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半的星娱学院，晨雾还没散尽，舞蹈室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薄霜。
洛浅羽背着装着舞蹈鞋的双肩包，站在三楼走廊尽头，反复摩挲着口袋里那张被体温焐热的练习计划表。
昨天晚上练到十点，系统提示“基础舞步熟练度30%”时，她的腿已经软得像煮过的面条。
回到宿舍瘫在椅子上，对着镜子里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突然想起自己三十岁生日那天，也是这样对着电脑屏幕，啃着冷掉的外卖，计算着房贷还剩多少期。
“至少现在不用还房贷了。”洛浅羽扯了扯嘴角，推开舞蹈室的门。
里面已经亮着灯。
苏清寒穿着一身灰色练功服，正对着镜子压腿，黑色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线条干净的脖颈。听到开门声，她没回头，只是从镜子里扫了洛浅羽一眼：“提前了十分钟。”
“怕迟到。”洛浅羽赶紧换上舞蹈鞋，脚趾刚碰到冰凉的地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身的体质太差，稍微受凉就会打喷嚏。
苏清寒收回目光，弯腰握住脚踝，身体贴向大腿，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先做热身，二十分钟后开始练基础步。”她说着，余光瞥见洛浅羽笨拙地抬手，肩膀还没打开就开始发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洛浅羽咬着牙跟在后面，手臂举到一半就酸得不行，想起昨天系统解锁的“基础舞步记忆技能”，赶紧在心里默念“激活”。下一秒，脑子里突然涌入一串动作要领，身体好像也跟着有了记忆，抬手、转体、踮脚，虽然还是有些僵硬，但比昨天顺畅了不少。
苏清寒看着她的变化，眼神里多了点探究：“你昨天练到几点？”
“十点……吧。”洛浅羽喘着气，不敢说自己其实练到了十一点半，还被系统警告“过度训练，健康值-5”。
苏清寒没再追问，走到音响旁按下播放键。舒缓的音乐流出来，是《星光絮语》的前奏。她走到洛浅羽面前，抬起手：“先来练牵手的动作，你左手搭在我右手腕上，力度要轻，指尖别绷那么紧。”
洛浅羽的心跳突然加快，指尖碰到苏清寒手腕的瞬间，感觉像碰到了一块冰。对方的皮肤很凉，手腕细得仿佛一捏就碎，她赶紧放松手指，却还是不小心晃了一下。
“稳住。”苏清寒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清冷的气息，“身体重心往后移，别靠我这么近。”
洛浅羽脸一红，赶紧调整姿势。练了十几遍，终于能稳定地完成牵手转体的动作，系统提示“肢体接触互动完成1/3，考核进度10%”时，她才松了口气。
休息的时候，洛浅羽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苏队，喝点水吧，你练了这么久。”
苏清寒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水，愣了一下才接过：“谢谢。”她低头喝水时，洛浅羽注意到她的虎口处有一道浅疤，想起原身记忆里，苏清寒小时候练舞摔倒，被碎片划伤过这里。
“苏队，你的腰……今天没不舒服吧？”洛浅羽犹豫着开口，怕触碰到对方的禁忌。
苏清寒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你很关心我的腰？”
“不是，我就是怕你练太久会疼。”洛浅羽赶紧解释，“昨天做计划表的时候，特意查了怎么调整动作能护腰，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改。”
苏清寒沉默了几秒，把杯子递给她：“不用改，按你的计划来。”她转身走向镜子，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单薄，“下午四点再来，练靠肩的动作。”
洛浅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发暖。这个冰山队长，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