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你觉得她是个好人？”
沫漓一边轻声低语，手一边在祐歆的背上游走着。
“可是啊，我的祐歆，你看人的眼光真的准吗？”
紧接着，她把头埋在祐歆的发丝间，深吸了一口气。
“你——”
“不准动！”
祐歆被她这忽然间的举动给惊得几乎弹起来，但沫漓在她有多反应前就冷冷地开口，祐歆只好放弃挣扎的打算，闭上眼咬着牙，整个人都紧张得绷紧了，但这样反而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沫漓手的位置，祐歆在心里暗自祈祷沫漓的手不要去到不该去的地方。
“在此之前，你有想过我现在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怎么可能想得到……
过去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整个人性情大变到祐歆几乎都不能把她与过去自己那个可爱的妹妹联系起来。
在过去祐歆绝不可能想到有一天沫漓居然会用武力威胁自己，此刻的她令祐歆感到有些陌生。
祐歆颤抖着开口：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沫漓搂住祐歆的脖子，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完全没有把祐歆当做姐姐在看，那样的渴望，那样的贪婪。
“变成这个样子？不，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是时机还没有成熟，所以我暂且压下了这个想法，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沫漓的话语音量逐渐降低，但她的话语却令祐歆越听越觉得心惊。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忍受了多少？知不知道我是怎样发了疯一般地修行，试炼，直到走到这一步，你以为我争这个族长是为了什么？”
沫漓的话语好像在倾诉，又好像在控诉，祐歆感到，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弄疼自己。
“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
祐歆惊讶于沫漓说出的话。
“我愿意付出一切，扫清一切障碍，哪怕吃再多的苦流再多的血，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属于我们的，我都心甘情愿。”
至此，沫漓的语气逐渐阴沉。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可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沫漓轻轻地用手指划过祐歆的脸，仿佛在抚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但配合着她此刻的话语却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个刚见面的家伙，谁知道她是不是心怀不轨，谁知道她对你有几分真心，可你居然马上便跟她好得像什么似的……”
听到这里，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祐歆也不禁出声反驳道：
“我与她之间怎样为什么你要管呢？你未免也太无理了，我不理解你的想法——”
“无理？”
沫漓猛地一把掐住祐歆的脖子。
“我在担心你啊，祐歆，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为了一个刚见面的人而反抗我呢？明明我们是最要好的不是吗？”
话说到这里，祐歆知道她们此时已经无法互相理解了，今晚沫漓的偏执与思路都令自己感到不适，哪怕她不想刺激她，此时也不禁开口：
“因为，我讨厌这样的你！”
虽然祐歆已经尽量采取了缓和的此举，但沫漓明显还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
讨……厌？
她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正当祐歆以为她要发作时，只见她脸上露出一抹凄厉的笑容。
“果然，我在你心里不是无可替代的，只是两年便让你疏远甚至记恨我了吗？”
记恨？
祐歆虽然对沫漓忽然间疏远她感到不理解，甚至有时候也会猜想是否是嫌弃厌恶她，但她也觉得哪怕是那样自己也理解，更何况，她在内心最深处也并不愿意相信沫漓会是那样的人。
因此，她从未对沫漓有过一丝一毫的恨意。
当沫漓那一番话说完，她想立刻开口解释，却不料此刻沫漓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她起身压在祐歆的身上，淡蓝色的长发垂下，让祐歆看不清她的眼神。
“无所谓，哪怕你不理解我也无所谓，哪怕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只要，只要你是我的，甚至哪怕不属于我，我也不会让你属于任何其他人……”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可怕的话？
祐歆本能地挣扎，双手却被沫漓挥动手指被一股水流给像绳子一样束缚住，看来她是动真格的！
“沫漓……”
祐歆想要开口，却被接下来沫漓的举动给惊得瞪大了双眼。
只见沫漓居然一把撕开了祐歆的外衣，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
布料被扯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祐歆连忙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东方灼焰。
“指望她起来救你吗？你该不会以为她真的睡着了吧，幻术，也是我的修行之一啊。”
沫漓似乎看出了祐歆的想法，开口打消了祐歆的指望，同时也为了让眼前的祐歆在此刻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没想到，她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现在，祐歆已经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心爱的人只差一步就要被自己彻底吞下，沫漓再也控制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地亲吻着她那精致的锁骨。
由胸前，再到脖子，最后是脸颊，沫漓好像要将她像食物一样吞下去一般享用着——直到，她感到眼前人身上微微地颤抖。
沫漓抬起头，只见身下的祐歆浑身微微颤抖着流下了眼泪。
沫漓的神情由兴奋迅速变得平淡甚至乏味，她淡淡地开口。
“恨我吗？”
多此一举的问题，不是吗？
“为何，这样抗拒，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得不把你抢到手。”
沫漓这样说道。
可她得到的回答却令她震惊。
“我讨厌这样，我……我不想讨厌你……”
不想……讨厌我？
沫漓为之一愣。
“你为什么这样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不考虑我的感受，也什么都不跟我说，也什么都不听我说，你现在就像小时候那样，永远把话埋在心里，你在害怕什么？”
祐歆的话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沫漓的心里，沫漓感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脑袋里回荡着她的话。
害怕？
“开什么玩笑，明明你是弱势的一方，明明是我支配着你。我为什么害怕！”
沫漓的语气有几分气急败坏，可当她看清祐歆的表情后整个人的气势却瞬间烟消云散。
祐歆的脸上，不是恐惧，不是憎恨。
而是悲伤中带着责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