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价格到位，很多东西都能从网上弄到手。
小布包里的药瓶，里面含有精神类管制药物，比如苯二氮䓬类、巴比妥类这些，具体成分裴姬绫不懂，初中没教有机化学。
只知道药效，有镇静抗焦虑、轻度模糊意志、心理依赖强化、抑制理性中枢、扩大情感需求、轻微迷幻、镇静催眠、意识朦胧、心理防备瓦解、思考迟缓、心理防线松弛、安全感提升……
商家是这么宣传的。
对于副作用，只有寥寥一句：会轻微影响身体机能，不宜过量。
然而这个副作用，放在总想往别人家跑的哥哥身上，反倒能帮助姬绫更好地掌控她。
就算哥哥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姬绫也愿意养她一辈子。
但姬绫同样知道，从人伦道德层面来看这么做并不好。
所以她昨晚给了姬怀选择，要不要戴上项圈，今后乖乖听从妹妹的话。
结果显而易见，这只不听话的猫娘居然还敢溜出去。
再回来时她衬衣沾有血和土灰，头发有点潮湿，身上还有种轻微的腐败血腥味。
衣服沾的血来源于鼻孔或舌头，姬绫知道这一点，昨晚见识过哥哥的惨状，
土灰大概是变成小猫后，衣服掉在外面地上。
也就是说，哥哥应该是以黑猫形态去的小眠姐家，和昨天下午一样。
想来也是，毕竟哥哥即使已经死而复生、变成猫娘，长相却和以前别无二致，顶多年轻几岁。
为避免引起麻烦，她会避免让知道她长什么样的邻居看见。
至于为什么离家出走后，还敢在清晨回来……可能是怕自己给那个在县城“陪儿子提前适应环境”的坏女人打电话吧。
以上都是姬绫的推测，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姬怀自己知道。
……
时间流逝，透过窗帘的阳光愈加明亮。
姬怀此刻的表情很是糟糕，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眼神迷迷糊糊地在索求什么，却仿佛又已得到满足。
这副样子简直…和**女主唯一的区别，只剩下身体尚且纯洁。
情绪酝酿已久，时机刚刚合适，现在无论拜托姬怀做什么，她恐怕都会答应。
在这个前提下，姬绫和颜悦色地对哥哥劝道：
“忘掉以前，永远当一只属于妹妹的小猫，好不好？”
“呜喵…才不是…小猫……”
濒临失控。
好在只是“濒临”，仍有一丝理智尚存。
“好啦好啦，知道哥哥很坚强，不过都变成猫娘了，以后就该全部放下，交给妹妹就好～”
姬绫雌小鬼模式只在无法掌控哥哥出现，作为一种别扭的防御机制，现在一切尽在掌握中，自然不需要伪装什么。
“姬绫，听我说…”姬怀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语言，“我不能放下，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想保护你，保护妈妈。”
不光是对妹妹说的，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个目的。
“保护？”
姬绫感到疑惑，声音多了几分尖锐。
“哥哥现在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吧，就不要想着保护别人咯…特别是那个坏女人。”
手抚在姬怀胸口，感受着那里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的心跳。
“看看你现在…”姬绫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近乎悲哀的温柔，“哪有一点‘哥哥’的样子，究竟在坚持什么。”
姬绫不知道以哥哥吃药后的状态，是否能分辨出她说的是真心话…也许分辨不出，但她还是要说：
“哥哥很笨，所以一直活得很累，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在意，只回应在乎你的人就好，却非要寻找‘存在意义’。”
“总是感觉不到你自己，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吧……为什么不依赖我呢？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依赖？
姬怀尝试过，但被母亲及时用“不要对你妹妹说奇怪的话”阻止了。
后来也渐渐明白，不能依赖妹妹，不能影响妹妹的大好人生。
但，这个认知在此时却已不如往常那样坚定。
药效让姬绫的那些话钻进姬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里面空无一物。
“姬绫……”
姬怀清醒了一些，意识到妹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说明自己已经对她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姬绫却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以为那些真切心意打动了她。
手指轻轻摩挲姬怀的脸颊，有些羞涩地说道：
“我在，我一直在…所以，不需要去找别人，不要离开妹妹身边，好吗？”
“……”
理智回归一瞬，发出微弱警告。
但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不自觉的往那只温暖的、能带来舒适爱抚的手上蹭了蹭，像亲人的小猫寻求安慰。
“不，我不能……”
姬怀试图后退，但躺在床上的身体沉甸甸的不听使唤。
“怎么不能？”
姬绫悦耳少女音带着诱哄，
“不管是小猫还是猫娘，都该乖乖地接受宠爱，我会照顾你、保护你，这样就好。”
她的手移到猫耳根部，开始用指尖轻轻抓挠。
“唔……”
姬怀咬住下唇，却没能完全抑制住那声呜咽。
药效，还是药效，放大所有感官。
猫耳本就对抚摸十分敏感，舒适感加倍几乎让她崩溃。
尾巴持续拍打床单，猫耳完全塌向脑后，暴露出最脆弱的内部。
“身体很诚实呢，要是哥哥内心也能像这样就更好啦。”
姬绫低声说道，另一只手也加入，开始抚摸那条躁动的猫尾，从根部慢慢捋到尾尖。
双重刺激下…加上药物，算作三重刺激，姬怀的防线彻底溃散。
整个身体猛得蜷缩起来，双眼紧闭，发出压抑的啜泣。
不知是因为舒适感，还是对自己身体本能的无奈，亦或是两者都有。
“哥哥在哭？不行哦…”
姬绫俯下身，窈窕玉体笼罩在姬怀面前，
“这时候应该笑才对，开心点，接受新身体的感觉，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呼…哈……”
姬怀摇着头，眼泪滑下脸颊，浸湿妹妹的床单。
“我不想…不能…要保护…真的……”
“还在说这种话？哥哥也该放弃这个想法了吧。”
姬绫声音冷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温柔。
“还要我说几次，让妹妹来保护你就好。”
手没有停，持续给予姬怀那激烈到不舒适的舒适感。
所有的一切，让姬怀的内心抵抗越来越微弱，即使心中空无一物，身体的感觉却仿佛要生生造出个什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