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学,后山。
崎岖的登山小道上,一群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正艰难跋涉。这是他们班级组织的秋季登山活动,本意是增进情谊,但队伍中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孟鹤,你能不能快点?就你拖后腿!”体育委员陈锋回头,不耐烦地喊道,语气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队伍中间,一个身形颀长、容貌极其俊美的男生正扶着膝盖喘息,脸色苍白。他便是孟鹤,江大有名的“草包校草”。空有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成绩却长期稳居年级倒数,性格也唯唯诺诺,是许多人暗中嘲笑的对象。
“对……对不起……”孟鹤声音微弱,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他体质本就偏弱,加上昨夜又被几个“朋友”拉去通宵喝酒,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
“啧,除了这张脸,真是一无是处。”
“听说林疏影就是受不了他这扶不上墙的样子才分手的?”
“小声点……不过也是,谁愿意跟一个注定挂科留级的人在一起啊……”
细碎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孟鹤的耳朵里。他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是啊,他是学渣,是废物,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就连他唯一值得称道的外表,也成了别人攻击他“徒有其表”的佐证。前女友林疏影失望的眼神,是他心底最深的刺。
他抬头望向雾气缭绕的山顶,那里似乎有一座荒废的古旧亭台。一股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想要逃离眼下窘境的迫切,让他咬了咬牙,脱离了主路,朝着那人迹罕至的侧峰攀去。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
“孟鹤!你去哪儿?那边危险!”班长在身后喊道。
但他充耳不闻,只是埋头向上爬。
侧峰的路更加陡峭湿滑。雨后的青苔如同覆盖了一层油脂。孟鹤气喘吁吁,终于爬到了那处残破的亭子边。他扶着冰凉的石柱,还没来得及喘匀气,脚下猛地一滑!
“啊——!”
惊恐的尖叫划破山间的寂静。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沿着陡坡急速滚落。天旋地转间,后脑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剧痛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模糊地想:就这样结束了吗?也好……反正,也没人在乎……
……
与此同时,大明成化年间,贡院。
才子周文渊在号舍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冰冷的案板上。意识抽离的最后一瞬,他心中充满了对科场黑暗的滔天愤懑与未尽之志的无穷遗憾。魂灵仿佛被卷入无尽的漩涡,跨越了六百年的时空洪流。
……
江州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躺着那个名为“孟鹤”的躯壳,各种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医生刚刚对守在外面的辅导员和少数同学摇了摇头,宣布了脑死亡的消息。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
病床上那具本应失去生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监护仪上的心率线条骤然激烈波动!
周文渊只觉自己从无尽深渊中被强行拽出,头痛欲裂,仿佛灵魂被硬塞进一个极不契合的容器。他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炫目的白,以及头顶那散发着柔和却怪异光晕的“明珠”(LED灯)。
这是何处?阴司?怎如此怪异?
他试图起身,却感觉浑身剧痛,尤其是后脑,如同被重锤击打过。更让他骇然的是,这身体,虚弱、陌生,绝非他寒窗苦读、时常习练五禽戏的强健身躯!
他看到了自己手臂上连接的透明“管路”(输液管),看到了窗外高耸入云的“琼楼玉宇”(现代建筑),看到了墙壁上光滑如镜却能映出人影的“奇物”(金属装饰)。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他的脑海——属于孟鹤的、被嘲笑、被轻视、学业失败、情感挫败的短暂一生,与他周文渊饱读诗书、胸怀经纬却含冤而死的记忆疯狂交织、碰撞!
“孟鹤……学渣……江州大学……”
“周文渊……才子……大明贡院……”
两种身份,两个灵魂,在这具身体里剧烈地争夺着主导权。最终,那份属于明代才子的、历经科举磨砺的坚韧意志,以及那未曾施展的抱负与不甘,压倒了原主的懦弱与绝望。
他,周文渊,借尸还魂,重活于世!
尽管这具身体伤痕累累,尽管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到让他心惊,尽管身份卑微到尘埃里……
但,既得重生,岂能再庸碌无为?
他看着金属映照中那张苍白却俊美非凡的陌生脸庞,那双原本充满怯懦迷茫的眼睛里,此刻却燃起了属于六百年前那位惊才绝艳书生的火焰。
学渣?废物?
他倒要看看,在这陌生的后世,他周文渊,能凭借胸中所学,走到哪一步!
窗外的现代都市华灯初上,病房内,一个古老的灵魂在新生的躯壳中,发出了无声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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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说明**:
1. **明确开篇聚焦孟鹤困境**:直接以孟鹤在班级登山活动中的窘境开篇,通过同学对话与内心活动,具体展现其“校草但被看不起”与“学渣”的处境。
2. **调整穿越契机与场景**:将穿越起因由“贡院中毒”改为“登山意外坠亡”,更贴合现代校园背景,并利用山间古亭建立古今场景的意象联系。
3. **强化身份转变与逆袭决心**:详细描写周文渊灵魂占据主导的过程,突出其利用古代才学在新世界逆袭的强烈动机,为后续“学渣到学霸”主线做足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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