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爱上了自己的老师乌尔。
这无关伦理和性别,魔女的爱是没有道理的,爱上一块石头是爱,爱上一棵草也是爱。
哼哼,当然,乌尔老师如果是软萌可爱的萝莉就好了,自己可以狠狠揉捏她。
那一天在授业仪式上,已经成年的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自己的老师告白:
“我……我很感谢我在梦梦乡的亲人朋友,尤其感谢我的老师乌尔,他真的是……是很优秀的老师,所以我想问问您,乌尔老师,我爱你,非常非常非常爱你,我希望永远和你……”
告白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眼前导师的身影却骤然扭曲崩塌。
世华学园的光辉逐渐褪色,手中幻想的花束变成了冰冷沉重的镣铐。
“呃——!”爱德华兹从床上惊坐而起,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冷汗瞬间浸透了丝绸睡衣。
她是魔女,是那个名叫爱德华兹的,一无所有的魔女……
“瑞安!瑞安!”她显得非常不耐烦,“你要是还没有进坟地睡觉的话,让雾儿过来。”
魔女褪下睡衣,换上标志性的复古修身黑色长裙,又倒在床上。
衣衫不整头顶鸟窝的“雾儿”也慌忙赶到现场。
“大小姐,这才凌晨两点,您做什么鬼梦都不能……”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将少女掀翻在地,不等雾儿反应,又是惯例的骑身锁喉。
爱德华兹没有掐得太狠,看着雾儿双眼里藏不住的厌烦,她又补了几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管我做什么梦?”
爱德华兹越看那双眼睛越心烦——那眼里曾盛满对她的崇拜与痴迷,如今却只剩下抗拒。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她一手捏起温和的自愈魔法光晕,另一手却抄起了身旁冰凉的花瓶……
她需要碎裂声……
“我做噩梦了雾儿”花瓶冰冷的边缘抵在雾儿的额角,“小时候乌尔他经常陪我睡觉,可惜那不是我想要的美梦。”
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和少女压抑的痛呼同时迸发。
忍受着疼痛,看着自己的学生现在还是那么幼稚,雾儿含着眼泪冷笑:
“今晚你干不死我,我就还是你最严厉的老师。”
爱德华兹粗暴地将她拽上床,从背后紧紧箍住那具娇小却僵硬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鼻尖萦绕着血腥与少女身上淡淡的皂角气味,一种扭曲的安宁感竟慢慢浮现。
一夜缠绵,直到天亮,浑身伤痕的雾儿才被瑞安管家硬拖去做家务。
直到正午,雾儿还在清洗着爱德华兹换下的睡衣,忍受着伤口沾上洗衣粉的剧痛和极致的困倦。
他居然沦落至此,被学生变成萝莉当成衣服玩弄……
“主人嘱咐过,你今天只有晚餐可以吃到黑面包,如果实在饥饿,”瑞安指了指洗衣服的盆,“喝一口垫吧垫吧。”
等到瑞安有事离开,雾儿急忙把双手颤抖着拿出来。
爱德华兹又整了她一夜,偏偏这副少女的身躯相当娇小无力,敏感自卑。
想到这里,她悄悄往盆里淬了一口唾沫,继续揉搓起那件睡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爱德华兹没有事先看见她在偷懒的话。
她看了看盆里的双手和衣服,又看了看眼前恨不得闭上眼睛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
“雾儿,你在做什么呢?”
搓洗的动作停了,雾儿不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洗衣服。”相当疲倦的三个字。
“哈?”爱德华兹悄然抓住雾儿的胳膊,“这么冷的天怎么能用冷水洗衣服呢?”
没有等雾儿思考,爱德华兹突然死死按住她的胳膊,下一刻盆里的水开始沸腾。
“啊……”雾儿失去了表情控制,沸腾的水一遍遍划过她手上的伤口却挣脱不开爱德华兹。
眼泪,鼻涕,夹杂着扭曲的神情,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爱德华兹便满足了。
她一松开,雾儿便抽出双手,吃痛地半跪在地上,眼睛通红,不住地哽咽。
“如何呢亲爱的,这件睡衣就送你做为补偿好了,当然了,你现在洗不干净的话,黑面包也不用吃了。”
雾儿没有回答,只是哽咽着,她抬起头,仰视着她的学生。
那个眼神,充满失望,怜悯和悲伤,是老师看待学生的那种眼神……
「对不起,这只能是你们的错。」
错?什么错?三角魔法是错?那你呢?作为人类的你呢?
是谁让我对三角魔法和魔女的身份感到爱惜呢……
老师?混账罢了……
爱德华兹只觉不够,她要让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奴仆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大魔法师乌尔了。
爱德华兹接下来的所谓折磨,比起凌晨和正午那两次,“温柔”得让人发笑。
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玩得还是那些无聊的调情把戏,没活了就多玩点火魔法吧。
想到这里,哪怕一天没有进食还浑身是伤地睡在地牢里,雾儿依旧感到满足。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会。
也许睡醒之后,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传奇,爱德华兹也还是记忆里那个值得疼爱的学生。
夜深人静时,银发女人无声地走进地牢,悄悄地对少女施下沉睡魔法。
她慢慢端起一碗温热的白米粥,再三确认了少女已经沉睡后,以半蹲着的姿势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吹冷白粥,一口一口地送进她的嘴里,直到碗见底,她才颤颤巍巍地起身。
“防止你饿死。”
又拿出一杯牛奶,等腿不麻了又蹲下来。
“防止你渴死。”
做完这些,看着少女安详的脸,女人安心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外伤用魔药”。
“我怕你感染……”女人突然愣住,拿起药的手缓缓放下。
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
女人无声地离开地牢,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原地愣了许久。
“我怕你感染……”女人突然愣住,拿起药的手僵在半空。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总是先于意志行动!
这个伪君子、刽子手,他毁了梦梦乡!他值得千刀万剐!
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在尖叫: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这个可悲的、连恨都无法彻底的蠢货!
她最终将药瓶狠狠掷向墙角,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她无力地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埋入膝盖。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为什么要是你和我……
爱德华兹躺在自己的床上,紧紧抱住床边的玩偶,在魔法的预演下,进入自己设定好的温暖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