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王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在祝意岚交代了不少关键信息,并且毒功体验卡的时效即将结束的时候,源书晗略带遗憾的停下了对毒功的开发。
他朝着梨花带雨的十三皇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圆润地离开了。
“呜呜,我,人家真的可以走了么?”
祝意岚小心翼翼地开口,一点儿也没了原本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看见她这副模样,源书晗在心里摇了摇头。
天可怜见,他一没动粗二没动刀,只是用了点奇妙小毒功,怎么孩子就怕成这副模样了呢?
“行啦殿下,夜深啦,快回去吧。”
“呜,你,你给本王等着!”
祝意岚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却又在源书晗重新掐起指尖时服下软来。
“该怎么和姐夫说话?”
“错,错惹......”
见源书晗板起脸,祝意岚赶紧躬身道歉,而后忙不迭地运功飞跃上屋顶,不多时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望着落荒而逃的十三皇女,源书晗感受到身体里那股霸道的毒经功力正在渐渐消散,心头不禁生出几分惋惜的情绪来。
虽然可以通过系统压榨潜力激活毒功,可是想要毒功作用在人体之上,还需要将独门药引种在他人的身上。
源小驸马虽然精通此道,可穿越过来的源书晗对于药引的制作和使用却是一窍不通。
“可惜啊,要是能继承源小驸马的知识就好了。”
十三皇女身上的药引显然是魏德全种下的,这位精通用毒的九品武者用自己的方法帮源书晗拐来了一位无法背叛的“盟友”,在当下各方势力针对九皇女的僵局中撬开了一丝缝隙。
但可惜的是,魏德全大概也没想到源书晗是个无法自主运功的穿越者。
只能靠燃烧潜力来激活毒功的前置条件太过苛刻,这道缝隙注定无法长久。
‘系统,你说我去找魏德全拜师,或者回源家找原著里的源父重学毒经,有没有搞头?’
【请宿主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也知道是幻想啦,说着玩玩罢了......’
源书晗简单归拢了一下地上的碎布,指尖轻轻搓了搓,一颗豆大的绿色火焰掉在上面,不消片刻便将地上的碎布焚烧干净,只余下些许飞灰,不一会儿也随风散尽了。
‘毒功真是便利的东西啊,也不清楚我到底能不能修行。’
若是按照原著来说,源小驸马不仅可以练武,还有冲击十品乃至武者之上境界的超级天赋;可自从源书晗穿越过来之后,他不仅无法主动运作身上的毒功,就连修炼方法和相关的知识都不清楚,目前唯一能够运功的办法还是靠着系统压榨潜力。
‘系统,原著里的源小驸马就没留下点什么武功秘籍什么的么?有关制作暗器和毒药的笔记也行啊!’
【正在检索......抱歉宿主,原著里的小驸马自幼便在源父的指导下练功,所有的知识都在脑子里,并没有相关的书籍留下来。】
‘唉,那便算了。’
彻底死心的源书晗走回卧房,换了一身便服后将十三皇女的纱袍叠好,打算等九皇女回来的时候告个状刺激刺激她。
自己这位妻主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温柔。
若是她真的有心皇位,凭着自己身上七品武者的实力,说不定还可以和当今的那位太女掰掰腕子。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不仅是女帝和太女,其余的那些皇女们也都认为九皇女不会对储君的位置造成威胁呢?明明朝野和民间的呼声都不算小......’
躺在床上,源书晗默默在心头梳理着从十三皇女口中撬来的信息,与系统提供的信息相互印证,勉强拼凑出了当下的情况。
江淮灾银案的火虽然还未烧到九皇女这里,不过七皇女为了帮助十三皇女,已经用自己的势力开始宣扬对九皇女不利的言论了。
毕竟在争夺淮王封号上,她的优势实在是太大,太女同胞和皇夫之女双重光环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轻视,更何况这位还是个素有贤名的,天时地利人和几乎全占了。
‘但这也不对啊,从原著的描写里来看,九皇女会被牵扯进案子里是因为没有跟脚仇敌过多......可系统和十三皇女的口中都提到,她不仅有着太女一系的支持,还被朝野中不少大臣所钦佩,这样的皇女怎么可能会没受什么阻力地被抄家流放?’
揉了揉眉心,源书晗困倦的打了个呵欠。
“也罢,还有半年时间呢,等过年前急报送上朝廷的时候再操心江淮案吧,明天九皇女若是回来,就简单提一提就藩的事情......绮罗!我要沐浴!”
夜深了,九皇女府上的灯光多了起来,侍女们忙碌起来,只为侍奉主夫沐浴。
而在京城最核心的皇宫里,九皇女祝如淼正在几名大太监的带领下离开皇极宫,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
“九殿下,请恕杂家多嘴,您可不能再像今天这般冲撞陛下了。”
一名身着绯袍的大太监悄声提醒着,脸上满是关心:
“再怎么说,陛下也是您的母亲不是么,母女哪有隔夜仇......”
“可,可母皇也实在是太胡来了!本王昨日才新婚,母皇今日便要本王去草原和亲,曹公公,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哎呀,九殿下莫恼,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去土默特随便挑个看得过眼的小男人回来便是......”
“哼,草原上的那些土人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这些鞑靼不过送了些母马和母羊来,母皇大手一挥便赏出去一万两银子不说,还答应了明年也送同样的礼,甚至美其名曰‘岁赐’,这简直就是堕我大乾国威!”
“哎哎哎,可不敢乱说!”
曹太监见祝如淼口出不逊,赶忙扫视一圈四周后出声提醒,而后让小太监们加快脚步快点出宫。
等到了宫门口,曹太监将祝如淼送上车架后,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
“殿下,奴婢虽然只是个身子不全的老货,但怎么也是看着您长大的......还请殿下回去好好想想,为驸马做些心理准......欸,欸欸,殿下!”
似乎是厌烦曹太监的唠叨,祝如淼直接命车夫驾车。
曹太监象征性地追了两步,而后便立在原地目送祝如淼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背影后才转过身子,身边的小太监见状齐刷刷跪倒一片。
“九殿下今天可是什么也没说,都听到了吗?”
“是,干爹。”
闻言,曹太监冷哼一声,一甩袍袖:
“那就别跪着啦,夏夜地上冷,杂家也心疼你们。”
“是,干爹。”
于是这一片灯笼也渐渐远去了,宫墙里恢复了寂静,只偶尔路过几个值夜的宫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