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凝同学？”林晓松了口气，语气带着单纯的关切，“你真的在这里。昨天和今天都没看到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白雨凝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表情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看着林晓，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反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我猜你可能在安静的地方。”
林晓老实地回答，走进教室，顺手带上了门，隔绝了走廊可能传来的噪音。
“之前我们一起在这里找过道具，记得这里很安静。”
“嗯，很安静。”白雨凝重复了一句，视线淡淡扫过林晓全身，像是在确认什么。
“谢谢你还记得。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但林晓就是觉得她比平时更……脆弱？
这种认知让林晓心里那点单纯的关心更甚。
她走近几步，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真诚地说“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白雨凝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转过头，再次望向窗外，声音轻得像叹息：“帮忙？或许……真的有点事。”
林晓立刻打起精神：“什么事？”
“这里，”白雨凝看着窗外“有时候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有点不舒服。你能陪我待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林晓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
林晓靠在另一张旧书桌边，看着白雨凝被夕阳勾勒的侧影，心里想着“她好像藏着很重的心事。”
“林晓，”白雨凝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却依旧没有看她，“你觉得……被人无视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林晓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她仔细想了想，有些笨拙地回答：“大概……会有点难过吧？感觉自己不重要。”
“是吗。”白雨凝的语气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林晓，眼神深邃，“那如果，你提醒过一个人要小心，但她却因为更在意别人的感受，而完全忽略了你的话……这算不算是，一种更伤人的无视？”
林晓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隐约感觉到白雨凝在指舞台剧后提醒她小心苏晓的事。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说自己是因为害怕苏晓不开心才没当回事吗？
这理由听起来既苍白又显得自己很看不起白雨凝。
看着林晓微微泛红的脸颊，白雨凝眼中冷意，但很快被怜惜的情绪覆盖。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在责怪你，我知道你，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有时候，你的这种温柔，对某些人来说是蜜糖，对另一些人来说……却可能是利刃。”
这话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了林晓一下。
她感到一阵愧疚，出于对朋友关怀被自己无意中辜负的歉意。
“对不起……”林晓低声说，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我以后……会更注意的。”
白雨凝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几秒钟，直到林晓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才缓缓露出一个看不出的笑容。
“不用道歉。只是……”她话锋一转，“我刚刚好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过来了，要是被人看到我们单独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林晓一听，心里顿时有点紧张。
她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了，尤其是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独处。
白雨凝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善解人意地提议：“要不，我们到里面那间放杂物的小隔间坐一下吧？那里更隐蔽些，等人走了再说。”
林晓只觉得白雨凝考虑得很周到，连忙点头同意。
小隔间更加昏暗，堆放着一些破旧的体育器材和废弃的画架，空间狭窄，两人进去后，距离不可避免地拉近了。
“这里安全了。”白雨凝轻声说，她靠在了一个垫子上，示意林晓也坐下。
林晓依言坐下，白雨凝看着林晓，忽然说：“林晓，把眼睛闭上一会儿。”
“啊？为什么？”林晓疑惑。
“别问为什么，”白雨凝的声音很柔和，“相信我，闭上眼睛，数五下。我只是……想确认一点事情。”
林晓看着她的眼晴那里面没有任何恶意，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她甚至在心里默默地开始数数：一、二……
就在她数到三的时候，忽然感到一股微凉的气息靠近。
紧接着，一个轻柔的触感，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是白雨凝的指尖？还是……
林晓吓得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白雨凝近在咫尺的脸庞。
她的嘴唇离自己的眼睛非常近，刚才那一下轻柔的触碰……难道是？
白雨凝并没有退开，她看着林晓震惊慌乱的眼神，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着某种深沉难辨的情绪。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林晓因为紧张而攥紧的手。
“别怕。”她说，声音低柔得像催眠，“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
“测、测试什么？”
林晓想抽回手，却发现白雨凝握得并不紧但却让她无法轻易挣脱。
“测试……”
“你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听话。”
她微微倾身，林晓被困在她和墙壁之间，面前是白雨凝带着清冷香气和无形压力的身体，让林晓大脑一片空白。
“也测试一下，”白雨凝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林晓微微颤抖的嘴唇上，又抬起，直视她惊慌的眼睛。
“我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只能属于我。”
她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举动，只是维持着这个距离，握着林晓的手。
这种无声的掌控，比任何激烈的言语或行动都更让人心悸。
林晓完全懵了，她不明白“我的东西”指的是什么，也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和压迫感究竟从何而来。她只觉得心跳快得厉害，身体僵硬，无法思考，也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白雨凝似乎满意于她这种全然无措的反应，轻笑了一下。
然后她终于稍稍退开一点距离，但手依然没有松开。
优雅地侧过身，然后，她轻轻抬起一条腿，将赤着的脚踩在了林晓并拢的膝盖上。
校服裙摆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和线条优美的足弓。
她的脚很漂亮，皮肤白皙，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泛着微光。
然后，她转过头，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彻底石化的林晓。
“别动。就这样……待着。”
林晓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只赤足踩在自己膝盖上，微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
让她的大脑彻底停止了运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