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琪弄了些酒水。
说是酒水，实际上只有水，没有酒。几个人喝着汽水……总觉得喝这些饮料，需要配着些烧烤才算吃着爽。
“对呀，怎么不点烤串呢~♫”赵予曦笑嘻嘻地问着。
“这东西配炸鸡汉堡不也挺搭的嘛。”梁晓琪反驳道，“而且我点的就是小宋最爱吃的东西。”
“其实吧，大学这五年，我都是有了点闲钱就点一顿炸鸡汉堡的，这么几年下来，也不是那么爱吃了……”宋子明挠了挠头，虽说这样拆台不太妥当，可他还是想说实话。
“啊？我那几年的闲钱都是买游戏用的，你可真奢侈，全吃了。”
“不是老梁你告诉我游戏别买太多，要不课太多、终归还是得放着、玩不了的嘛……”宋子明不甘地努嘴，“我就寻思这钱攒着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索性就吃点好的吧。”
“这样倒也不错，就是下次能不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你这说法，像是故意跟我对着似的，”梁晓琪想到这里，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有点情商行不行，这么下去怎么撩别的小姑娘——”
“以后我也不用撩其他的女生了啊，哪怕是说话不注意老梁都能听明白，都能理解我。”宋子明摊了摊手，“所以我就懒得在你面前额外费脑子整理语言了。”
宋子明情商不怎么高。不过正因如此，他说的好话听起来才格外真实，让人格外满意。
赵予曦左看看，又看看，总觉得自己成了电灯泡。
“好啦，我[放风]的时间已经结束咯，得回去啦♫~”
随便找了个借口，她略显慌张地钻回了囚禁她的那个时空夹缝里。现在，家里只剩宋子明与梁晓琪两人了。
“洗澡不？”梁晓琪钻回卧室，放松地脱掉了身上的连衣裙，只穿着内衣在屋里晃悠，“我烧完水了……麻的这天真热啊。”
“洗。”宋子明咽了口唾沫，“老梁，要不我把空调打开，你穿多点吧还是……”
“害，用不着，”梁晓琪大大咧咧地一摆手，“大热天的穿那么厚，不热嘛。”
“行吧……那我先洗了啊。”
“好好好，女人的身体洗澡比较慢，那头发就得吹半天，你先来吧。”
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吧？
……
宋子明洗完澡了。
梁晓琪正在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老楼隔音差得很，少女哼歌的声音在这里能听得清清楚楚……别说，还挺好听。
现在，仍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老梁她现在似乎已经不止存在于自己那块借来的光幕里了。虽然她的归来是早就说好的事情，算不上是一个惊喜……
但总还是觉得不真实。
脑海中的念头纷乱。想玩会儿游戏，可又死活都集中不了精神；刷会儿小说，可手机中显示的那些文字在眼里仿佛扭曲成了陌生的图案，看不进去。
最终，只能摊在床上，默默地注视着天花板。
——
直到有什么东西遮盖了自己的视野。
一抬头……才发觉那是梁晓琪的胸。
似乎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梁晓琪把毛巾裹在头上，打扮像个中东人，可又半件衣服也没穿，像个印度人。
宋子明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老梁，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你在说什么呢？”梁晓琪故意装作没听懂，眨了眨眼，“吃了饭，洗了澡，之后就该吃我了呀。”
这可不是选择题，是排序题。
“啊、啊……啊？”
宋子明怔住了，似乎是被她突然的主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虽说是肖楚南，可交往了这么久，他还是有着发生关系的觉悟的。
“只脱裤子有啥用，把衣服也脱了。”梁晓琪没好气道。
“可是一脱衣服，就没感觉了……”
就像解剖课里那些标本一样，除了变态没人会对那种东西起感觉的吧……
“这可不一定。”
检查了一下，窗帘是拉上的，门也是关上的。
卧室中，二人坦诚相见。梁晓琪躺在床上，顺手将充电器之类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边去。
“都脱了之后，该干什么了呢……？”梁晓琪把回来时，顺手在超市买的防护膜扔了过来，稍作回忆，“你看的小电影肯定也不少吧，我们都没真正操作过，空有理论，不会实践……不如就你来主导？”
“我、我最近本子看得多啊……”宋子明这时有些紧张了，“本子里多少进行了一些艺术化的处理，肯定不能用在实践里。”
“不如咱们还是现找一部小电影照着学吧……”
梁晓琪一拍脑门，想出来了一个……额，也不知道是天才还是若只的点子。
“感觉正经的男女朋友，根本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呢。”
宋子明一边试图科学上网，一边傻乎乎地笑着。
梁晓琪似乎真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聪明，得意洋洋地晃着食指：“所以说嘛，要走出具有我们自己特色的恋爱道路……”
“在做这种事情之前就不要见证了，要不然兴致起来了，聊这个话题没完没了，可就做不了正事了。”
“也、也是……？”
——
是夜。
老旧的砖楼外面，路灯惨白，鲜有人踪。
隔壁的琴声，磕磕绊绊的，在屋中响亮着，倒是能遮盖一下此地的动静。
与其说是云层翻涌、雨水降下，倒不如说是两名初出茅庐的生涩战士，架起了各自的枪与盾，笨拙地在角斗场切磋。
没有拳拳到肉的力量感，也没有华丽的技巧、意料之外的流派，仅仅是模仿着前辈的一招一式，甚至都不太标准——
他们在小心翼翼地探索。
连金铁的交鸣之声都不是特别频繁的样子。
可他们却享受在其中，他们乐于看到彼此招式熟悉度的提升，也乐于看到彼此距离的彻底消融。
真是些乐于求知、勇于探索的战士啊。
当今时代，人人自危。常常说是切磋，下一秒，一方的心脏便在这练习场上被刺穿，他的盔甲与马匹便被着卑鄙的背刺者所掠走了。
这样彼此信赖、又乐于求索的年轻人，又剩下几个呢？
总之，虽然技术不在线，可这场角斗，也姑且算得上是……酣畅淋漓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