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第三件?
景墨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最近从来没有说发生过什么案件。
“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景墨有些疑惑,对旁边的同学问道。
“啊!”奥萝拉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害怕得靠进了景墨的怀里,一直发着抖。景墨看到她的反应,一直轻声安慰着她,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了,同学们,快回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ESA」的警戒人员这时候也拉起了警戒线,将围观的同学们隔绝了足够远,因为这具尸体确实太过惊世骇俗,别说这群少男少女了,就连刚进「ESA」的新人当时看到这具尸体也害怕得干呕了起来。
“奥萝拉,我先送你回去吧。”看着还在怀中颤抖着的奥萝拉,景墨轻声安慰着她,而且他看这架势,明显不是能压得住消息的程度,可能这是那个同学所说的「三起事件」中最严重的一次了。
将奥萝拉送回宿舍之后,景墨虽然有心留下陪着奥萝拉,但是他更觉得,更需要的是解决这次事件,因为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和动机,如果这次的事件是无差别的话,不解决掉,那么下次的受害者有可能就是自己或者自己身边的人。
安慰了奥萝拉一阵后,在景墨刚要起身的时候,奥萝拉拉住了景墨的手:“达令……你要去吗?”
“嗯。”景墨点了点头,“如果这次的事情不解决的话,可能下次遭殃的就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可是……”就算是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奥萝拉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你是学生,这个事情也轮不到你来调查。”
景墨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我至少需要了解现场的信息,那种情况大概率是觉醒者做的,不管再怎么说,我需要知道他的能力,不然的话……”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浮现出的纹路:“下次如果是我们碰到他,那么我就可以解析他的能力,至少,我需要保护你和珂萝伊,不是吗?”
听到此处,奥萝拉也不再阻拦,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虽然面冷,但是心热,她思考了一下,虽然说牵强,但是也不无可能。
“那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奥萝拉有些害怕地叮嘱着,她刚才无意间看到那具实体,都还感觉到有些后怕。
“乖,等下我调查完了我陪你吧,今晚我也不回宿舍了,好吗。”看到了奥萝拉那副样子,景墨对她故作轻松地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景墨再次来到了人头攒动的现场,看着那一些将同学们隔绝开来的警戒线,景墨个子高,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隐约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正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覆盖着白布的担架从阴暗的楼门口走出来。
那担架上的物体异常僵硬,轮廓……极其诡异。
不是寻常尸体的柔软起伏,而是……棱角分明,仿佛包裹着一具深色的、被彻底抽干了水分的骨架。白布无法完全掩盖那奇特的形状——头部和脚部的突起显得格外尖锐、枯槁。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景墨的脊椎爬升。
抬担架的法医动作极其谨慎,仿佛害怕那东西会碎裂。当担架经过一个光线稍亮的地方时,一阵阴冷的风恰好吹过,掀起了白布的一角。
只一刹那!
但足够景墨,以及前排几个眼尖的学生看清。
暴露在白布下的,是一只脚。
一只穿着破旧帆布鞋的脚。然而,鞋子包裹着的,并非腐烂的血肉,而是一截深褐色的、如同被烟熏火燎过的老树根般的肢体!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失去了所有水分和弹性,呈现出皮革般的质地,干瘪、萎缩,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块趾骨和踝骨的形状。颜色是那种不祥的、浓稠的深褐色,仿佛在某种极端的环境中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
“呕……”前排一个女生猛地捂住嘴,弯下腰干呕起来。
“干……干尸?!”旁边一个男生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这个词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人群中炸开锅。
“干尸?怎么可能!”
“这里是学校啊!又不是沙漠古墓!”
“天啊,太可怕了!”
“是……是谁啊?怎么会变成那样?
饶是景墨这种自认心理素质相对来说较好的人看到这具尸体的惨状也不由得瞳孔一缩。
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议论声变成了惊恐的低语和抽泣。警察们厉声维持秩序,但效果甚微。那惊鸿一瞥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太过骇人。
景墨僵在原地,感觉血液都凝固了。那不是普通的尸体,那是只有在考古纪录片里,在金字塔深处或者沙漠戈壁中才会出现的景象——一具被自然或某种未知力量彻底风干、木乃伊化的尸体!它怎么会出现在这所学院的、正在进行翻新的旧教学楼地下室里?
检视人员迅速将白布重新盖好,将担架抬上了一辆等待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厢式车。车门关闭,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但空气中弥漫开的那种混合着尘埃、霉菌和一种难以名状的、类似陈旧皮革与干燥泥土的气息,却久久不散,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个时候,「ESA」的调查也接近了尾声,一名探员拿着拿着调查的笔记本来到自己的队长面前,对他恭敬地敬了个礼。
“队长,已经查到了尸体的状态了。”
“跟前几次一样吗?”穿着制服的队长有些恼火地看着面前的队员。
“是,跟前几次是一样的。”队员翻看着笔记,然后念出了小队对于尸体调查:“尸体呈现脆裂、碳化的状态,细胞破裂,无自然沉积物。”
“然后是,含水量0%”队长听到队员念出来的东西,用不出预料的口气和队员异口同声地念了出来。
景墨因为离调查人员比较近,他自然也听到了全程,这也让他更加地心惊。
“又是他们吗……”队长不禁啧了一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已经一个月了,除了他们能了解到凶手的能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队长不禁挠了挠头,有些懊恼。
景墨也在看着那具尸体,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突然,他看到了那具尸体的手腕上的手表。
虽然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但是他记得,这是艾利克斯学长的手表。
难道说……
景墨不禁有些担心,毕竟他跟艾利克斯算是朋友,而且也交手了很多次,还听说他有女友的。
如果真是他……
正在这时,一位女生突然闯过了警戒线,在ESA人员的阻拦下不断地哭喊着。
“怎么回事?”队长突然间问责起了自己的队员:“怎么把人放进来了?”
“队长,这女生,似乎是死者的女朋友。”队员在队长的耳边小声嘀咕着。
“艾利克斯!”女生的嘴里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但是却被调查人员拦着,寸步不得靠近。
突然间,女生哭喊的声音顿时消失,她的身体,也软了下去。
在她的身后,一名学生会制服的女生将她缓缓放下,躺平,然后来到了瑟拉菲娜的面前。
“会长,已经安顿好了。”女生向瑟拉菲娜报告着。
瑟拉菲娜看着担架上的那个人,眼中冒着寒意,这时候,她注意到了在警戒线边呆着的景墨。
“你怎么过来了?”瑟拉菲娜来到景墨的面前,询问着他。
“学姐,这人是艾利克斯吗?”景墨没有回答瑟拉菲娜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你不该来的。”也没有理会景墨的疑问,瑟拉菲娜劝诫道,声音逐渐染上了一抹担心。
“学姐,如果我不知道凶手的话,下一个如果是我被害了怎么办?是我身边的人怎么办?”景墨倒是显得义正词严,“早点解决这个事情,也早点安心。”说完,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生和担架上的艾利克斯。“也早点让他安息,不是吗?”
哎……
瑟拉菲娜叹了口气,“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热心肠。”
“也是为了自己罢了。”景墨看了看眼前的会长。
“等下吧,等下跟你说我这边知道的情报。”见瑟拉菲娜如此相信自己,能直接给自己情报,景墨也是对她笑笑。
“麻烦学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