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得缓一段时间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
“哈,本小姐是谁?这点情况都是洒洒水啦~”
艾薇双手叉腰,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角落里抹眼泪的时候,嘉尔缪越看越觉得她像朱莉,这不会也是马甲吧?
“有人找你问话了么?”
“还没,就把我们带到一个旅店让我们好好休息。”
“那还好,艾薇,我需要你帮我个事,尽快。”嘉尔缪松了一口气,她事后才想起来这些家伙,有艾薇在也给她省了一些功夫。
她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多少东西,不管怎样,她会魔法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传出去,凯尔都快走了,不能再有什么幺蛾子了。
“你想让我干嘛?”
“你去找那些人,跟他们统一一下口径,别说我弄断了锁链就行。”
“小问题,诶?你能看见了?我怎么记得你眼睛是灰色的?”
“解释起来比较困难,反正我能看到了,好了,你快去旅馆,急急急。”
艾薇用手比了个ok,然后就被嘉尔缪推了出去,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着急但她还是乖乖照做了,毕竟她还指望嘉尔缪跟她走呢。
她都打听好了,嘉尔缪在这里就是个人气高一点的修女,没什么资产,直接把她和她奶奶都带走就好了。
别说一个奶奶,就算一家四口全带走好吃好喝养着也不亏。
凯尔匆忙回到家里,抓起桌子上的钱包就要离开,刚扭身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桌子上了好像少了些东西。
戒指呢?难道,特蕾莎来了?
凯尔又重新看了一下桌面,还有地板,确定戒指确实是没了,绝对不是他没找到。
小偷倒是有可能,不过他还是更偏向于特蕾莎。
先不想了,嘉尔缪那边等着用钱呢。
凯尔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蓝色头发。“你问好话了?”
“还没,就是想给你看一点新发现。”莱恩抬起手,给凯尔展示手里融化的铁链,铁链被熔断了,但是上面却结了一层冻霜。
“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把地牢的锁链打开了,而且这个铁链对魔力的隔断能力大概有百分之五十。”
凯尔掂了一下沉重的铁链,上面的寒霜依旧冰冷刺骨,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凯尔越发摸不透对方想干什么,合作,然后黑吃黑,但是有放了一部分人,那被砍头的那些人算什么,必要的牺牲?
“不用去问了,让那些少爷小姐等家长来接,你要是没什么想干的事就回去吧,记得帮我查一下特蕾莎的资料。”
“一米七女性血族,龙族血族混血,冰属性上等?”
“不,是火,黑色的。”
凯尔把钱包揣在怀里然后急忙就离开了,留莱恩独自在原地思考。
居然是这么特殊的魔法个体么?看来是属于家族的传承,这样的话或许好找很多。
凯尔奔跑着回到面馆,发现嘉尔缪已经在桌子上等得睡着了,孤零零的样子略显可怜。
在付完钱后将嘉尔缪唤醒,对方迷迷糊糊的跟他回了家。
“嘉尔缪,今天晚上……”
“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到嘴边的邀请被凯尔咽了下去,都要走了,别搞事情了,就这样离开吧。
凯尔看了一眼被绑住的薇妮卡,这个床铺嘉尔缪估计是不会要了,去买一个新的吧。
原本还想借口教她魔法多呆几天。
把魔法药剂摆在桌子上,凯尔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今晚……回旅馆收拾一下东西吧。
等到门被缓缓关上,嘉尔缪长舒一口气然后用后脑勺狠狠地磕一下躺椅。
“给你身体你不用结果就这么折磨我是吧?”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现在也疼。”
嘉尔缪滚到地上,身体蜷缩,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没有办法思考,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才略有缓解。
嘉尔缪撑着胳膊起身大口的喘着气,发丝因为爆出的汗珠粘连,看着手上变得柔顺的发丝,嘉尔缪抚摸了一下头顶,那对角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了,不过她现在只想出门找个地方猫着避免被凯尔杀个回马枪。
摇摇晃晃着起身,嘉尔缪推开房门,冷风吹在刚刚暴汗的身上让她一下就清醒过来。
“呼,好热……”
嘉尔缪松了松衣领,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把目光放在小镇的钟楼上之后突然开始加速,朝着小镇的最高点前进。
步伐虽然摇晃,但是轻快,而且不管是爬高还是翻越都没有发生失误。
嘉尔缪精准的规避了每一条有人的小路,虽然多次从别人身后略过但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像是无视牛顿不知道第几定律一样,嘉尔缪踩着石砖制的墙壁开始向上飞奔。
路边刚分手的醉汉抬头看着不断上升的黑色身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是自己喝多了,然后继续抱着路边的流浪狗睡了过去。
在即将抵达楼顶的前一刻,嘉尔缪像是突然卸力一样向下坠去,手里突然出现的血镰像是护主一样主动承担了登山镐的责任。
坐在楼顶的嘉尔缪迷茫的看着手中的血镰,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记得没错的话对方应该有个名字。
看着天空上像是前奏一样绽放的零星几个烟花,嘉尔缪抬起手,像是跟着庆祝一样往上面发射了一条黑色的火焰。
“我是穿越过来的,没错吧?”
不知道怎么,略微清醒过来的嘉尔缪对自己的身份稍微有一点怀疑,总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朦胧的东西,怎么呼叫那个原主对方也不回复,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水晶,还是因为这个镰刀。
低头看向脚下的嘉尔缪被吓的倒吸一口凉气,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上来了。
不得不说,这里的位置还挺好的,距离月亮很近,就是有点冷。
虽然不知道一会该怎么下去,但是先在这里看看烟花好像也挺好的。
忽然一阵大风从下往上席卷而来,掀起了嘉尔缪的裙子,等裙摆落下,那个像跟屁虫一样的老色狼又一次映入眼帘。
不知道是不是嘉尔缪的错觉,好像只要她把马甲脱了就能看到凯尔。
“你又哪里来的?烦不烦?”
“我丢了个戒指,你知不知道哪去了?”
“戒指?野猫叼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