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卸下玄铁,动作放得极轻,从怀里摸出老掌柜刚给的金疮药,蹲在野兔旁,用没受伤的右手蘸了药,小心翼翼地涂在兔腿上——指尖还在抖,是刚才扛石墩累的,却没碰疼野兔分毫。
把野兔放在草堆旁,他才重新扛起玄铁,开始今日的训练。
新石墩更沉,每一次平举都比往常更费力,手臂抖得几乎要贴到身上,却硬是比昨日多举了五次;拖铁锚时,新的石墩放在旁边,像个无声的标尺,他盯着石墩的方向,每一步都咬着牙往深了踩,
小兔子伤好了就赶快回去,我这里可没有工夫养着你救了你也只不过你跟我有一时兴起罢了。
傍晚时,那只小野兔竟没走,卧在草堆旁看着他训练。
林小满停下休息时,你这小东西还有点灵性,算了,刚好陪我唠唠嗑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麦饼——这是我今日的口粮,掰了一半放在野兔面前。
看这小野兔凑过来,鼻尖先蹭了蹭麦饼上的碎渣,确认没危险才小口啃着,胡须一翘一翘的,沾了些饼屑也不在意。
凌风坐在玄铁旁,后背靠着微凉的青石,看着它那副拘谨又贪嘴的模样,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它的耳朵——软乎乎的,你倒会挑,专捡饼心最软的啃。林小满低声笑这
入秋的第一场山风裹着凉意,林小满刚拖完今日最后一趟铁锚,正坐在青石坪上擦锈剑,忽然听见草堆旁的小野兔“吱吱”叫着往缩——这兔子跟着我半个月早不怕人。
如今却炸着毛盯着山林口,耳尖抖得厉害,猛地攥紧锈剑站起身,玄铁还架在肩上没卸,就见一道灰影从树后窜出来,是只半人高的青纹狼妖。
这妖虽比当跟琙昭杀掉的魔兽弱了数倍,却也带着尖牙利爪,涎水顺着齿缝往下滴,盯着我的眼神像要把肉生吞。
青纹狼妖显然没把我这个凡人放在眼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前爪在泥地上刨出两道深沟,猛地就扑了过来,腥风直往凌风脸上灌。
林小满不敢硬接,借着玄铁压肩的力道往旁侧滚,锈剑“噌”地出鞘,虽裹着层老锈,仍带着点斩魔兽时的锋气堪堪擦过狼妖的前腿,划开道血口。
狼妖吃痛,转头就咬向我的手腕,我咬牙把剑横在身前,玄铁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正好绊了它一下。趁这间隙,我抬脚踹在狼妖肚子上,借力往后退到青石坪边,后背都惊出了一层薄汗。
小野兔还缩在草堆里,却没再“吱吱”躲,反倒探着脑袋盯着狼妖,耳尖虽还抖,却没往后跑。
我攥剑的手更紧了些,心里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觉醒实力还是太弱了,不足以抗衡只能智取。
不行单靠一把锈剑和半块玄铁,对我拖得越久越不利,我必须找出突破口。
狼妖缓过劲,伤口旁的青纹泛着暗光,显然是要催妖力林下满眼疾手快,抓起脚边的碎石子,朝着它的眼睛扔过去。
趁它偏头躲闪的瞬间,林小满提着锈剑就冲了上去,剑刃直刺狼妖胸前——,不管是魔兽还是妖,胸前三寸处都藏着妖核气脉,是致命软肋,哼畜生始终是畜生。
锈剑没完全刺入,却也扎进了半寸,狼妖痛得狂啸一声,挥爪就拍向我的后背。
林小满只觉后背一麻,踉跄着往前跌了两步,玄铁的棱角磕在膝盖上,疼得我冒冷汗。
可没等我回头,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吱”的急叫,转头一看,那小东西居然冲了上去,用小身子撞了狼妖的后腿,虽没造成伤害,却也让狼妖顿了顿。
就是这一顿的功夫,我猛地弯腰抓向玄铁用全身力气抛向青纹狼妖狼妖重心不稳,“扑通”摔在地上,林小满趁机扑上去,把锈剑往刚才的伤口里再送了半寸。
狼妖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眼里的凶光也散了,最后只剩一阵青烟,只留下几颗带青纹的妖牙落在地上。
我瘫坐在青石坪上,后背的疼劲儿越来越烈,小野兔立马蹦到我身边,用脑袋蹭着我的手背,没了刚才的慌张。
我抬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又看了看手里的锈剑——剑身上的锈被狼妖的血浸过“倒是没白费你跟着我这半个月,一直叫小兔子小兔子好别扭。
给你起个名兔小子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帅气,兔小子露出人性化表情,怪异看着林小满。
克里斯;你觉得现在这小子怎么样,哼——马马虎虎,阿斯加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傲娇。
夜幕中,他的身影像块被反复捶打的精铁,在痛苦与坚持的熔炉里,一寸寸褪去凡胎的软弱。
小子,“记住”,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任何事物而活着,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呐叫,也不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
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跟苦,无聊与平庸。
如果你站在现在的位置展望未来,你会不说你前途未下,前途无量,
但是,你站在终点看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一天命定之路,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
”当你领悟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或许你的路不会太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