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窄的光带。
桐原苍介比平时醒得更早，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侧身看着九条琉璃沉睡中的脸。
桐原苍介的目光平静，带着一种审视所有物的专注。
她在那种无声的注视下惊醒。
九条琉璃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
“今天天气很好。”
桐原苍介开口，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我们出去走走。”
出去？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自从上次从御前崎汐梨家回来，九条琉璃已经被囚禁在这间公寓里超过两周。
“真……真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她死寂的眼底闪过。
“当然。”
他伸手，抚过九条琉璃的脸颊，指尖带着凉意，“不过，你需要换一身衣服。”
“我帮你选了。”
桐原苍介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扔在床上。
那是一条极其短的黑色A字裙，布料硬挺，裙摆的长度甚至无法遮住大腿中段。
配套的是一件浅灰色的修身针织衫，领口开得很低。
没有内衣，也没有内裤。
她看着那堆衣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九条琉璃明白了“出去走走”的真正含义。
“苍介……”。
她的声音发抖，“这个裙子……太短了……”。
“短吗？”
他拿起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我觉得刚好，很衬你的腿型。”
桐原苍介放下裙子，目光落在九条琉璃身上，“穿上。”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她的手指颤抖着，触碰那粗糙的裙料。
九条琉璃缓慢地脱下睡裙，赤裸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
她能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视线在她身体上游走，尤其是在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淡紫色鞭痕上停留。
九条琉璃穿上那条短裙。
裙摆仅仅勉强盖住臀部，动作稍大就会走光。
针织衫紧绷地包裹着上身，清晰地勾勒出没有内衣束缚的轮廓。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和不安全感将她紧紧包裹。
“转一圈。”
桐原苍介说。
九条琉璃僵硬地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很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走上前，手指划过她的脖颈，停留在锁骨的那个淡去的红痕上，“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到，你是我的。”
桐原苍介没有给九条琉璃任何选择的余地，甚至没有让她穿鞋，只允许她赤脚穿上一双廉价的、鞋底很薄的平底凉鞋。
走出公寓楼，阳光刺眼。
九条琉璃感觉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像是被针扎一样。
微风拂过腿间，带来一种令人恐慌的空荡感。
她紧紧夹着双腿，走路姿势变得异常别扭和缓慢。
他却显得心情愉悦。
桐原苍介自然地揽住九条琉璃的腰，手掌紧贴着她腰侧的皮肤，力道不容挣脱。
他带着九条琉璃走向附近最繁华的商业街。
周六上午，街上人来人往。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人带着审视和欲望的眼神，女人流露出惊讶、鄙夷或同情的神色。
九条琉璃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脸颊烧得滚烫。
每一次迈步，粗糙的裙料边缘都摩擦着她最敏感的皮肤，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抬头。”
桐原苍介在九条琉璃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让我看看你。”
九条琉璃被迫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拥挤的人潮。
恐惧和羞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带着九条琉璃走进一家便利店。
冷气开得很足，吹在她裸露的腿上，引起一阵战栗。
桐原苍介在货架间慢慢走着，时不时拿起一件商品询问九条琉璃的意见，仿佛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夫妻购物。
“琉璃，你喜欢这个口味的饮料吗？”
他拿起一瓶果汁，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旁边挑选零食的年轻男女听到。
她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嗯？”
桐原苍介凑近九条琉璃，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喜欢。”
九条琉璃挤出两个字。
“真乖。”
他笑了，把饮料放进购物篮。
在收银台排队时，她站在桐原苍介身前。
九条琉璃能感觉到身后排队的人投来的目光，钉在她的背部和大腿上。
九条琉璃甚至不敢弯腰，生怕那个过短的裙摆会彻底失效。
桐原苍介站在她身后，身体若有若无地贴着她，形成一种充满占有欲和控制的姿态。
结账时，一枚硬币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九条琉璃脚边。
“捡起来。”
桐原苍介说。
九条琉璃浑身一颤。
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她僵在原地。
“琉璃，”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悦，“捡起来。”
九条琉璃咬紧下唇，慢慢地，极其艰难地弯下腰。
裙摆因为动作而向上缩，她甚至能感觉到臀部皮肤暴露在空调冷风和陌生视线下的冰凉触感。
九条琉璃的手指碰到那枚冰冷的硬币，迅速捡起，塞到桐原苍介手里，然后立刻直起身，脸上血色尽失。
他接过硬币，神色如常地对收银员道谢。
自始至终，桐原苍介的目光都带着一种冷静的欣赏，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屈辱和挣扎。
走出便利店，阳光再次笼罩下来。
九条琉璃感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冰冷，却又因为羞耻而内部滚烫。
“累了？”
他问，语气温和。
她麻木地点头。
“那我们回家。”
回到那间熟悉的公寓，门关上的瞬间，九条琉璃几乎虚脱。
但桐原苍介并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让她站在客厅中央，自己坐在沙发上。
“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吗？”
桐原苍介问。
九条琉璃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让你记住。”
他平静地陈述，“你的身体，你的尊严，你出现在外人面前的姿态，都由我决定。”
“我可以让你光鲜亮丽，也可以让你像是今天这样，毫无遮掩，承受所有人的目光。”
“这取决于你是否听话。”
桐原苍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现在，去把衣服脱了，跪在这里。”
“今天的“矫正”还没有结束。”
九条琉璃闭上眼睛，最后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机械地执行着他的命令，脱下那身带来无尽屈辱的衣物，赤裸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身体的暴露此刻已经无法引起九条琉璃更多的羞耻，因为一种更深沉的、关于灵魂的碾压已经完成。
桐原苍介拿起那条黑色的短裙，用裙摆粗糙的内衬面，缓缓擦过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记住这个味道，”他说，“这是你背叛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