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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个满脸横肉挺着大肚子的守卫,拿着一个扳手晃晃悠悠的走来。
他笑的满脸肥肉都颤颤巍巍的动“喂喂喂,三十二号,愉快的生活马上就要来了咯~”
此人名为虎太郎,曾经是做哪些见不得光拷问的家伙...在和之国,拷问官的待遇还是十分优渥的。
不过前几年柒管理军部的时候,把这些毫无人性的家伙全都踢出来军部...直到最近源经义再次改革军部,才重新任用他。
因为失去了工作生活上的天上地上的差距,和无法发泄的欲望让他已经彻底扭曲,常常内心如虫咬,已经手痒难耐。
看着床上薄被子里瘦弱的身影,虎太郎不断的摩擦着掌心,浑身躯体都在沸腾。
虎太郎好久好久都没有新玩具玩了。
“二十三号,二十三号,本大爷是虎太郎,想必你肯定听过我的名讳吧!要不是那个天天跟在源经义身边的狗武士……算了和你说干什么,快来服侍本大爷啊!”
只是一声令下之后,那被窝里放瘦弱身影并没有动静。
感觉到被杵逆的虎太郎先是一愣,随后桀桀桀的笑了起来,他摆动着手中扳手,打开了监狱牢门,站在门口道“好啊 你这家伙,让我好好的感受到愉悦吧~”
紧接着他嘶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那张床。
意料之中惨叫声并没有发生,那人形的凸起瞬间被压了下去,虎太郎感觉自己身下什么都没有。
他绷紧眼皮,若有所思的看着眼下的状况,语气愉悦到极致“小家伙,想和我玩捉迷藏吗,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个监狱的栅栏是用和之国最坚硬的石头——海楼石打造而成的..绝对不会有人能从里面逃走,那那个小家伙自然还是躲在这个牢房之中。
这可是铃原花特意嘱咐过可以随意玩弄的新玩具,只要不玩死,全都可以用切尔涅斯大陆传来的顶级治疗师让他恢复如初,因此他裤裆里那只烂鸟都因此兴奋的有些动摇。
他眯着眼仔细搜索着猎物的气息,忽然身子一愣,紧接着冲到床边,整个人猛趴下,浑浊的眼睛闪着欲望的光芒!
“找到你了!小家伙,没想到还是个女人啊…嘿嘿嘿...”就像婴儿找到了新玩具一样,他脸上浮现着迷醉的笑容。
他的肥大双指朝着那双玉足袭去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刚才还在视线的雪白双足忽然消失不见。
仿佛做梦一般。
“是你这家伙啊,当初就应该在改革的时候把你们这些家伙全部送去炼油。”
清冷的女声悠悠传入耳边,虎太郎心中诧异,闻声而去,一个女人不知道何时做到了床上。
“肥腻的神躯,简直就像松软的面包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断了你的薪水还能给自己养的这么肥,死肥猪。”
虎太郎平生最讨厌说他胖了,听到了这句话,他从胸前到脸上的肌肤被红潮侵袭般变得潮红,所以体宽但是速度极快的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扑通。”
女人只是轻轻一跳,就让虎太郎扑了个空。
虎太郎身子颤抖的看着眼前这个出言嘲讽的女人,心中没有任何慌张之感。
反正眼前女人手无寸铁,灵力尽数失散…与其那种面对绝境便彻底放弃的家伙,还是这种能垂死挣扎的玩具更能令人愉悦。
“既然如此,那正好让在下试试刀吧。”女人明媚的笑着,在虎太郎的惊奇目光之中,从胸口中拔出一把太刀,身躯矫捷如风的一跳,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刀光剑影不过刹那,再次看见女人,她手中太刀已经染上了粘稠的暗红色血液。
她抚摸着刀身垂眸道“果然即使是在下这样的人,离开刀太久技法也会生疏呢,亦或者也可能是你这个小面包实在太肥厚了,以致于一刀看不透。”
把人比作面包什么的奇怪比喻,是之前在江户城的三千平等院,一位小和尚说的。
那时候她还好奇,人怎么能和面包一样呢?
“啊啊啊!”虎太郎此时忽然杀猪般嚎叫起来,他惊恐翻看着自己胸口的血坑,眼神无比狰狞“你…你不是没有灵力么!”
“嗯哼~刀法和灵力有什么关系啊?刀法最讲究的,是纯度啊。”
...懒得听虎太郎继续废话,这样只会坏了心情,女人三两步上前,太刀朝着虎太郎斩去,头颅滚落的瞬间,守卫的白面包般膨胀的躯体轰然倒塌,淡粉色的樱花景色终于缓缓浮现。
“下次别打扰别人赏花了,在下最讨厌你这样扫兴的人了。女人盯着地上的尸体,挣扎许久,终于还是抵不过闹钟如潮水般侵蚀的欲望,一刀削下一片肉 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简直就和腐烂的金枪鱼一样令人作呕呢。”女人皱着眉吐掉烂肉。
从今天上午起,她这种吃人的欲望一分比一分钟强烈,她走到厕所,冲了一把冰水镇定自己,随后深呼一口气,打量着镜中打湿头发的这个女人。
银发红瞳...未免有些太亮眼了些,她念力一动,发色和瞳色渐渐变成了静谧平静的墨黑色。
只是,除此之外,变再无其他变化。
“果然变成女人了么,被那家伙摆了一道啊。”
昨日和金敏慧的交易,柒还没有弄清楚便稀里糊涂的接受了金敏慧的全部,连种族和性别似乎都变成了她一样。
“女人…么?”
女人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照着原来的她对比了一下...容貌几乎没有变,曾经的她长的本就俊美,当年穿着女装打败源经义的时候,源经义便一直以为她是女孩子。
所以眼下最大的区别,就是胸前多了二两麻烦的烂肉。
“要切掉么?”
女人拿着刀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两下,想象着自己胸口带着两个血淋淋大坑的样子。
噫啊,一想到那样血肉模糊的可怖样子,女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眯起眼,又幻想着另一个可能“按照常理来说,我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十分惊讶的表情,然后神情绝望的哭诉着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女人,说着自己绝对不是女人之类的话……”
她笑的嘴角都快咧道耳根,努力回想起平生最悲伤的事情,想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她的表情都做不出曾经在邸园里看到艺伎的那般娇羞可爱。
又失败了呢。
哎呀,无所谓啦,反正过往的人生也未曾和谁有过肌肤之亲,身下胸口那二两肉,有的没得都差不多。更何况是男是女,拿起刀都是能把人砍成三文鱼刺身的。
说起三文鱼……武士小姐觉得自己还是很饿,灵机一动之下,她给自己来了一刀,随后手指蘸起血液尝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呢要不要继续……算了,她打消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自己吃自己,完全就是自我毁灭吧。
然后武士小姐便陷入了思考,不多久她最终轻而易举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反正曾经的自己已经身陷地狱,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放这场交易,可以说是让自己轮回转世了一次,这是一场新的人生,那就再起一个新的名字吧。
起什么名字好呢...
欸,有了,她的眸子骤然一亮。
“就叫,缘切绘里奈吧。”
缘切代表着,切断一切缘分,不再留有任何念想,而绘理奈么...单纯觉得叫的好听而已。
好了,既然已经新生,那么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绘理奈一脚踢开虎太郎的尸体,一刀切开监狱窗户铁栏杆翻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高空强烈到要切断发丝的罡风。
噫~绘理奈眯着眼,来到了相见许久却从未有肌肤的樱花树旁。
她看着樱花树惬意道“故乡的樱花又开了啊。”
悬空监狱是建立在名为“樱岛”的高悬于空中的监狱,距离地狱大约有六千米,有空高症的人向下看便会眩晕。
绘里奈坐在樱花树下,花瓣粉色蝴蝶似的飘飘悠悠向下落去,虽然她目力极好,但是花瓣还是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消散于视线。
而底下的几座城市的房屋已经变成了星罗棋布的小点。
她似乎有些为难的问向樱花树。“真高啊,再高一点的话,说不定都到太阳之上呢?怎么下去呢..直接跳下去的话,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思来想去,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她又不是飞鸟,也不是彩云,从这高悬天空之狱下去,最简单的就是直接跳下去。
懒得思考了。
三二一,跳!在夜空之中绘理奈的身形如流星一般坠落,在这万米高空,划出了绝美的弧度。
人活着不管是一万个春和景明,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在记忆深处的的,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高空之中的声音都被扭曲,她冲着头顶的樱花树大喊道“拜拜!”
“如今的在下已经,自↑由↓自←在→啦~”
繁星莹莹,明月风清,绘理奈眯着眼,感受着拂面而来带着花香的风。
太美妙了~
少女愉悦的眯起眼——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下落,感受着风拂过每一寸几分的感觉。
在极致的速度之中,绘理奈的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影向山之上。
随后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