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鸣声渐渐响入耳中，晨光透过卧室里双层雕花窗棂，在铺着丝绒软垫的大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让我发麻的甜暖气息。
那是苏栢独有的“引血香”，比收藏了百年的红酒更勾人，比贵族宴会上最顶级的香料更让人上瘾。
我是被胸口的轻痒弄醒的。一睁眼，视线就被一片柔软的银发占满，像初春刚落的细雪，带着点蓬松的弧度，几缕调皮地蹭过她的下巴。
再往下看，是苏栢睡得泛红的脸颊，睫毛纤长浓密，像停了只小憩的蝴蝶，鼻尖微微耸动，偶尔还会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像喝了牛奶后蜷在暖炉边的哈基米。
“靠这么近，就不怕我把你‘吸干’吗？”
指尖悬在苏栢的发顶，我犹豫了半秒，还是忍不住轻轻的碰了碰。
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像揉着一团云朵。
我下意识地把苏栢往自己怀里又拉了拉，手臂环住少女纤细的腰，鼻尖抵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吸了口那股令她欲罢不能的引血香。
这味道也太犯规了。
千咲子眯起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明明自己对“血”的需求远不如其他吸血鬼那么强烈，可偏偏对苏栢毫无抵抗力。
不仅能稳定内力，还能让她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彻底放松，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
好想永远的占为己有。
目光往下移，落在苏栢微敞的领口上。
昨晚苏栢穿的是她的睡衣，领口有点大，现在被翻身的动作扯得更开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再往下一点，就能看到……
无意识地蹭过苏栢的腰侧，感受到手下温热的肌肤和轻微的颤抖。
“唔……”
苏栢似乎被刚刚的动作痒到了，往我怀里又缩了缩，腿不小心蹭到了我的膝盖。
我干脆就把腿伸过去，轻轻夹住了苏栢的小腿，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在一起。从肩膀到脚踝，没有一丝缝隙。
这样一来，就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苏栢的体温，闻着那股让她欲罢不能的香气，甚至能听到少女平稳的心跳声。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上瘾的小东西？”
我
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痴迷。
盯着苏栢的嘴唇，粉嫩嫩的，像刚成熟的樱桃，忍不住想低头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甜。
但我忍住了。
比起直接亲上去，我更想看看苏栢清醒后的反应。
那个总是脸红、说话小声、却又意外温柔的小人类，被自己压在身下时，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眼眶泛红，咬着嘴唇然后不敢反抗？想想就觉得有趣。
我悄悄调整了下姿势，准备把苏栢压在身下，用手臂撑在她两侧，搞个“床上壁咚”的名场面。
可就在我的手刚碰到苏栢肩膀时，门外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像是有人把门板撞开了，紧接着就是女仆慌张的喊声：
“温小姐！您不能进去！千咲子小姐还没起……”
“让开让开！我有急事找千咲子那家伙！”
温瑜儿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痴迷秒变嫌弃。
这女人怎么总是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敲门是基本礼仪吗？
重点是这个吗！？一个苏栢模样的小人突然跳了出来，
…………
这是什么？
啊……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就是出来吐槽下，说完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
而苏栢则被这声巨响直接吓醒，脑子还处于“开机失败”的状态，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下意识地往身边的温暖来源撞去，“咚”的一声，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我的胸口上。
“唔……”
苏栢揉着额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我带着笑意的红瞳。
我强忍着笑，伸手揽住苏栢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还故意在身后“虚晃”了一下。仿佛真的有一条尾巴在得意地摇晃。
顺带抬眼看向门口，语气带着点挑衅：
“早啊，温瑜儿。这么早来，是想蹭早餐吗？”
温瑜儿站在门口，头发有点乱，显然是跑过来的。
她本来是想跟千咲子说下家里那边的事，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床上的场景——千咲子半靠在床头，苏栢窝在她怀里，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被子下的身体还紧紧贴在一起，苏栢的银发还沾着千咲子的发丝。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刚“完事”的样子！
温瑜儿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红到耳根，手指着床上的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们在搞什么啊！千咲子你个禽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苏栢做这种事！”
“什么事？”
我挑了挑眉，故意把苏栢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
“我们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难道你想歪了？”
“我想歪了？”
温瑜儿气得跳脚，身后的女仆还在小声劝，
“温小姐请冷静点。”
“你看看你们这姿势！这氛围！谁看了不觉得你们在做奇怪的事啊！苏栢你快醒醒！别被她骗了！”
…………
苏栢，开机成功——诶？怎么在千咲子怀里！？
苏栢看着自己窝在千咲子怀里的姿势，又看了看温瑜儿爆红的脸，脑子“嗡”的一声，失去了思考。
完了完了，被学姐看到了！我们昨晚居然睡在一起！而且还是这种亲密的姿势！
苏栢想从那人怀里爬出来，结果刚动了一下，就被她按住了腰。
而千咲子倒一脸无所谓的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早啊，苏栢。早餐要吃什么？虾饺还是肠粉？”
“啊……我、我都可以……吧？”
“都可以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肩膀，
“那不如，先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话音刚落，就低下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是那种要吸血的咬，而是像猫咪啃爪子一样，带着点痒的轻啃，牙齿偶尔蹭过肌肤，留下一点点泛红的印子。
“唔……”
苏栢想推开千咲子，却又觉得她这动作没有恶意，只是有点痒；想说话，却只能发出一声含糊的轻哼，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听得温瑜儿头皮发麻。
“千咲子你个变态！”
温瑜儿彻底炸了，冲过去就想把两人分开，
“你快放开苏栢！光天化日耍流氓算什么本事！”
可千咲子抱得死死的，手臂像铁圈一样箍着人家，嘴巴也没停，还在肩膀上轻轻蹭着，甚至故意朝温瑜儿使了个眼色，
有本事你就来抢啊。
“别白费力气了，”千咲子头也不抬，
“我的‘归属物’，只有我能碰。”
温瑜儿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伸手去掰千咲子的胳膊，结果掰了半天，千咲子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抱得更紧了。
苏栢被夹在中间，背部贴在千咲子的胸口，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声，还有温瑜儿气急败坏的喊声，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这是什么啊！早知道昨晚就不该睡在这里的！
直到千咲子觉得“尝够了味道”，才慢悠悠地松开手。
苏栢立刻从床上弹射而起，抱着被子缩到床角，脸红红的，眼神躲闪，像是想说“千学姐不要啦！”
温瑜儿看着这副模样，气得扶额：
“苏栢你能不能硬气一点！她欺负你你就反抗啊！”
“我、我觉得学姐没有欺负我……”
毕竟她是我的雇主，就算有怨言也轮不到当着人家面抱怨。苏栢是这样想的。
“只是、只是有点痒而已……”
温瑜儿：“……”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孩子就是个软柿子，被千咲子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换好了衣服，坐在餐厅的长桌前。
桌上摆着典型的广式早餐——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薄馅大，咬一口能流出鲜美的汤汁；粉白的肠粉裹着虾仁和青菜，淋上酱油，香气扑鼻；还有热气腾腾的艇仔粥，撒着葱花和花生，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食懵你啊！”温瑜儿此时还有点生气，指着千咲子大骂道。
千咲子没吱声，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整齐，看起来又恢复了平时高冷学霸的模样。如果忽略她时不时伸向苏栢碗里的筷子的话。
“苏栢，这个虾饺好吃，你尝尝。”
千咲子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虾饺，递到她嘴边，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喂自家宠物。
苏栢张嘴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爆开，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千咲子又夹了一个，还故意把虾饺的汤汁蹭到我的嘴角，
“看，沾到了。”
不等她反应，千咲子就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了嘴角的汤汁。
“千咲子你住手！”
温瑜儿一把拍掉千咲子的手，把自己的纸巾推给苏栢，
“苏栢你自己擦，别让她动手动脚的！”
千咲子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我喂我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人？”
温瑜儿放下筷子，眼神中带着永不退却的坚定，“所以我才想问你，这丫头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真的只是‘归属物’吗？”
“不然呢？”
千咲子语气平淡，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然？”
温瑜儿冷笑一声，指着两人，
“你们昨晚睡一张床，你刚才还咬她肩膀，现在又喂她吃饭，这跟情侣有什么区别？千咲子你别自欺欺人了！”
“噗——”
一旁正在喝粥的白毛差点喷出来，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情、情侣？我和学姐？不是的！我们只是、只是有协议而已！”
“协议？什么协议需要睡一张床？”温瑜儿继续追问，眼神里满是“我不信”。
苏栢张了张嘴，想说“体质互助协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话要是说出去，温瑜儿怕是要更生气了。
“你看你，都说不出来了吧！”温瑜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苏栢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你完全可以拒绝她的！”
“我……其实我不介意的。学姐帮了我很多，帮我融入校园，还帮我解决了霸凌的事……她只是偶尔有点调皮，我不觉得是欺负。”
千咲子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眼来看向那个女孩，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有多“越界”。每天的距离感都十分的异常，又强迫苏栢当女仆、睡一张床、咬她的肩膀，
这些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被当成变态了。可她居然不介意，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帮她？
这孩子，也太好骗、啊不，善良了吧。千咲子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温瑜儿看着千咲子那副“偷着乐”的模样，气得牙痒痒：
“千咲子，我跟你说，以后不准再私自对苏栢做这种奇怪的事了！”
“为什么？”
“为什么？”温瑜儿差点被气笑，
“因为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们真的是情侣，到时候苏栢要怎么在学园里立足？”
“误会就误会呗，那不挺好的？”
“挺好的？”温瑜儿觉得自己的血压都要升高了，
“千咲子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千咲子打断她，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做这些事。
温瑜儿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对了，下个月要组织去世界博物馆参观，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我想去！”苏栢眼睛一亮——我还没去过世界博物馆呢。
千咲子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早餐就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氛围中结束了。
“苏栢，跟我出去走走，我有话跟你说。”
“你要带她去哪？”
“放心，不会把她卖了。”
温瑜儿白了千咲子一眼，拉着苏栢就往外走，
“我们去水族馆，下午就回来。”
苏栢回头看了千咲子一眼，看到千咲子点了点头，才敢跟着温瑜儿走了出去。
两人坐在温瑜儿的车里，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苏栢有点不知所措，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可脑子里一片空白——跟温瑜儿单独相处，这还是第一次，该说什么好呢？
她偷偷看了温瑜儿一眼，看到温瑜儿正在开车，侧脸线条很柔和，蓝发被风吹起，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多了。
“温学姐，今天的天真蓝啊，跟你的头发一样。”
温瑜儿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孩子找话题的能力，堪比她妈给她介绍对象时的尬聊。
“啊，是啊。”
温瑜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呃……”
这尬的我已经能扣出三室一厅了啊！
“那学姐，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啊？刚才早餐的虾饺是咸的，你好像吃了很多。”
温瑜儿现在有点理解千咲子为什么总喜欢逗苏栢了。这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连尬聊都这么有趣。
“我都喜欢，不过更喜欢咸的。”温瑜儿强忍着笑，
“你呢？你好像很喜欢吃甜的，刚才粥里加了很多糖。”
“嗯！我觉得甜的东西能让人开心，比如草莓牛奶，还有前些天别人给我的榴莲蛋挞……虽然有点辣，但还是很好吃！”
温瑜儿：“……”
那是黑暗料理啊孩子！你居然觉得好吃？
她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栢，你是不是对‘好吃’有什么误解？那榴莲蛋挞加了辣椒，正常人都觉得难吃吧？”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榴莲的甜和辣椒的辣混在一起，味道还挺特别的。”
温瑜儿之前还觉得苏栢这孩子是个软柿子，可现在才发现，这孩子的温柔才不是懦弱，而是发自内心的善良，连那么奇怪的黑暗料理，她都能找到优点，还愿意说出来，是怕伤了别人的心吧。
“你啊……”温瑜儿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心疼，
“真是个小笨蛋。”
车子很快就到了水族馆。走进大门，一股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巨大的水族箱出现在眼前，里面游着各种各样的鱼——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像彩虹一样穿梭在珊瑚丛中，巨大的鲨鱼缓缓游过，尾巴扫过玻璃，吓得苏栢往后退了一步；还有圆滚滚的企鹅，摇摇摆摆地在冰面上走路，时不时跳进水里，像小炮弹一样穿梭，咕咕嘎嘎的。
她拉着温瑜儿的袖子，指着水族箱里的小丑鱼，
“学姐你看！是尼莫！跟动画里的一模一样！”
温瑜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厮——女孩们成对来这儿是不是会触发什么隐藏buff来着？好像是什么圣地来着。
“是啊，很像。”温瑜儿没想太多，指着旁边的鳐鱼，
“你看那个，像不像在飞？”
“确实哦！”
“它的翅膀好大好薄，游起来好优雅！”
两人沿着水族箱慢慢走，苏栢时不时停下来，对着里面的鱼惊叹，还拿出手机拍照，嘴里念叨着“要给学姐看”。虽然没说“哪个学姐”。
走到企鹅馆时，我看到一只小企鹅独自待在角落里，好像有点孤单。
苏栢蹲下来，对着小企鹅挥手：“小企鹅，你怎么一个人啊？你的伙伴呢？”
小企鹅好像听到了她的话，歪了歪头，走了两步，然后又缩了回去。
“它好像有点怕生。”温瑜儿蹲在旁边，笑着说，
“跟你刚入学的时候有点像。”
“是啊，我刚入学的时候，也很怕生，不敢跟别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待着。”
“那现在呢？”温瑜儿问，
“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学姐帮我，还有林桃跟我做同桌……虽然有时候会遇到不好的事，但我觉得很开心。”
温瑜儿突然觉得有点羡慕了。她明明只是个人类，却能在全是妖怪的学园里找到朋友，特别是——千咲子。
真是了不起。
“苏栢，”温瑜儿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你的这份温柔，应该值得被珍惜。”
苏栢愣住了，她抬头看向温瑜儿，看着温瑜儿眼底的真诚，也认真了起来，
“嗯，学姐你也很温柔啊……虽然你有时候会骂千咲子学姐，但我知道，你只是关心她而已。”
温瑜儿：“……”
这孩子果然就非常直率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说的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温瑜儿有点不自在地别过头，假装看企鹅：
“谁关心她了？我只是不想她把你带坏而已。”
她笑了笑，没有继续拆穿她。估计温瑜儿自己也并不擅长表达内心的真实情感吧。
温瑜儿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千咲子，虽然看起来高冷，却会默默为她自己提供帮助和关怀。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们的。
出了水族馆，温瑜儿又带着她去了旁边的商场。
走进一家服装店，苏栢看到一个白色的猫耳发夹，拿起来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又有点犹豫地放了回去。
“喜欢就试试啊。”
温瑜儿拿起发夹，帮她夹在头发上，
“你看，很适合你。”
“会不会太可爱了？”
“不会，很适合你。”温瑜儿笑着说，
“就买这个吧，我送给你。”
“不用了学姐，我自己买就好！”
“没事，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之后，她们又去了奶茶店。
苏栢点了一杯珍珠奶茶，吸珍珠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咳了个不停。
温瑜儿连忙递过纸巾，拍着我的背：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对不起……”第一次跟学姐出来就出糗了，好尴尬。
“没事，”
温瑜儿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奶茶渍，忍不住笑了，
“你啊，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因为学姐突然把我约出来，让我又紧张又兴奋嘛。”
温瑜儿闻言，情不自禁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讲的有那么好笑嘛？”
“没有，就是觉得，千咲子好像捡到了个大便宜。”
“大便宜？”
“你想想，你的‘引血体质’对所有的妖可是极具诱惑的，她只出了十万就把你给占为己有了，甚至连我都不能靠近，这还不是大便宜吗？”
好像确实是如此呢。那我是不是能坐地起价了？苏栢喝口奶茶，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甜甜的。
“小苏栢，以后都可以这样叫你吧。”
“啊，可以的。”
“那我们也是同一个战线的伙伴了哦。”
“战线？”
“帮助千咲子她重回正轨的战线！”
这是什么朋友之间的新式称呼吗？
…………
夕阳西下的时候，温瑜儿把她送了回来。
千咲子早就等在门口，看到头上的猫耳发夹，眼神有点好奇：“这发夹是谁送的？”
“是温学姐送我的！”说着就对千咲子晃了晃发夹，
“好看吗？”
千咲子看着女孩开心的样子，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头发：“好看。”
温瑜儿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暂时随她们去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至少，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她转身准备离开，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
“千咲子，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别再欺负苏栢了。”
千咲子的眉头挑了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
“什么？”
温瑜儿上前凑到千咲子脸上，声音小到没有人能听见，
“……”
“那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苏栢在旁边一头雾水，但是又有点好奇。
“拜拜，千咲子，小苏栢。”
温瑜儿走后，千咲子拉着苏栢的手走进屋里：
“你俩什么时候那么亲近了？”
“今天吧……今天开始。”
千咲子投来一个奇怪的目光。
此时千咲子的内心——这丫头和她就去了趟水族馆然后就亲密起来了？
好奇怪啊，难道水族馆的传说是真的？真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回头我也试试。
“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
“水族馆里的企鹅好可爱，商场里的奶茶也很好喝，温学姐还送了我发夹……”
…………
两人絮絮叨叨地讲着今天的经历，不亦乐乎。千咲子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