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金河区，地上的永恒明珠，前面是哨卡，稍等。”
有汽车停止的声音，接着是车窗摇下。
“金河地铁军接送。”
“收到了，正在核验，提问，没能成为宇航员的男人生命最后想的是什么？”
“又来了，每次都是不明觉厉的问题。”
“是为心爱之人作曲吧。”
我明白这个司机不了解的问题的答案。
“恭喜，这个送你。”
“薛，这个是什么。”
后排窃窃私语声停止了。
“你看不见所以没意义吧”
“那就讲出来”
“将雪花封印在玻璃里的小球，就像你的眼睛。”
“深邃且美丽？”
“虚幻且无意义。”
“好，那它就是我的眼睛了。”
“没问题，放行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答对这家伙的问题，他问的是什么，还有你怎么称呼。”
“大概是你父亲时代流行的电子游戏吧，我叫十月就行，九月之后十一月之前，要入冬了。”
“十月姐，可惜你的眼睛，看不到这金河上的景色了。”
“没关系，薛，讲出来。”
“我没道理每次都给你描述吧，你不是隐约能感到吗？”
“你还在人世一天，便要为我讲述一天，既然看不见，我为何不选择你口中那个更有意思的世界？”
“好吧，我们正要去往鲸鱼的背上，光芒与文明从它的气孔喷薄而出。”
“有多喷薄？”
“快被呛死了。”
接着是熙熙攘攘，人类的声音，司机已把四个窗都摇下，让声音进来，有男人的卖力声，女人的吆喝声，老人的争吵声，孩子的吵闹声。
“这里有多少‘城外一代’？”
指地城停止大规模移民后出生的一代，虽然本身没有资格，但仍是填补城内人口空缺的高顺位候补，但是成为候补是有条件的。
“福利院只有27人，其他的父母还是想陪孩子到最后的”
巳说着，似乎有些惋惜。
“也难怪，进入站内福利院意味着提前适应地城生活，过高度自律的一体学校生活，父母探望之类的自然是不允许的。”
“看来小哥你还是在外面住太久了，这里早不是这样了，地城进入正轨以来人口甚至在增加，再也不会有候补召集了，所以这里管的松，大抵是父母自己不要了或是虐待孩子，又或是真正的孤儿，其中大部分还是师父带过来的。”
“拨款不用白不用嘛，总不能贪了吧。”
“巳，你分明不是地铁军，为什么在这里影响力这么大。”
“还是待会让站长和你们说吧。”
“大伙，到金河城了。”
“薛，这里是什么。”
“以前的交通枢纽吧，上面是购物中心，下面是九曲十八弯的换乘站之类的。”
“我问的是感觉。”
“巍峨吧，还有上面的妞很大。”
“饮料广告，饮料广告。”
司机急忙解释。
“到了，我先停车去，一楼有个小店，师父带你们点菜就行，他掏钱。”
“从你津贴里扣。”
“不要啊，我都快吃不起饭了。”
汽车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