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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硕士即将毕业之前，正为考公还是工作而迷茫的他从导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你有听说吗，最近的那些传闻。”导师对他说道。
“传闻？您是指……”
“就是那些的未判明生物体，还有那些对抗人员。也就是一些自媒体视频中所谓的“怪兽”与“魔法少女”。”
听到导师竟然一反常态地提起了这样不严肃的话题，那时的他稍稍有些意外。
“呃，那些不都是谣言吗……您在跟我开玩笑？我知道，也快毕业了，以后……”
“不是。”对方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迹象：“我是认真的。而且就是因为你快毕业了我才要找到你。之后打算怎么样，是走编还是应聘，你想好了吗？”
听到这个话题，当时的他稍稍有些犹豫。
他并没有想好。
“……”沉默了一会儿，他回复道：
“这两个方向现在好像都很难。编制早就被塞的差不多了，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这几年经济也不是很好……”
导师一直都很关心他，在做课题的时候都会比较用心地帮助他。因此，当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认真地予以回应——他确实十分迷茫，没有想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更应该关注一下这些新闻了。”导师对他说道。
对方掏出了手机，点击了几次以后，调出了一个页面给他看。
“看这个。国新办发布的。”
他接过了手机，然后大致扫了几眼。
“……已经确认，目前在各地出现的目击现象，并非谣传……”
“关于安全问题……政府有理由认为……不会构成较大威胁……”
“人们在出行时应当注意……具体的防范事项如下……”
“有关这类现象的来源……目前尚未明晰……有待进一步调查……”
“……”
他把导师的手机递了回去：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来，这些事按照惯例应该是会被压下来的。”
“但是，出现了一些状况。在我们对岸的那个国家，他们的不靠谱总统，直接让新闻厅以官方的名义公布了他们本地出现的那些状况。”
“在他们那边，市民甚至有些都拿自己的武器枪支干上了。诺，看这个。”
导师点出了那个翻墙后的外网视频网站界面：抖动的画面中，有个中年人在大楼上用外形酷似巴雷特的大口径枪支对楼底的那些不明生物连发。
“这下你明白了吧。他们的官方公布了这个消息，秘密自然也就不成秘密了，即使它本来也算不上秘密。”
“得到了他们的官方承认，这件事就瞒不住了。我们的新闻机构必须在谣言满天飞之前给出正式的通告。”
“是这样……”他有些惊讶地回复道。
“这些都是真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还是不明白。哦，可能有些房子被击垮了需要重建，那些学土木的大概又有点活儿要干了……”
“不是这个。听我说。”
“常规武器对这些不明生物的确有效果，但效果并不显著。要高效地消灭它们，防止对市民生产生活的巨大影响，就必须得靠——”
导师点出了一个画面：
“魔法少女。”
“当然，这是网上的叫法，但我倒感觉这称谓比官方出的那个要更加贴切一些。”
“我们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因，但现在确实有很多人可以变身成类似动漫里魔法少女的存在去和这些生物战斗。如果训练得当，消灭它们几乎毫不费力。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那可太……呃……离谱了吧。凭空出现一些有着唯心超自然力量的人，这……”
“唯心不唯心不是靠你的既有经验去随意判断的。这些现象是客观存在的，即使目前来看它似乎确实是靠意念或精神来驱动。”
“我把你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是机会，机会呀！机会你懂吗。”
“最简单的就是能源问题。这种精神力，来源是什么？具体的实现原理是什么？就目前的效果来看，由那些“魔法少女”释放的能量是清洁无害的，因为她们只需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就能随意驱动那股强大的能量。如果算转换效率的话，那可真的是难以想象。”
“所以，学新能源的那些有福了。现在一堆民营企业正在搞这个，招人招的可猛了。而且，对岸那边似乎比我们还要领先的多……”
“如果成功了，这就是新世纪的石油！还是可再生的，无限度的。”
说到这里，对方已经有些激动了，在空气中摆着各种夸张的手势。
“那……确实很好。可是我也不是学新能源的呀……”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还有其它方面的问题呢。”
“我认识的一个老家伙，他现在正要来我们这做相关的事。他要招人，而且要招年轻人。”
“那是做什么的？”
“就是所谓的魔法少女。创一个机构，专门管这个事。不过算是试点。”
“怎么样，你如果没有别的法子，要不要去试试看？是官方机构，进了给编制的。”
“……”
“老师。就像我们私下里也经常说的那样，待遇好的要求高，要求低的待遇差。我的水平有多少，我自己还是清楚的。如果我参加了面试并被录用，那就说明这个机构肯定待遇不高。如果它待遇高，那我就肯定不会被录用……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认死理，还有就是太看不起自己。这种工作谁都没干过，自然谈不上谁有经验谁没经验。而且，在考察标准中，更重要的一项是——”
“道德。”
“现在的社会，人心早就不古了。想干什么的都有，风气乱，思想也跟着乱。当然，这可能是所谓发展的必要条件。”
“但是，具体到这项工作，原先不受重视的思想和道德考量问题又变得尤为重要了。”
“……”他思考了一阵，然后回复道：
“您说的对。如果真有这种机构，就等于是让个体掌握超出一般的力量。”
“您之前也有跟我们说过。当力量是归于群体时，它是可控的。当力量被给到个体时，由于个体的不确定性，究竟怎样用，是做好事还是坏事，根本没法得到保证。”
“不错。这下你明白了。”导师有些欣慰：
“你们这些人，还没走上社会，历练的少，经验也少。但凡事总有两面性。就像你学历史知道的，学生与社会最脱节，他们受各种现实利益的约束的程度也可以说是最低。要说道德与规矩的话，很难找出第二个比你们还有道德的群体了。”
“机会不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机会是留给遇到机会的人的——即使这个人完全没有准备。去试试看吧，他们在我们学校就有办事处。”
“……”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我愿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