头晕目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公主殿下,您不要紧吧?”
提亚特撑住伊丽莎,还贴心地没碰到关键部位。
不然,身为跟班就太僭越了。
话说,伊丽莎不可能晕血吧?她可是灭世女帝,原剧情更是直接把布莱克五马分尸,身上还沾了不少血迹。
难道说,这是她的伪装?
为了麻痹敌人,装出柔弱的样子?
“呵呵,真不愧是公主殿下!”
提亚特也算是擅长察言观色的类型。
怪就怪,伊丽莎面无表情,总是摆出高冷的样子。
更何况,前世她孤单一人,早就忘了怎么和人交流,导致内心戏倒是很丰富,表面还是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