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弥漫着老檀香，红木办公桌后，主任捏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发白，视线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林默身后——那截蓝白尾巴正不安地蜷在裙摆下，稍一动就露出来。
“林助教，你入职资料上可没写‘兽耳变异’。”主任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学院虽然不歧视变异体质，但你这模样要是让家长看见，还以为我们招了个‘宠物助教’！”
林默的猫耳瞬间耷拉下来，指尖抠着衣角。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变的吧？刚想编个理由，苏清焰突然从她身后走出来，往办公桌边一靠，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林默的肩膀。
“主任，家长更在意教学质量，不是助教的耳朵长什么样。”苏清焰的指尖转着钢笔，语气漫不经心，“上周模拟考，我火系魔法突破到高阶，不就是林助教帮我调的共鸣频率？”
主任的脸色僵了一下。苏清焰是学院重点培养的天才，家长捐了不少魔法设备，他还真不敢得罪。可他看着林默那晃来晃去的尾巴，又皱起眉：“就算教学没问题，这尾巴总不能一直露着吧？学生上课盯着尾巴看，还怎么听课？”
这话戳中了林默的痛处——她试了一早上，根本不知道怎么把尾巴收起来。正急得手心冒汗，苏清焰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尾巴尖。
“呀！”林默像被电到似的跳了一下，尾巴瞬间炸毛，周身突然泛起淡淡的蓝光。更要命的是，办公桌上的墨水瓶突然“咔嗒”一声，自己飘了起来，墨水还没洒出来，就被一层水膜裹住了。
全场静了两秒。
主任瞪圆了眼睛：“你、你这是……元素具象化？！”
林默自己也懵了。她刚才只是被苏清焰碰了尾巴，体内的魔法就自己跑出来了，还精准控制了墨水瓶？苏清焰却眼睛一亮，伸手抓住她还在发抖的尾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原来碰尾巴能激发你的魔力？”
“别碰！”林默想把尾巴抽回来，却被苏清焰抓得更紧。主任还在盯着那悬浮的墨水瓶，突然一拍桌子：“你这魔力控制能力，比不少资深讲师都强！”
他的语气瞬间软下来，甚至往前探了探身子：“林助教，你要是能稳定这能力，以后负责高阶魔法实操课怎么样？至于尾巴……”他瞥了眼苏清焰，“让苏清焰帮你想想办法，她对魔法遮蔽术很熟。”
林默愣住了。这就……过关了？还升职了？她转头看苏清焰，对方正冲她挑眉，嘴角藏着笑，手指还在轻轻挠她的尾巴尖。
出了主任办公室，林默赶紧把尾巴从苏清焰手里抽出来，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你刚才干嘛碰我尾巴？”
“帮你啊。”苏清焰几步追上来，伸手按住她的猫耳，轻轻揉了揉，“不碰你尾巴，你能激发魔力给主任看？现在好了，不仅不用被骂，还能上高阶课，多好。”
林默被他揉得耳朵发烫，却没法反驳——刚才确实是苏清焰帮了她。可她看着苏清焰眼底那抹熟悉的偏执，又有点慌：“你帮我，不会又要提什么要求吧？”
苏清焰笑了，伸手勾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拉。楼梯间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把林默抵在墙上，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呼吸轻轻扫过她的鼻尖。
“要求嘛……”苏清焰的指尖划过她的下巴，往下落到她的手腕上，轻轻捏了捏，“以后每天放学后，你留半小时，帮我调共鸣频率。还有，”他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你的尾巴，只能让我碰。”
林默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看着苏清焰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除了偏执，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是她看错了吗？正想追问，楼梯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清焰赶紧松开她，还顺手帮她把尾巴往裙摆里塞了塞。
“下次再聊。”苏清焰冲她眨了眨眼，转身走了。林默靠在墙上，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刚才被苏清焰捏过的地方，好像还留着他的温度。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止是甩不掉这个病娇学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