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的手又暖又软，攥着莉莉西娅的手腕时的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活泼劲儿，就像是拉着玩伴去看藏起来的糖果。
玩具屋的门是暗黑色的橡木做的，上面刻满了扭曲的藤蔓花纹，缝隙里还沾着暗红色的碎屑。
凑近了看，就像是干涸的血痂。
“吱呀”地一声推开门，随后，比地牢更浓的腥臭味涌了过来，还混着虫子翅膀振动的“嗡嗡”声，以及血奴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莉莉西娅的眼睛瞬间亮了，赤着的脚踩在地上时，能感觉到鞋底沾了点黏腻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半干的血，混着几截细小的虫尸。
“呐呐！你看那个！”薇拉指着房间角落的铁架，声音里满是炫耀。
莉莉西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铁架上绑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左臂从肩膀以下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边缘的皮肤翻卷着，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
无数只黑色的小虫子正从伤口里钻进钻出，有的拖着细小的内脏碎片，有的还在啃咬残留的筋腱。
女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浑浊得像蒙了层雾，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只有喉咙里不断涌出的血沫，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暗红色的水洼。
“哇！”莉莉西娅凑过去，踮着脚仔细看，长长的银发垂下来，蹭到了铁架上的血，“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噬魂虫吗？它们真的在吃内脏呀！”
‘太神奇了！不过，我等下一定要做得比姐姐更疯，不能让她觉得我不如她呀～’
薇拉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虫子罐子，罐子里装着和铁架上一样的噬魂虫，它们在玻璃罐里爬来爬去，撞得罐子“叮叮”响。
“对呀！这是我找魔族朋友要的，它们最喜欢吃活人的内脏，还不会让猎物立刻死，能让她们多疼一会儿～”
她伸手从罐子里抓出一只噬魂虫，虫子在她掌心爬动，黑色的甲壳泛着油光。
薇拉把虫子放在女人完好的右臂上，虫子立刻钻进女人的袖口。
女人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痛苦，嘴里发出“嗬嗬”的哀鸣，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流，却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铁架上的锁链把她绑得死死的，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你看，她还活着呢。”薇拉笑着说，语气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噬魂虫会先吃她的小肠，再吃肝脏，最后才会咬心脏，能让她疼上一整个下午呢。”
莉莉西娅的指尖轻轻划过铁架，指甲上还沾着之前侍女的血呢。
她歪着头想了想，心里雀跃得像揣了只兔子：‘姐姐用虫子折磨人好厉害呢，可我只有指甲和尖牙，怎么才能显得更疯呢？对了！可以结合起来！嗯……先戳破血管，再把虫子放进去，让虫子在血里爬，这样肯定比姐姐更残忍！’
“姐姐，我也想试试。”莉莉西娅拉了拉薇拉的裙摆，声音甜得发腻，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她把她的想法完整地和薇拉复述了一遍。
薇拉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呀好呀！莉莉西娅真聪明，这样肯定更好玩！”
她转头看向房间另一侧，那里的铁笼里还关着三个血奴，“你选哪个呢？左边那个是昨天刚抓来的，还没被玩过呢，嗓子喊得可响了！”
莉莉西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左边的铁笼里关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头发是浅棕色的，虽然又脏又乱，却能看出原本的光泽。
她的身上没有伤口，只是蜷缩在笼子里，双手紧紧抱着膝盖……
而她听到薇拉的话，身体猛地一抖，抬头看向莉莉西娅时，眼神里满是恐惧。
“就她了！”莉莉西娅指着那个女人，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指尖搭在铁笼的栏杆上，轻轻划着，“没被玩过的才有意思，能多疼一会儿呢～”
薇拉跟在她身后，打开笼子的锁，伸手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拽了出来。
女人尖叫着挣扎，可薇拉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她像拎小鸡似的把女人拖到房间中央的石台上，用铁链把女人的手脚绑在石台的四个角上。
女人的手腕被铁链勒得发红，很快就渗出了血珠，她不停地扭动身体，嘴里不停喊着饶命。
声音嘶哑，却一点用都没有。
莉莉西娅走到石台边，歪头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石台上，很快就被晒干了。
莉莉西娅伸出手，用指甲轻轻划过女人的脸颊，指甲尖碰到皮肤时，女人的身体猛地一抽，哭得更凶了。
“别害怕呀。”莉莉西娅笑着说，可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我……会很‘温柔’的。”
‘先戳哪里好呢？脖子吧，我最喜欢戳脖子了……血管多，戳破了会喷出血来……再把噬魂虫放进去，虫子肯定会顺着血管爬，这样她肯定会更疼！’
莉莉西娅的指尖慢慢移到女人的颈侧，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清晰地看到下面跳动的动脉。
她的指甲微微用力，尖锐的指甲尖立刻刺进了女人的皮肤里。
“啊——！”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脖子上的伤口瞬间涌出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流，染红了她的衣领。
莉莉西娅没有停手，而是用指甲继续往里面戳，直到感觉到碰到了血管。
“噗嗤”一声，暗红色的血液猛地喷了出来，溅到了莉莉西娅的脸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滴进她的衣领里。
“哇！喷血了！”莉莉西娅的眼睛亮得惊人，心里欢呼着，“太好看了！比我上次戳侍女的时候喷得还多！”
薇拉递过来一只噬魂虫，笑着说：“快把虫子放进去！让它顺着血管爬！”
莉莉西娅接过虫子，虫子在她掌心爬动，她小心翼翼地把虫子放在女人颈侧的伤口上。
虫子立刻钻进了伤口里，女人的身体突然绷得笔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喉咙里涌出大量的血沫。
原本挣扎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只有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你看你看！虫子进去了！”薇拉指着女人的脖子，兴奋地说，“她的皮肤下面能看到虫子在爬呢！”
莉莉西娅凑近了看，果然看到女人颈侧的皮肤下面有一道黑色的痕迹，正慢慢往胸口的方向移动。
女人的身体又开始抽搐起来，这次抽搐得更厉害，石台上的铁链被拉得“哗哗”响。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嘴角不停涌出鲜血，很快就没了呼吸，可身体还在因为虫子的啃咬而微微抖动。
“太好玩了！”莉莉西娅收回手，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指甲，忍不住舔了舔指尖的血迹，“味道比上次的血奴好一点，不过还是有点腥。”
‘这样应该比姐姐更疯了吧？又用指甲戳破血管，又放了噬魂虫，她肯定疼死了！姐姐肯定会夸我的！’
薇拉拍了拍手，一脸赞叹：“莉莉西娅太厉害了！比我玩得还棒！下次，我们可以试试把噬魂虫放进眼睛里，肯定更有意思呢！”
莉莉西娅用力点头，眼睛里满是兴奋：“好呀好呀！姐姐，我们下次一定要试试！”
她转头看向房间里剩下的两个血奴，她们蜷缩在铁笼里，身体抖得像筛糠，其中一个甚至吓晕了过去，另一个则死死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莉莉西娅的视线落在那个没晕过去的血奴身上。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浅褐色的旧伤，应该是之前被其他血族吸过血……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姐姐，我还想再玩一个。”莉莉西娅拉了拉薇拉的手，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调子，“我想试试吸血！”
薇拉立刻同意：“没问题！那个没晕过去的，你拿去玩！我帮你把她绑起来！”
她快步走到铁笼边，打开锁，把那个血奴拽了出来。这个血奴比刚才那个更瘦，皮肤蜡黄，眼窝深陷，看起来已经被折磨了好几天。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只是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薇拉拖到石台上。
而绑上铁链时，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只是麻木地低着头，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莉莉西娅走到石台边，看着这个麻木的血奴，心里有点不满：‘怎么不害怕呀？不害怕就不好玩了，我要让她重新害怕起来！’
她伸出手，用指甲狠狠戳进血奴的肩膀。
血奴的身体猛地一抽，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你怎么不叫呀？”莉莉西娅皱了皱眉，指甲又往里面戳了戳，肩膀上的伤口涌出鲜血，染红了石台，“叫出来才好玩呀，你不叫，我会更用力的哦。”
血奴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莉莉西娅笑着说，俯下身，凑近血奴的脖子，能闻到她身上的霉味和血腥味，“叫出来吧，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她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对准血奴颈侧的旧伤，狠狠咬了下去。
她用牙齿撕咬着伤口周围的皮肉，尖牙刺破血管，暗红色的血液瞬间涌进她的嘴里。
她咬得很用力，牙齿碰到骨头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血奴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声音嘶哑得像破了的风箱。
“对嘛，这样才好玩呢。”莉莉西娅心里满意极了，继续撕咬着，直到把血奴颈侧的皮肉咬得稀烂，露出里面的白骨后，才慢慢松开嘴。
血奴的身体软软地垂在石台上，脖子上的伤口不停往外冒血，很快就染红了石台。
她的眼睛还睁着，里面满是痛苦和绝望，却已经没了呼吸。
莉莉西娅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向薇拉，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姐姐，我咬得比你还好，对不对？”
薇拉跑过来，仔细看了看血奴的脖子，用力点头：“对呀对呀！莉莉西娅太厉害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莉莉西娅，明天城堡会送一批新的人类过来，都是从南边的人类城镇抓来的，听说里面还有个会用一阶魔法的呢！我们明天一起去挑吧？挑个最有意思的，一起玩！”
莉莉西娅的血红色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兴奋，她立刻点头：“好呀好呀！我要挑个会反抗的，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她低头看向石台上的尸体，指尖轻轻划过尸体颈侧的烂肉，心里雀跃着：‘明天有新的人类过来，说不定能找到更有趣的玩法！而且，再过几天就能去见克洛伊了，到时候一定要让她看到我最疯的样子，让她只喜欢我一个人～’
薇拉拉着莉莉西娅的手，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走：“我们现在去吃点心吧！厨房刚做了血莓蛋糕，可好吃了！”
莉莉西娅笑着点头，跟着薇拉往外走，赤着的脚踩在地上的血迹上，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房间里，只剩下三具冰冷的尸体，还有铁笼里那个吓晕过去的血奴，噬魂虫还在尸体的伤口里爬动。
“嗡嗡”的虫鸣和浓郁的血腥味，在玩具屋里久久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