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五節 月下誓言
夜色如水，月光灑滿藥廬的院子，竹影婆娑。微風拂過，帶來淡淡桂花香，也將溪水的清涼氣息帶入房內。月璃依偎在霆曜懷裡，感受他胸膛的溫暖，心口的悸動像潮水般洶湧。
「霆曜……」她低聲喃喃，語氣帶著一絲不安與期待，「若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我……」
霆曜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目光如夜空般深沉而寧靜，指尖摩挲她的臉頰：「月璃，別怕。我們的緣分不會輕易被割斷。即便輪迴再起，我也會尋妳，守妳。」
月璃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擡眼望著他，聲音帶著顫抖：「真的……可以嗎？」
霆曜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語道：「三生三世，以月光為誓，無論凡塵、天界或未知的命運，我都會守護妳。」
月璃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她靠在他的胸膛，感受到心跳與呼吸的節奏彼此契合。窗外竹葉隨風沙沙作響，夜的寧靜像水般流淌進她的心底。
「霆曜……」她輕聲說，「我想每天都這樣，平平淡淡地和你在一起。」
霆曜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語氣溫柔而堅定：「那麼，我們就這樣，慢慢走下去。凡塵生活雖簡單，但有妳在，每一天都會是最美的日子。」
他們相視而笑，夜風帶來淡淡桂花香，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錯，彷彿從此命運緊緊相連。月璃感到胸口的悸動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這一夜，他們在藥廬中相守，窗外銀色的月光像水般灑下，映照著兩人悄然萌生的深厚情感。霆曜低聲說：「月璃，放心，這一世，我不會讓妳孤單。」
月璃微微閉上眼睛，輕聲回應：「我相信你……霆曜。」
月光灑下，影子在地板上輕輕交纏。就在這寧靜的一刻，院子裡的竹影微微晃動，一縷銀光閃過，彷彿命書中那行文字悄然震動：【仙君霆曜，凡身誓約，違天則罰。】
兩人卻全然不知，這誓言不僅是情感的承諾，也是命運之線的初步牽引。桂花香氣瀰漫，夜色如夢，月下的誓言，如同初生的潮水，溫柔卻暗藏力量，將他們緊緊連在一起，也為三生的輪迴埋下伏筆。
月璃在霆曜懷中沉沉入睡，夢裡仍是昨夜的月色與銀光，柔和卻清晰。霆曜輕輕撫著她的髮，守著這一夜的安寧，窗外竹影隨風晃動，悄悄低語著未來的命運。
晨光透過窗櫺斑駁灑入室內，金色光線落在月璃安穩的臉上，輕輕喚醒了她沉睡的意識。她微微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霆曜溫柔的目光和晨光下他鎖眉微蹙的側臉。
「早安，月璃。」霆曜低聲喚道，語氣帶著淡淡笑意。
月璃揉了揉眼睛，輕聲回應：「早……早安，霆曜。」她起身整理衣袍，感覺到心底的悸動依然柔柔流淌。
院子裡，晨風夾著桂花香拂過，竹葉沙沙作響，屋內的桌上已備好簡單的早餐：白粥、蒸饅頭和幾樣自家醃製的小菜。月璃和霆曜坐下，安靜卻不失溫暖地開始用餐。
「這粥煮得剛好。」月璃夾了一口送入口中，眼角瞥見霆曜專注地看著自己，不由得臉微微紅了。
霆曜挑起一抹笑意，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凡塵生活不需要太複雜，能安穩吃一頓早餐，就是幸福的開始。」
月璃低頭小聲笑了，心裡卻湧上一陣暖流。她忍不住問：「霆曜……今天，我們去哪裡？」
霆曜放下筷子，語氣溫和而沉穩：「我們去山腳的市集，順便採些藥材和生活用品。凡塵的日子需要親自體驗，才能明白其中的韻律。」
月璃點點頭，心中微微期待，將早餐快速吃完後收拾碗筷。兩人並肩走出藥廬，晨風帶來泥土和青草的清香，竹影隨步伐搖曳。
沿途，霆曜耐心教她如何辨別沿路的草藥，指尖偶爾輕碰她的手背，月璃心底泛起一陣暖意，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而緩慢。
「這些草藥有什麼不同？」月璃指著一片銀白色葉子問道。
霆曜蹲下身，指尖輕觸那片葉子：「這叫銀葉草，平時凡人多用它入藥，能清心寧神。但要分辨好壞，葉色要亮而不枯，形狀完整，摘取時也要小心不要損傷根部。」
月璃認真看著，模仿他的動作，卻因手指太輕而不小心碰掉幾片葉子，她低頭略帶歉意：「對不起……」
霆曜微微笑了，伸手扶住她的手：「沒關係，每個人初學都會犯錯。重要的是妳願意學，願意細心觀察。」
月璃擡頭，看著他目光中的溫柔與堅定，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感。她低聲自語：「有霆曜在身旁，什麼都不怕了……」
霆曜微微一笑，手指輕輕覆上她的，感受她微微顫動的掌心。他低聲說：「凡塵的日子雖簡單，但妳的心安，就是我最大的安心。」
陽光逐漸暖和，山谷裡的晨風帶著泥土和花香的氣息。月璃跟在霆曜身後，手裡握著小竹籃，心裡既期待又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融入凡塵的日常，周遭的市集與山間小徑都帶著新奇的氣息。
「月璃，別緊張，自然些。」霆曜低聲提醒，他的手指不自覺碰到她手背，輕輕摩挲。「凡塵的人情冷暖，要慢慢感受，不必急。」
月璃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心裡暗暗記下這份踏實感，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了。
市集逐漸近了，吆喝聲、笑語聲、孩子們奔跑的腳步聲交織成一幅生動的畫面。攤販熱情地招呼顧客，桌上擺滿了新鮮的蔬菜水果，香氣撲鼻。月璃的眼睛亮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一個蘋果，笑意盈盈：「這裡……真的好熱鬧。」
霆曜點頭，目光柔和：「這就是凡塵的生活，簡單而真實。妳要多看看，多感受。」他輕輕拉了拉她的手，像在提醒她凡塵生活也有它的力量。
月璃跟著他穿梭在人羣間，眼睛不停地掃視每個攤位。有人在擺弄花束，色彩鮮豔的花朵散發淡淡香氣；有人在叫賣新鮮蔬果，青翠的蔬菜和紅彤彤的水果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
「月璃，看那邊的紅蘿蔔，很新鮮。」霆曜指著一個小攤，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穩定感。「妳來挑幾根，我教妳怎麼挑好。」
月璃點點頭，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幾根紅蘿蔔，手指輕碰到攤主的簍子，差點把其他蘿蔔碰落。霆曜立刻伸手扶住她的手，低聲提醒：「小心一點，慢慢拿。」
月璃擡頭看著他，心裡微微悸動，輕聲道：「謝……謝謝。」
霆曜微微一笑，沒有多說，只是牽著她的手，陪她一起挑選。挑完紅蘿蔔後，他又指著一旁的青菜，耐心講解：「這種葉子軟嫩，適合做湯；這種葉子較硬，要先燙過再炒。」
月璃專心聽著，不時點頭，偶爾偷看他認真的神情，心裡湧起一股暖意。
正當她低頭挑菜時，一個小男孩跑過，撞到她的籃子，「對不起！」他紅著臉說。月璃笑了笑，蹲下身安慰：「沒關係，下次小心就好。」
霆曜蹲在她旁邊，眼神柔和地看著這一幕，低聲說：「凡塵的每一個小細節，都能讓妳學會體貼，也能讓妳的心更強大。」
接著，他們來到一個魚攤，攤主正用竹簍挑著剛捕撈的魚，濺起微微水花。「新鮮的魚，剛上岸！」攤販笑著說。
霆曜蹲下，挑了幾條魚，擡頭看月璃：「看，挑魚也有技巧，要先看魚眼是否明亮，再看魚鱗有沒有完整。」
月璃學著他挑魚，小心翼翼地選了幾條，手指碰到魚身，微微發涼。霆曜低頭看她，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妳做得很好。」
挑完食材後，他們慢慢走向溪邊的小橋，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下，水波閃閃發光。月璃蹲下，用手撥弄水面，水波蕩漾開來，映出她與霆曜交錯的倒影。
霆曜蹲在她旁邊，手指輕觸水面，水波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錯。他低聲說：「凡塵的生活看似平凡，但能讓人明白守護與珍惜的力量。」
月璃擡頭對上他的眼睛，輕聲道：「我……也想守護你，霆曜。」霆曜目光柔和而堅定，覆上她的手掌，低沉道：「有我在，妳不用害怕。凡塵的日常，也能變得溫暖。」
月璃的臉頰微微發熱，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兩人靜靜地坐在橋邊，看著溪水輕拍石岸，微風拂過，帶來青草與水氣混合的清新氣息。
「欸……前面好像有個小吃部。」月璃指著不遠處的小屋，屋簷下掛著幾盞紅色燈籠，飄來一陣熱騰騰的香味。
霆曜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好啊，我們去看看。」他牽起她的手，兩人沿著溪邊的小徑慢慢走去。
小吃部不大，桌椅簡單而整潔，攤子上擺滿各式小吃，熱氣騰騰的鍋子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月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忍不住低聲驚嘆：「哇……這裡有好多我沒見過的食物！」
霆曜看著她興奮的表情，也露出少有的笑意：「這就是凡塵的味道，簡單卻讓人心安。」
月璃湊近攤位，好奇地指著一個鍋子裡翻滾的食物問：「這是什麼？看起來很好吃！」
攤主笑呵呵地回答：「這是桂花糖餈粑，外酥內軟，甜而不膩，小姑娘要不要試試？」
月璃迫不及待點了幾份，霆曜則挑了幾種鹹口的小吃。他們坐在靠窗的木桌旁，邊看溪水邊品嚐，香氣和微風交織成一種溫暖的日常感。
「這糖餈粑真的好香……」月璃咬下一口，甜味在舌尖綻開，她忍不住笑著說，「霆曜，你也吃一口！」
霆曜低頭，看著她滿意的笑容，微微點頭，伸手拿起一塊放入口中，低聲道：「嗯……確實不錯。」他的目光不時落在月璃臉上，那份溫柔與深情幾乎溢出眼眸。
兩人邊吃邊聊，談論各種小吃的味道與做法，月璃還指著一些奇特的小點心，疑惑問：「這個是……炸豆腐？還是什麼別的？」
霆曜低頭看了看，微微一笑：「這叫鹹豆餅，外脆內軟，凡塵的小吃，每一口都有故事。」
月璃聽得入神，偶爾擡頭望向他，發現霆曜目光中流露出的欣慰與溫柔。她的心悸動越發明顯，彷彿每一口食物都在傳遞凡塵生活的溫暖，也在悄悄拉近他們的距離。
窗外的陽光漸漸斜下，映照在兩人的影子上，交疊在桌面與溪水的倒影裡。月璃握住霆曜的手，低聲說：「這樣的日子，我希望可以一直這樣……」
霆曜握緊她的手，微微低下頭，柔聲道：「只要有我在，月璃，這樣的日常，我會一直守護。」
溪水潺潺，小吃香氣四溢，午後的陽光和微風交織出最平凡卻最溫暖的凡塵時光，也悄悄為他們的第一世愛戀增添了一份安穩的根基。
午後的風拂過樹梢，溪水潺潺，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兩人的笑容與交錯的倒影，彷彿命運的絲線悄悄牽在一起。月璃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前路如何，她都願意在這一世與他並肩而行，守護每一個凡塵的平淡瞬間。
午後的陽光逐漸柔和，月璃收回手，和霆曜一同沿著小徑往回走。林間微風拂過，帶來淡淡青草香與溪水氣息。兩人肩並肩，步伐輕快卻不急促，似乎想多留一點時間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霆曜，今天在市集看到的糖餈粑和鹹豆餅，我還想再吃一次。」月璃擡頭看著他，眼中閃著光。
霆曜微微笑了笑，低沉地答道：「回去的路上，我們可以順便買一些回去，晚餐後當作甜點。」他伸手輕輕覆上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來安全感。
小徑旁，幾株野花隨風搖曳，散發出淡淡花香。月璃忍不住伸手撫過花瓣，笑著說：「這裡的花好像在跟我們打招呼呢。」
霆曜輕輕低頭看她，語氣溫和：「凡塵生活的每一處，都有它值得留意的美好。」
兩人走過林間小徑，回到藥廬前的小院。院子裡，微風拂過竹影，陽光灑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駁的光影。月璃將購買的蔬果小心放在桌上，轉身望向霆曜：「我們今天要做什麼菜呢？」
霆曜微微眯眼，笑道：「既然有新鮮食材，我想做些簡單的家常菜，妳幫我切菜，我負責煮。」
月璃眼睛一亮，提起菜刀，輕聲說：「那我切菜，你可要小心火候啊。」
他走到爐火旁，手熟練地翻動鍋裡的食材，香氣漸漸飄散。月璃則專注地切著蔬菜，偶爾切得不均勻，霆曜便低聲提醒她：「慢一點，手別太急，小心。」
月璃擡頭看他，微微笑著回應：「我知道啦，有你在身邊就安心多了。」
霆曜將鍋鏟輕輕放下，走到她身旁，低頭看著她專注的神情，語氣帶著柔意：「凡塵的生活，不僅是煮食與吃飯，還有這些平凡的小瞬間，能讓人感受到守護的意義。」
月璃的臉微微紅了，心口悸動，她低聲道：「我也想守護你……守護這樣的每一天。」
霆曜伸手覆上她的手掌，輕輕握著，溫度穿過指尖，像是將心意傳達給她。他微微一笑：「這一世，月璃，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會在妳身邊，陪妳守護每一個平凡的瞬間。」
隨著火光跳動，鍋裡的香氣與院子裡的清風交融，兩人的影子在石板地上交錯，彷彿連時間都在這片刻暫停。月璃低頭微笑，輕輕說：「有你在的日子，連平凡也變得特別。」
霆曜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低聲呢喃：「妳的每一個笑容，我都想記住。」
晚餐的香氣慢慢瀰漫整個小院，兩人在煙火氣中互動著，切菜、翻炒、偶爾小聲打趣，生活的平凡與溫暖就在這些細碎的動作中悄悄編織，成為他們第一世愛戀最柔軟而堅定的底色。
晚餐過後，月璃和霆曜將餐桌收拾乾淨，院子裡剩下微微的食物香氣與炊煙餘韻。夜色已深，月光透過竹影斑駁灑下，將小院映得如夢如幻。
月璃擦乾手，轉頭看向霆曜，微微笑道：「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從市集到溪邊，再到一起做晚餐……」她頓了頓，輕聲補充，「我從來沒想過，凡塵的生活也能這麼溫暖。」
霆曜輕輕笑了，伸手撫過她的髮絲，低沉而溫柔：「凡塵的生活，有它的平凡，也有它的力量。能陪妳走過每一天，我心裡便足夠。」
月璃的心口悸動，她靠在霆曜肩膀上，柔聲說：「有你在身邊，所有事情都變得簡單而安心。」
院子裡，夜風輕拂竹影，桂花香氣慢慢彌漫開來。霆曜走到小桌前，端起一盞清茶遞給她：「妳坐下，休息片刻。茶能暖身，也能暖心。」
月璃接過茶杯，微微仰頭，茶香裡帶著一絲暖意。她輕啜一口，低聲笑道：「果然，有你在，連喝茶都覺得特別。」
霆曜蹲下身，與她平視，目光深沉而堅定：「這一世，無論前路如何，我都會守護妳。就像今晚一樣，平凡的日子，也值得被珍惜。」
月璃心中暖意翻湧，輕輕將手放在他的手心，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院子裡，蟲鳴輕響，夜色靜謐，只有兩人彼此的呼吸與心跳在這片夜色中共鳴。
夜風拂過，她低語：「霆曜，今天真的很幸福……謝謝你陪我。」
霆曜微微俯下身，額頭輕輕貼上她的：「月璃，妳的笑容，就是我這一生的溫暖。」
月色如水，映照在兩人交握的手與彼此的眼底。月璃慢慢閉上眼，倚在霆曜懷裡，夜風帶著桂花香輕撫臉龐。霆曜將她輕輕攬緊，低聲呢喃：「今晚，我們就這樣靜靜守著彼此，好嗎？」
月璃輕聲應道：「嗯，好……」
院子裡，月光如緞，竹影婆娑。平凡的一天，就在這份寧靜與溫柔中落幕。窗外的夜色安靜而深邃，彷彿也在替他們守護這份第一世的愛戀。
直到夜深，燈火熄滅，小院恢復寂靜。月璃在霆曜懷裡沉沉入睡，夢裡仍是溪邊的倒影與市集的熱鬧，但有霆曜的陪伴，一切都安然而美好。霆曜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心中暗暗立下承諾：無論輪迴如何，我都會尋妳、守妳，直到世界盡頭。
月光如水，照亮小院，也照亮兩人第一世愛戀最柔軟而堅定的起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