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霜月孤身坐在客厅里，等着菲奥娜上门。
因为没有告诉影月和紫萝要做什么，所以现在她们也没有睡觉，在卧室里等着霜月。
其实也是白天没有考虑好的缘故，毕竟有些事不是一拍脑门就能做到。
可伊娜带回来的消息让霜月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不做些什么的话，总是处于被动的地位。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显然是菲奥娜。
霜月过去开门，一下子就看到菲奥娜那高挑的身姿。
“你穿着睡衣就来了？”
“对、对啊……”菲奥娜有些紧张，实际上背在身后的手上还带着枕头，只不过霜月没有注意到。
“算了，进来吧。”
霜月没有怀疑什么，放菲奥娜进来。
“你先坐着，我去叫影月。”
“哦……”
菲奥娜不晓得大半夜霜月叫自己来是什么事，还以为是要一起睡觉什么的，但显然不是。
过了一会，霜月和影月一起出来影月看上去有点不情愿，但看在霜月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
面对两只小龙，菲奥娜显得惴惴不安。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可以说算是同一屋檐下的人——当然是作为主仆。
“找你来呢，是想让你帮我办些事。”
“没问题！几件都可以！但是…需要这时候吗？”菲奥娜不解，有什么事是需要晚上才能做的吗？
“嗯。白天伊娜过来，跟我说了阿林家族的一个工厂有问题，所以我有调查的想法。”
“现在？要亲自去？”
“今晚不是这件事，我另有打算。”霜月摆了摆手，随后正襟危坐，目视菲奥娜。
“现在我要先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惊讶也别乱说。”
“好，什么事？”
见此情形，菲奥娜也不由得端正身子，既然霜月那么认真，肯定是很重要的事。
霜月长舒一口气，虽说没啥必要，但一直扯理由也挺累的。
和影月都有圣灵——当然也是半句假话，不过至少以后会方便许多。
“既然答应会接受你的帮助，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和影月都是圣灵拥有者。”
“啊？哈！”尽管做好了准备，菲奥娜还是不由得惊呼。
圣灵使虽说不是什么极其稀有的东西，但也十分珍贵，更别说作为姐妹的两人都拥有圣灵。
并且现在还是自己的女仆，简直是跟捡到大宝贝似的！
“都说了别激动，很吵的诶。”
“哦哦！对不起。”
“算了。我先问你个事，你知道能够使圣灵的能力失效的东西是什么吗？”
霜月并没有忘记自己水晶造物靠近一些敏感地方会失效的事，昨日因为伊娜走的急，忘记了这回事。
现在刚好把菲奥娜喊来，至少菲奥娜这个原住民比自己更清楚这些东西，正巧问问。
不过霜月也没想过会有什么解决方法，毕竟自己的能力究竟属不属于圣灵还是另说。
“这个嘛…要看在什么地方了。”
“怎么说？”
“如果是在比较庞大的猎人协会，可能是因为一些驻守的高级猎人的防备而失效。如果是一些政府机关，可能有专门的反灰域装置。”菲奥娜一一解释，让霜月明白了个大概。
就目前而言，菲奥娜的意思是一般的民间组织或者设施，是依靠更强的圣灵使所压制。
而对于官方而言，则是更为专业也更有效的设备屏蔽。
不过……
“什么是反灰域装置？”
“霜月不知道吗？”菲奥娜有些惊讶，似乎这种东西是司空见惯的。
“不知道……到底是啥啊？”
霜月摇摇头，之前只了解了灰色领域，虚兽聚集产生的。紫萝讲的嘛。
“额……好吧。”菲奥娜没有多想，给霜月解释：“反灰域装置——原本是用来抑制虚兽而产生的，它最初只是一个统称，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称谓，比如教国的‘神圣黎明’。”
“那这跟圣灵有什么关系？”
“原本是没有的，但是后来有人发现虚兽和圣灵之间有一种共同的‘频率带’。这就比较专业了，我也不太懂。总之因为这个，反灰域装置在特定频率也能对圣灵有效。”
“哦……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说，原本用来对付虚兽的东西后来被用来同样对付于人。
霜月不知道这种装置具体的运行逻辑，但却能够联想到一种东西——信号屏蔽器。
既然作用相同，那是否也有同样的缺点呢？
“这东西有没有容限？”
“啥意思？”
“就是有没有屏蔽上限。”
“哦哦！有的、有的。一般的民用装置最大不超过等效三立方的圣灵实体。而军用的则要看大小，反正要比民用的大好几倍。”
……
听不懂。
毕竟不是土著，也没系统了解过圣灵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一解释就啥都明白呢？
不过霜月倒是听出一点——只要圣灵够大，那么反灰域装置就无法做到屏蔽。
“行了，这就够了。”
霜月没让菲奥娜继续说下去，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
阿林家族所说那个工厂倒是不急——毕竟根本没说地址，光说郊外，郊外那么大谁知道在哪？
不过火车站倒是可以一去，既不敏感也属于屏蔽地点。
更关键的是，刚好可以一探究竟，火车站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带我去房顶。”
“啊？你要亲自吗？”菲奥娜不解，难不成真要半夜出去？
“当然不是，只是用你方便点。”
霜月可不会亲自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既然能够用水晶造物，还用这么麻烦？
菲奥娜不太明白霜月要做什么，但还是听从霜月的吩咐，一手抱着一个龙娘来到旅馆屋顶。
“要不要我扶着？别掉下去了。”
“嗯。”
霜月看着倾斜极大的屋顶，默认了菲奥娜的请求。伸手摸摸影月的脑袋安慰一下，便开始行动前的准备。
搞出足够大的水晶造物很简单，但是霜月不满足于此。
毕竟单纯的水晶很容易被看出来，若是日后再使用能力，被认出来了可有些麻烦。
所以霜月往往会让水晶造物变成各种生物——小鸟、昆虫亦或者猫猫狗狗。
相比于枪啦、汽车啦这种需要复杂内构才能运行的东西，生物则要方便的多
所以这次，霜月这次需要制造一个与此前不同的东西——龙。
伴随着一道光芒，一个巨大的有棱有角的水晶出现在三人面前——它有尾有翼、脖子细长、身体庞大，十分典型的西幻龙。
菲奥娜都惊讶的张大嘴巴，发出惊叹。
“好厉害……”
“影月，给它上个色。”霜月捏了捏影月的脸蛋以表奖励。
“好～”
随后便是影月的表演，在无数光线的附着下，水晶逐渐脱离原本无色的状态，变得暗淡、深红。
影月如同光的画手，将水晶巨龙绘制的栩栩如生，仿佛一张嘴就能吐出烈焰一般。
可惜它是实心的，霜月只能控制它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不是龙吼，否则高低要让它喊两声。
索性啥声音也不发出，让水晶巨龙闭嘴，毕竟那么威严一只巨龙发出小萝莉的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
“去吧。”
霜月挥了挥手，让水晶巨龙朝着心中所想的目的地前进。
算是上次行动得出的经验，能够让水晶造物简单地自己行动。
霜月想伸个懒腰，但做到一半菲奥娜的大手就拦在肋骨处，突然意识到还在房顶。
“先回去吧。”
“好。”
很快三人又回到卧室，一落地影月就挣脱菲奥娜跑回床上。
“影月看着身上有没有脏，别急着上床。”霜月刚说完影月就已经钻进被窝，无奈只能把这句话当废话了。
“我、我身上不脏！”
“你？”霜月盯着菲奥娜看了许久。
真不知道这个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好感。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菲奥娜很偏向自己了。否则到现在也不过是很普通的关系，更别说半夜让她来这。
“算了，想留就留下来吧。不过床上可没有地方给你躺。”
“没事，旅馆肯定有备用的床铺，我可以打地铺。”
“呵呵……”
霜月无奈一笑，随后也不管菲奥娜怎么折腾，先行一步回到床上。
明明自己也是作为女仆，却要主人躺地上吗？
有点奇怪，但毕竟这件事都是菲奥娜先提出的，倒不如说菲奥娜才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不过……是否趁机可以测试一下那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