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国度
10000年后黑王为首龙族纷纷陨落……
信国皇宫的青铜城在暮春的阳光下泛着冷金,我站在康王殿的丹陛上,听内侍官高声唱读各州郡的贡物名录。腰间玉带扣是母后亲手打的龙骨纹,触手生温,可垂在身侧的指尖却始终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凉——就像每次面对父王康斯坦丁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敬畏。
“人类混血种送来的神之眼,东宫太子妃娘娘一份,长公主三份...”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我眼角的余光掠过阶下站着的女子。伊邪那美今日穿了身月白绣银线的宫装,乌发仅用一支玉簪绾着,垂在肩头的发丝随着她轻叩的动作微晃。她是白王的后裔,三年前嫁入信国时,整个王城的花都提前开了,可只有我知道,这位看似温婉的太子妃,指尖能凝结出足以冻结龙血的冰棱。
“父皇,”我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安国苦寒,神之眼应当先分予戍边的龙侍,儿臣与太子妃...”
话未说完,殿侧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诺顿皇叔斜倚在朱红柱旁,手里把玩着一枚赤金令牌,那是调兵用的虎符碎片,整个信国只有他敢在朝堂上如此散漫。“我的好侄儿,”他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目光却扫过伊邪那美,“太子妃是白王血脉,畏寒,这点东西都舍不得?”
我心口一紧,正想开口,伊邪那美却先一步屈膝:“皇叔说笑了。臣妾出身雪域,倒不怕冷,只是将士们守着国门,确实该优先得赏。”她抬眼时,眸子里映着殿外的天光,明明是柔和的弧度,却让诺顿的笑容淡了几分。
父王康斯坦丁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他今日穿了常服,可龙纹暗绣在衣料上,随着呼吸起伏,像蛰伏的巨兽。“就按太子和太子妃说的办。”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诺顿,你明日去趟安国,看看人类混血种的近况。”
诺顿挑了挑眉,收起令牌,躬身应了声“遵旨”,转身时,目光在我和伊邪那美之间转了一圈,带着莫名的深意。
散朝后,我和伊邪那美并肩走在回东宫的廊上。春风拂过,她发间的玉簪叮咚作响。“方才多谢你。”我轻声说。
她侧过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殿下是信国太子,更是...他的转世,不必谢我。”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是怕被风吹走。我知道她指的是谁——黑王尼德霍格,那个曾统治整个龙族,却最终陨落的王。
走到东宫门口,远远看见一个身影立在海棠树下。是诺顿皇叔。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见我们过来,晃了晃壶身:“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要不要喝一杯?”
伊邪那美脚步微顿,低声对我道:“殿下,臣妾先回去了。”说罢便转身进了宫门,背影挺直,像一株迎风的寒梅。
我走到诺顿身边,看着满地的海棠花瓣:“皇叔有话要说?”
他仰头喝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花瓣上:“你真以为,康斯坦丁让你当太子,是因为你是黑王转世?”他转头看我,眼神锐利如刀,“还有伊邪那美,白王的后裔,怎么会甘心做你的太子妃?”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海棠花瓣漫天飞舞。我握紧了腰间的玉带,龙骨纹硌得掌心发疼。我知道信国的平静之下藏着暗涌,知道父亲和皇叔之间的隔阂,知道伊邪那美眼底偶尔闪过的复杂情绪,可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守住太子的本分,守住身边的人,就能护住这所谓的“龙的国度”。
“皇叔,”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会守住信国,守住...她。”
诺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举起酒壶,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夕阳西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的海棠花瓣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伊邪那美在灯下看书的模样。她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龙族典籍,指尖停在“黑王与白王”那一页,久久未动。那时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只是合上书,轻声说:“没什么,只是在看一段过去的故事。”
原来有些故事,从来都没有真正结束……
人物简介:
尼德霍格:前世是龙族黑王,现在是信国太子
伊邪那美:前世是龙族白王,现在是信国太子妃
康斯坦丁:前世是龙族四大君主,现在是信国王
诺顿:前世是龙族四大君主,现在是信国王室
夏弥(耶梦加得):前世是龙族四大君主,现在是信国王后
奥丁:前世是四大君主,现在是王的四大忠臣之一
李雾月,芬里厄,利维坦,黑蛇:前世是龙族四大君主,现在是信国龙的国度家族各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