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接时，都有点发愣。
陆川想，馨儿的嘴巴好软，好暖，身上很香，他心跳得厉害。
宋心如想的也是，陆川的嘴巴好软，好热，原来人的嘴巴这么软。
陆川虽然紧张，但也知道这种事男孩要占主导位置。
他尝试着缓慢移动，一触即离，最后温柔地探索完宋心如嘴巴全部。
他以前也没吻过人，有点紧张地睁开眼睛看宋心如的反应。
宋心如也很紧张，他还没有被别人亲过，打算全程闭着眼撑过去。
许久没有感受到陆川的动作，宋心如睁开眼睛，发现陆川在盯着他看。
“干，干什么？”
陆川的眼神炽热，像一头饿狼，让宋心如有点害怕。
他想，一会怎么也得按住陆川，不让他进行更过分的探索。
“馨儿，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陆川凑到宋心如的耳边，一股热气直逼宋心如脑门。
这种体验很新奇，很陌生，宋心如有些不适，但是难受倒不至于。
宋心如诚实地摇了摇头。
看见宋心如没有难受，陆川才放心地再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开始尝试打开某道关卡。
宋心如身子一僵，感觉有一股湿热的东西闯进了自己领地。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喜欢不起来，想推开陆川。
可陆川此时变得强硬，一只手抓住宋心如的手，另一边肆无忌惮地开启攻势。
宋心如顶不住，没一会就被攻破了牙关。
那一瞬间，两个人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宋心如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挣不开后，索性直接摆烂躺平。
想着陆川累了就自己停下来。
然而陆川兴致很高，他按着宋心如二十分钟了还不肯松手。
宋心如麻了，嘴巴也麻了。
他感觉嘴里除了牙齿和舌头，全换了一个遍。
再不推开陆川，他嘴都要被啃下来。
“停停！陆川我嘴巴好痛！”
好不容易推开陆川一点距离，嘴巴得到休息的时候宋心如连忙拒绝。
然而平时青涩绅士的陆川像换了一个人，他眼神迷离，泛着粉色，不顾宋心如挣扎又迎了上去。
“馨儿，忍忍，很快，很快就好。”
......
又过了二十分钟，陆川缓缓停下动作后，又想咬宋心如的耳朵：“馨儿，可以吗？”
“陆川！”
宋心如直接趁陆川不注意一脚踢在陆川裤裆上，陆川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然后宋心如又补上一个肘击，直接给陆川肘飞一边。
宋心如这才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他感觉嘴巴已经不是他的了，彻底麻了。
陆川怎么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居然还想问他“可以吗”，他不是傻子，知道陆川想说的是什么。
他看到陆川还在一边捂着裤裆痛苦翻滚后，心情稍微舒畅了些。
“陆川，叫你不听我话。”
陆川把埋在被子里的头转了过来，幽幽道：“馨儿，你这样把我踢废了咋办，以后你的性福怎么办。”
“要是陆川你再这样没礼貌，我就不干这工作跑路了。”
说这话时宋心如神色认真。
陆川看着宋心如严肃的样子，对视两秒后败下阵来：“好，对不起馨儿。我，我今天，有点激动了。不过你相信我，如果你刚刚拒绝我，我肯定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的！”
呵呵，姑且就信你吧陆川。
那么，是时候......
“馨儿，我好开心，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陆川爬了起来坐到宋心如旁边坐下，像一条听话的大狗。
“馨儿，你知道吗？你没有拒绝我亲你的时候，我感觉空气都在冒粉红泡泡。”
陆川容光焕发，手舞足蹈。
“馨儿，那，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了吗？”
宋心如嘴里即将要说出来“要钱”的话被哽了一下，转而吸了口气低声道：“不。”
“为什么？！”
陆川脱口而出。
他一下子从天堂掉回泥巴里。
“馨儿，我，我们不都，不都亲亲了吗？我还以为你是稍微有点喜欢我了。”
陆川的语气很委屈，更让宋心如脸上火辣辣的。
“不行就是不行，陆川，我们不合适。”
宋心如最终还是只能说出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
“那，那为什么，馨儿觉得我们不合适呢？人生那么长，很多事情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而且，”
陆川说话声也越来越低。
“而且，馨儿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纵容我呢？我白高兴欢喜一场，像一个傻子一样。”
陆川的情绪急转直下，宋心如连忙说道：“陆川，你人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你长得帅，又有钱，人还善良热心，我说真的，如果可以，我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闻言陆川似乎眼睛又亮了不少，期盼道：“那馨儿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呢？馨儿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接受我？”
面对陆川的疑惑，宋心如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他开始后悔自己来应聘这份工作了，面前的男孩热烈又坦率，他却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
宋心如说不出话来，他连那句要钱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搞砸了。
陆川的眼神慢慢从期盼到错愕到失望。
宋心如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拳头紧握着，低着头不肯说话。
良久，久到宋心如以为陆川离开了，旁边传来一道叹气声。
“馨儿，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应该一开始在我想牵你手的时候就拒绝我。在我亲你的时候一巴掌扇醒我。”
陆川的话很轻，宋心如却想哭。
他除了爷爷的事，就再也没有这么难过过。
他觉得很对不起陆川，他明明帮了他许多，是一个热忱善良的阳光少年。
可他欺骗了他，也无法回应他的心意。
一边的陆川叹气时，却看到宋心如在流眼泪。
他上前极轻极轻地抱住了宋心如，大手一下一抚慰宋心如的后背。
“我们馨儿，怎么这么委屈呢。”
宋心如哭了很久，陆川也抱了宋心如很久，直到宋心如平静下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陆川凑到宋心如耳边说：“馨儿，你绝对喜欢我。虽然你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他说的笃定，像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一样。
陆川笑着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根本不会哭。馨儿，你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