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要用的流量费，也是不能省。
打开账本，余笙又在每月开支后面，追加了1000流量费。
但愿能在人才市场里找个好的兼职工作吧……
人才市场，一共分两部分。
一部分是大门里面，专门招聘灵能力者，和有官方户籍的怪谈，薪资高，待遇好。
一部分是门外广场，都是些普通人的岗位，既没有前途，也没有发展。
抬头看向已经生锈老化的“经营性人力资源”牌匾，余笙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人才市场里熙熙攘攘都是求职的人，但凡正规一点的招聘窗口，都排着长龙。
余笙排了半个小时的长队，才来到自己提前约好的HR面前。
“实验高中，重点班的？”
HR拿着余笙的简历，“高中学历是不错，但你这成绩……”
“我是行夜司注册过户籍的魔女！”余笙赶紧亮出自己的优势。
HR皱了皱眉头：“我们这里是人才市场，你当是实验基地呢，魔女排畸变种后面。”
“大哥，贵司在花城通APP上说，稀有的怪谈种就职更有优势，魔女不行吗？”余笙拿出手机，展示她与对方公司人员的对话。
HR瞄了一眼，然后又指指简历上的高中成绩：“47分的魔女，的确稀有。”
随手把余笙的简历放在最下面的硬塑料桶里：
“行了，你的面试就先到这里，有需要公司会通知你，你回去等着就行……下一个！”
被HR撵出队伍，余笙又排队问了好几家。
然而，一直花了两三个小时，她也没找到工作。
不是嫌她成绩太差，就是嫌她小学和初中学历不行。
长期稳定的兼职找不到，余笙只能回到人才市场的大门口，打算去问问那些招临时工的重体力活。
虽然说外面都是招聘凡人，但不少小企业和个体户，也会私下招聘一些黑户怪谈，还有打临时工的灵能力者。
怪谈和灵能力者，力气大的同时，还不怎么睡觉，干起活来，效率远超普通人。
余笙记得她看网上的求职攻略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一个畸变种怪谈往往能干二十个普通的工作量，而工资只是普通人的十倍，而且还不用给它交保险。
所以很多时候，一些没那么正规的企业和厂家，都更愿意雇佣非法怪谈。
余笙在广场外面溜达了两圈。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在外面，居然也没有优势。
魔女种毕竟不是以身体强度见长的怪谈。
在她没成长起来之前，她比普通人也才强了三四倍，远不如畸变种怪谈，更别说那些来做临时工的灵能力者了。
而且，由于长相过于貌美这一劣势，她就算想以普通人的价格入职，人家也不愿意要她。
“啧，长这么漂亮，身材又好。你到了车间里，员工光看你了，不得影响生产效率？”招聘人员如是说。
“肯定是哪家对手又在使坏，居然想往我们公司安插美女，真是恶毒的商战！”
……
一家家的问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
余笙蹲在最边缘的角落里，实在顶不住了，顶着乱花钱的自我谴责，忍痛买了瓶冰露矿泉水。
她咕咚咕咚灌下半瓶，趁着休息的间隙，打开【羁绊】界面。
在这个冷漠的人才市场，也只有小小江漓头上的【体能提升15/20】进度条，能给她带来些许温暖。
余笙用手背擦擦嘴唇上的水，心里盘算。
虽然现在自己是个菜鸟，但是按照小小江漓后台代练的进展速度，用不了半个月，自己就能把身体强度提升到3.5级。
这种提升速度，就连温景然和林颖都做不到。
“这些人事，都看不到我惊世的潜力，错过我这样的员工，是你们公司最大的损失！”余笙心里恶狠狠的想。
就在这时，余笙看到，有一辆印着“紫韵药业”标志的商务车，在人才市场广场边缘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群打临时工的灵能力者，还有十七八只怪谈，呼啦啦全都围了过去。
“别挤这么近，都后退！”
紫韵药业的商务车上，窜出来几个身材极其雄壮的保镖，将众人喝退。
随后，在保镖们的护卫下，一截小腿优雅地探出车门，肌肤被质感细腻的米白色丝袜妥帖包裹，勾勒出纤柔却不失力量的踝部线条。
纤巧的足踝下，是一双做工精良的定制款高跟鞋，鞋跟轻巧而稳定地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不待旁人细看，一道倩影，已经在保镖的拱卫下，来到求职者们中间。
那是一位纤瘦的少女，她站在保镖撑起的遮阳伞下面，移眸打量着周围求职的灵能力者。
看到那边众星捧月的场面，余笙好奇的对着角落卖水的小贩问道：
“大叔，那边是啥好工作，招聘还这么大排场？”
“紫韵药业呗。”卖水小贩随口回答，“他们时不时就来招一些试药的，每次都点名要灵能力者或者怪谈，听说门槛低，对灵能等级没有硬性要求，所以大家都愿意去。”
试药？
余笙惊讶：“不是说试药风险很大，很容易灵能暴走，轻则灵能等级倒退，重则变成痴呆吗？”
“那咋了。”卖水小贩不以为意，“又不是百分百会这样，多的是愿意去赌一把的。”
“人家试药，就是要记录有什么副作用，主要是伤肝还是伤肾，还有药物过敏反应什么的……反正就是受点小罪，就能轻松赚钱。要不是我初中辍学太早没有灵能，我也想去呢。吃片药打个针就给好好几千，不比在这卖水强多了。”
光听着卖水小贩的讲述，余笙就觉得，自己肝和肾，一起疼起来了。
有过一次猝死的记忆，她对这种太伤身体的兼职，打心底里，就比较抵触。
“再等几天，等体能提升练高一些，身体强度达到4级，我就能去工地扛大包或者搬砖了。”
余笙掐着手指头算道，“实在不行，我去做武术陪练，当个沙袋也比……”
正思量间，紫韵药业那边，其中一个保镖突然拿出了扩音器，朝着广场大喊起来：
“紫韵药业，诚招临床研究员，有没有年轻点的学生工！”
“这次是紫韵集团与教廷合作的重点项目，待遇好，薪酬高，还给加学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