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不出意外的,等第二天早上齐临春回来的时候,云若清又出问题了。
而这一次,是她感冒了。
“阿嚏!!!”
披头散发,整张小脸都冒着热气的云若清晕乎乎地躺在床上,感觉到嘴边有了个温热的东西后什么都没想就直接含了起来。
不要误会,这是齐临春在给她喂喝药。
事到如今,云若清女性的身份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毕竟这傻丫头为了睡觉更舒服,趁齐临春走了之后把衣服都给脱了,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小裤衩和小背心。本想着第二天一早赶紧醒来穿上,谁想到她这被各种天材地宝温养出来的身体竟然还会感冒。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感觉晕乎乎的她就知道不对劲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赶回来的齐临春,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他只能先想办法治好她的病。
“苦……”
刚尝了一口,纯正草本植物熬煮出来的草药就让云若清小脸一囧。
她在云府喝的药都没有这么苦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若是想早点好起来,就先忍一下吧。”
齐临春又舀起一勺,只不过这次云若清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你们凌云剑宗不是有丹药吗?我记得那些可以调理身体,没道理治不好我的病吧?”
可能是被苦劲冲到了脑袋,云若清说话的逻辑明显清晰了不少。
说完,她担心齐临春不舍得那些丹药,连忙讲和他说道。
“我衣服口袋里面还有几千两银子,到时候你要多少自己取就好。”
几千两银子……
齐临春喂药的手一顿,险些将黑乎乎的药汤撒到她红润的脸上。
这姑娘心性比我还单纯啊,也不怕遇见个歹人把她骗得人财两空。
齐临春心中已经开始想这到底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小姐了,同时嘴上也不得停歇地给她解释道。
“你体内有太多的宝物遗留下来的力量,有些力量我也不认识,若是贸然用药有可能与那些能量发生冲突。不仅没办法治好你的病,还有可能伤到你的筋骨。”
“哦哦。”
云若清点点头不说话了,她不知道齐临春说的对不对,但听对方的准没错。
她又不是笨蛋,若是齐临春是个坏蛋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不设防。
“原来给我配药是那么麻烦的一件事啊...”
又咽下一勺药,云若清心中刚对云年希有了一丝感激的想法,多年来养成的性格就立刻反驳道。
不对,我身上用的药不就是他选的嘛!他想避开这些药还不是轻轻松松!
她脑中的想法齐临春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是看着乖巧了许多的云若清,看着她那单薄的粉唇一点一点地啜饮着汤药,看着不经意间露出的些许肌肤,他的心中逐渐有了另一个想法。
实际上,还是有一个方法的。
齐临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耻辱。
灵力乃是天地精华,只消运起灵力在云若清的体内走一圈,那些小病自然就好了。
但修行者的灵力早已被功法炼化,与修行者关联紧密。运起灵力走上一圈不亚于直接看光对方的身体。
他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对了!我记得灵力是不是可以治病来着?你会吗?”
齐临春身体一僵,他是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奈何对方抢着要把自己送出去啊!
“此事不过小事,是修行者最基本的能力。”
齐临春抿了下嘴,将此事的全貌说了出来。
“只不过灵力实质上已是修行者的无形手脚,以灵力疏通经脉从本质上而言和直接触碰姑娘您的肌肤没有什么区别。”
“哦,这样啊...”
云若清茫然地点点头,她只是偶然听琨唔伯伯说起过这件事,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门道。
但这样的话...
“也就是说真的能治病对吧?”
云若清亮着眼眸问道,似乎对被“看光”这件事完全不在意。
以防万一,齐临春又提醒了一句。
“姑娘,在运转的时候相当...”
“我知道我知道,反正对我而言还隔着一张床褥呢,我只要假装不知道就行。”
云若清不耐烦地打断道,而后想到了什么,嬉笑地看着他。
“难不成你是担心感受到的我的身体后就起什么邪念吗?嗯,我对我的身体确实有这种自信呢。”
“我看你...嗯,身材和容貌都还算不错,我也不算太吃亏。要不然我们做个生意,我给你做一次,你要保护我安全离开赤磷城...不!离开王朝南方怎么样?”
“哦对了,这两次相救之恩也算在交易里面,怎么样?很划算吧?”
齐临春听得头皮发麻,这真的是哪家大小姐吗?怎么发言和街头的女流氓一样!
云若清当然不可能真的做这种交易,她在自己的背心里藏了一枚微型法器,和自己滴血认主的那种。只要对方有那方面的想法她就会引爆这枚炸弹,近距离送对方一个大爆炸。
它的威力云若清虽然没有见过,但据琨唔伯伯所说,猝不及防之下炸死一个修行者还是没啥问题的。
就算炸不死修行者她肯定是能炸死的。对齐临春说这些话不过是她现在刚脱离了云府这个囚笼,心情一好又看见齐临春对这些事情羞涩的单纯模样,说出来调戏调戏他而已。
啊,不过让他治病这件事是真的。
云若清是昨天上午跑出来的,靠着她偶然间发现的地道里的机关才能这么快的从赤磷城到形式复杂的赤磷山脉。即使自己提早多了不少准备,云年希现在也该发现她失踪了。
以他的财力,需要多长时间才会找到她还真不好说,所以云若清必须尽快养好病再次踏上离家出走的路。
“离开王朝南方...姑娘你是在躲什么仇人吗?若是的话我可以帮忙...”
“来不来嘛~要是不来的话你就帮我尽快帮我治好病就行,等下我再付你报酬。”
“诶?或许你应该给我一点钱才对?”
齐临春不说话了,他岔开话题顺便打听一下这姑娘家世的目的刚刚开始就在云若清的荤段子攻势下宣告破产。
看着仿佛得到什么秘密武器一样骄傲的云若清,他只得将汤药放下,以指尖覆盖在她露出来的腕口处,默默地闭上眼睛,声音都出现了一丝颤抖。
“那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