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囱有多远呢?月也没个定数。
月只知道,那个烟囱高高的,远远的。
那个烟囱冒着白烟。
要回去吗?月这样想着。
羚子在月的背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老公,你在想什么?”羚子问月。
月也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烟囱要走很远的路。”月说。
“那我们走吧。”羚子说。
月会沉默。
月的沉默,有时候不知道是何原因。
月有时候在傍晚,16点的时候沉默。
但是羚子在身边,就很好。
“老婆。”月说。
“嗯?”羚子说。
“没什么,我只想确认你在。”月说。
那是打电话的后遗症。
他们有很长时间离得太远了,不是1万公里就是1千公里。
月和羚子会打电话确认。
上辈子,月会在打电话时经常说“喂,老婆。”
羚子就会回复“嗯?”
月会控制不住瞎想。
但是只要羚子在电话那头,哪怕不说话,月也会很安心。
月,究竟在想什么呢?
往往这个时刻,月的脑子里会被思绪填满。
现在的月,好像仅仅是看着远处的夕阳不自觉地伤感。
“啊……”月说。
“我在哦”羚子说。
月走着,他们听着路边的车呼啸而过。
羚子有时候也会很伤感,但是羚子很坚强,而且在电话里,羚子有时候表现不出来。
其实两个人陪着陪着就好了,过了一会,月的心情似乎好了。
兴许是激素,兴许是那夕阳确实有些伤感。
但是不论怎么样,他们结束了该死的异国恋,异地恋,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
“老婆。”
“嗯?我在哦。”
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