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三年
帝皇飞升的荣光尚未散尽,8300万平方公里的白玉山河仍浸在开国余晖里。从歌者王朝到玉香亭行省,从烽烟割据到帝国一统,那位至高者踏遍尸山血海,才为人类挣下这片生存净土。可没人知晓帝皇骤然飞升的真相,更无人预料——荣光之下,一条毒藤正顺着帝国的根基,悄然蔓延。
第一章 账本惊雷·陷阱初现
帝国历三年,春。
审判庭盛典修会审判长奥瑟尔,率10名精锐审判官踏上西行之路。32天风尘仆仆,纳克里亚行省首府的城门终于映入眼帘。当地税务、法务官员早已恭候,摊开的账本装订整齐,数字清晰得无可挑剔。帝国初建,沿用王朝高效体系,再加上审判庭的雷霆威名,谁敢在账本上动歪心思?奥瑟尔这般想着,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纸面。
“大人,今年民生财报,比往年高了近一倍。”年轻审判官的声音带着迟疑,打破了死寂。
奥瑟尔挥挥手,语气不耐:“帝国百废待兴,民生支出多些是常理,大惊小怪什么?”
“可大人!”年轻审判官上前一步,指尖重重戳在数字上,“民生支出暴涨会推高粮价,粮价上涨则军费必增,长此以往,恐生独立之祸!”
“荒唐!”奥瑟尔厉声训斥,眼底满是轻蔑,“帝国刚站稳脚跟,谁敢逆势叛乱?你不过是杞人忧天!”
年轻审判官被骂得哑口无言,悻悻退下。奥瑟尔本以为此事翻篇,可当队伍收拾行装准备返程时,那名审判官却疯了似的冲来,怀里抱着一叠泛黄的旧账本。
“大人!您看!”他将账本狠狠摔在案上,声音颤抖如筛,“王朝六十年间,纳克里亚民生支出始终稳定在210万,整整21年分文未变!帝国元年依旧恪守标准,可从二年到现在,直接暴涨到420万——翻了整整一倍!”
奥瑟尔的目光骤然沉凝。年轻审判官继续嘶吼:“我查了明细!所谓‘民生支出’全是废物!移动公交马车、便捷酒吧、80多个大剧院、50个演讲台,甚至还有60艘民用商船!”
他猛地指向窗外:“大人您看!这行省除了莫娜西诺湖,只剩几条小溪!根本没有通航航道,商船卖给谁?这些分明是给贵族富商享乐的玩意儿——难道一年之内,全帝国的蛀虫都扎堆跑到这来了?”
奥瑟尔心头咯噔一沉。他突然想起初到时,行省总督那毕恭毕敬的模样,眼底的“恐惧”此刻想来,竟像是刻意伪装的表演。
“暂缓返程!”奥瑟尔拍案而起,审判之剑的剑鞘撞得桌面嗡嗡作响,“调当地审判庭驻军,全力彻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
当地审判庭驻军虽不足2000人,却个个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可当奥瑟尔向总督提出“多留几日”时,对方脸上竟没了往日的惶恐,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爽快应承下来。不仅将他们安置在豪华庄园,好酒好肉伺候,更安排了歌舞女郎日夜助兴。
庄园外,三座大剧院轮番上演《帝皇远征》《三将除叛》的话剧,鼓乐声日夜不绝。奥瑟尔起初还沉浸在帝国荣光里,可每当夜深人静,年轻审判官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得他辗转难眠——那些无用的设施,那些凭空暴涨的支出,背后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直到第三天,一则消息如惊雷炸响:前去基层调查的三名审判官,失联了。
奥瑟尔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只当是调查深入断了联络。可深夜时分,一只染血的信鸽扑棱棱撞在窗棂上,鸽腿上的纸条浸满暗红血迹,八个字触目惊心:
穷困,粮绝,兵戈,恐乱!
这是那名年轻审判官的字迹!
奥瑟尔猛地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衣袍。他终于明白,自己踏入的不是行省首府,而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
第二章 庄园喋血·叛乱昭然
次日一早,奥瑟尔穿戴整齐,腰间审判之剑寒芒毕露。他率领剩下的7名审判官,刚走到庄园门口,就被一队护卫拦了下来。
“审判长大人,没有总督大人的命令,您不能离开。”护卫语气恭敬,可手按刀柄的动作却充满敌意。
奥瑟尔眼神一凛,杀气瞬间弥漫:“我乃审判庭大审判长,执掌帝国审判之权!区区行省总督,也敢拦我?”
“总督大人吩咐,让您好生歇息,不必为琐事操劳。”护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您还是请回吧。”
“好一个‘好生歇息’!”奥瑟尔怒极反笑,审判之剑骤然出鞘,雷霆之力灌注剑身,泛着噼啪作响的电光,“审判庭的威严,岂容尔等亵渎!”
剑光一闪,为首护卫连惨叫都没发出,便被劈成两半,鲜血溅满青石台阶。其余护卫见状拔刀相向,可在审判官的精锐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剑光起落间,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台阶蜿蜒而下,汇成小溪。
“传我命令!”奥瑟尔声如惊雷,“放飞信鸽,通知审判庭驻军、法务司、税务司,即刻下发逮捕令,捉拿纳克里亚行省总督!”
三只信鸽扑棱棱升空,可还没飞出庄园范围,数十支弩箭从外围树林里射出,信鸽应声坠落,无一幸免。
奥瑟尔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庄园外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照亮了夜空,密密麻麻的人影如潮水般涌动。行省总督站在最前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而他身后,是全副武装的行省驻军,以及无数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他们的铠甲上,竟印着帝国行省军的制式徽章!
“奥瑟尔审判长,何必这么大火气?”总督的声音带着戏谑,回荡在夜空里,“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看看我们为帝国‘建设’的新世界吧。”
奥瑟尔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简单的账本造假,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叛乱。帝国的根基,早已被这群蛀虫蛀得千疮百孔。
第三章 驰援绝境·血色日记
奥瑟尔失踪的第二个月,帝都审判庭彻底慌了。
一名盛典修会审判长凭空消失,绝非偶然。时任审判庭大审判官的莫安达诺,深知帝国初建根基未稳,任何异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他当机立断,派遣讨腻修会大审判长洛特铁富——审判庭出了名的“铁面阎罗”,率22名精锐审判官、1000名审判庭驻军兵团,星夜驰援纳克里亚。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安达诺按住洛特铁富的肩膀,语气沉重,“务必查清楚纳克里亚的真相,绝不能让叛乱蔓延!”
洛特铁富冷硬点头,转身率领队伍踏上西行之路。可当他们抵达纳克里亚行省边境时,却发现这里早已戒严。沿途村落空无一人,道路两旁布满陷阱,毒刺、绊索、埋在土里的炸药,每一步都踩着死亡边缘。
洛特铁富不敢大意,下令部队以小队为单位交替前进,硬生生冲破三道封锁线,才抵达行省首府外围。
深夜,他带着精锐摸向奥瑟尔曾居住的豪华庄园。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墙角杂草丛生,断裂的刀剑散落在地,显然早已人去楼空。洛特铁富在庄园地下室的墙壁里,发现了一个被砌死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奥瑟尔的日记。
日记里,奥瑟尔详细记录了从核验账本、发现疑点,到被软禁、突围失败的全过程。字里行间满是懊悔与绝望,当读到“穷困,粮绝,兵戈,恐乱”八个血字时,洛特铁富的脸色彻底铁青。
他猛地攥紧日记,指节泛白:“纳克里亚早已不是帝国疆土,是叛军的巢穴!”
“不好!”洛特铁富骤然惊醒,“我们中埋伏了!”
话音未落,庄园外响起震天的喊杀声。火把照亮夜空,叛军如潮水般涌来,数量竟是他们的十倍不止。更让洛特铁富心寒的是,叛军队伍里,竟有当地法务司、税务司的高官,甚至配备着帝国行省军的制式装备——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地方叛乱,而是多行省联合的反叛!
“杀出去!”洛特铁富拔出审判之剑,雷霆之力爆发,“为了审判庭,为了帝国!”
审判庭的战士个个悍不畏死,组成防御阵型与叛军血战。可叛军数量太多,且熟悉地形,激战一夜,队伍死伤惨重。洛特铁富亲眼看到身边的审判官被乱刀砍倒,看到驻军士兵为了掩护战友,拉响身上的炸药,与叛军同归于尽。
他带着仅剩的几十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朝着边境方向突围。一路上,他们既要躲避叛军的追杀,又要克服饥饿与伤痛,当终于逃回帝都时,身边只剩下两名重伤的士兵。
1000多人的精锐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洛特铁富跪在莫安达诺面前,浑身是血,声音嘶哑如破锣:“叛乱!纳克里亚联合多行省叛乱!他们的旗号是——帝皇已死,复辟已成!”
第四章 帝国平叛·阴影蔓延
莫安达诺震怒欲绝,当即召开12议会,力主用兵。帝国陆军总大将洛梅尔迅速制定部署,西北战区46、89、20、26、165五大军团,从四个方向对纳克里亚行省发起全方位进攻;审判庭派出4000余人的审判军团,联合各修会审判官,深入叛军腹地清剿。
帝国就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一旦运转便势不可挡。坦克轰鸣着冲破叛军防线,玄铁武器劈开叛军铠甲,审判军团的雷霆之力更是让叛军闻风丧胆。这场叛乱,在发起后的第四个年头,被彻底平定。
可这场胜利,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羞辱。
帝国付出了惨重伤亡,审判庭精锐损失过半,洛特铁富率领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奥瑟尔的遗体至今未能找到。可最终,只从叛军据点里找到了五个模糊的大字——全凭党教会。
关于这个组织的教义、领袖、目的,一无所知。这场耗时四年、死伤无数的战争,最终成了一场“无用的消耗战”。
帝国震怒。禁军大统乌卡卡尔直接要求莫安达诺卸任大审判官之职,十几个参与调查的审判长被撤职查办。这场叛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帝国初建的荣光之上。
没人知道,平叛的硝烟散尽后,全凭党教会的成员早已化整为零。他们钻进帝国的各个角落——议会高官的府邸里,有他们递出的黄金;地方豪强的队伍中,有他们安插的眼线;军队将领的酒桌上,有他们碰杯的身影。
他们不再正面抗衡,而是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帝国的根基,在阴影中编织着更大的阴谋。
帝国的和平,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那五个字,如同一把悬在帝国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帝国历7年·血路叛逆·巫蛊之祸:全凭党的嚣张与帝国的血色反击
帝国历7年,距离纳克里亚“无效战争”结束不过四年,全凭党教会的第二次发难,如惊雷般炸响在帝国的天空。如果说第一次叛乱是试探,那么这一次,便是他们赌上全部筹码的嚣张反扑——他们以为帝国经此一役早已元气大伤,审判庭换帅、老将凋零,腐朽的根基不堪一击。
可他们不知道,这场“血路叛逆,一朝巫蛊”,终将成为他们永恒的噩梦。帝国的腐朽在此刻被极致激发,却也唤醒了沉睡的雷霆力量——双柱的目光锁定战场,更有一群王朝末年的开国老将,从帝国的四方疆土,奔赴这场注定染血的平叛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