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谜语人的说法。”顾离玥看着他。
其实她能明白林清寒指的是什么，但是却并不想戳破，这样的事情一旦表达出来总是会变得很矫情。
“没那么快回去的话…要不要再陪我喝点东西？刚好楼顶有一家威士忌吧。”顾离玥说。
“我没怎么喝过烈酒。”
“也有一些基础调酒啦。”
“你之前…经常来这边吗？”林清寒轻声问。
“也不算，来过几次，失眠那段时间来的，医生的建议，换个地方可能有助于睡眠。”
“这样……那睡得好吗？”
“有时好有时不好，不过总比在家里好点。”顾离玥有些苦涩的说道。
“上次你说你家里还蛮大的，是不是因为太空了所以睡不好。”
“也有这个原因，小一点的空间比较有安全感。”
“这里没有猫猫。”林清寒不着调的说。
顾离玥笑了笑，“是没有，上次好像说了要带你看看的……不过它一般也不会爬上床来陪我睡就是啦。”
“下次再去就好了，到时候能摸摸它吗？”
“可以，它不怕人，要是逃走我就把它抓过来。”
“那说好了。”
“嗯，说好了。”顾离玥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那现在去喝点东西？”
“行。”林清寒答应了下来。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位于酒店顶层的酒廊，占地面积挺大，长长的实木吧台后是整面的酒柜，可落座的位置也有多种选择，既有方便歇息的皮质沙发卡座，也有可用于办公的圆桌靠椅，若是想要俯瞰城市的夜景，也可以选择最侧方落地窗附近的座位。
店内放着雅致的古典乐，即使到这个时间段店内的客人也并不少，年轻人们在吧台一面喝酒一面和调酒师酣畅的交流，办公圆桌处则零散坐着两位身着正装的职业女性，其中一个正在低头敲击笔记本键盘，另一个则将手轻轻捂在面前轻声打着电话。
顾离玥和林清寒在落地窗附近的一个双人位置停下，两人相对而坐，侍者很快将酒单递了过来。
“喝点什么？”顾离玥问。
林清寒想了想，“想试试之前没有喝过的。”
“偏酸口还是甜口？”
“酸。”
最后顾离玥帮他点了一杯边车，自己则点了一杯泥煤威士忌。
顾离玥那杯先上了桌，她喝下了一口，看了一眼林清寒，叹了一小口气，“还是没想到你会过来。”
“可是你发消息的时候…应该就是想我过来的。”林清寒小声反问道。
“是，但是真的过来了还是很出乎意料，总觉得……不太像你会做的事情。”
“那我在你印象里应该是怎么样？”
“问一句怎么了或者出了什么事，然后安安静静关掉手机对话框，等到第二天我回消息的时候你才回话。”
“至少按平时的说话方式来说是这样。”顾离玥说。
林清寒没接着往下讲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怎么就这样过来了，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坏事吗？”顾离玥不经意对上了他的眼睛，又很快别过脸。
“我觉得你……不会的。”林清寒小声说。
“笨笨的……”顾离玥故作生气的说，“还是要多小心一点啊……虽然…这次确实是我不好。”
“知道了。”
“奇奇怪怪。”顾离玥说。
“什么？”
“现在看起来倒是乖乖的样子，但是突然跑过来又蛮疯疯癫癫的，这算是……反差感？”
“不算吧，好像和我理解的那种意思不太一样。”林清寒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那林清寒小朋友的理解是哪种捏，短视频里面那种上一秒青春学生装扮，下一秒又马上换成qqny？”
“嗯……tag上不都会打反差嘛。”
“那很没意思啦，他们本来就是后面那种人，本性上就是那样，只有脑瓜不太好的女生才会信以为真。”
“这种点赞关注量都很高的。”
“所以说会喜欢这些的女生都是蠢货嘛，她们看见的是皇帝的新衣，彼此都在角色扮演里乐此不疲。”
“那在老师看来什么才是真反差。”
顾离玥喝下一口泥煤威士忌，看着林清寒，“丑小鸭就挺反差的。”
林清寒看了看她的眼神，“总觉得被骂了……”
“反差要是能被所有人看出来然后津津乐道，那就很没意思了，那就只是一种自我陶醉的表演。”顾离玥接着说，“我的话……要大家都看不出来，只是我才能知道他是天鹅的丑小鸭。”
林清寒那杯酒盛了过来，他喝下一口，“顾离玥老师你小时候是不是看了好多遍国外的童话。”
“为什么这样说。”
“好像……有点入脑了。”林清寒侧过脸。
“那没办法嘛，小时候看的太多了。”顾离玥倒是毫不尴尬，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可是好像还没有看到你的南瓜车。”
“有的，辛德瑞拉如果活在现代，也应该用的是XX打车。”
“打车一点都不浪漫。”
“是很不浪漫。”林清寒表示同意。
此刻落地窗外闪烁着城市的灯光，天空也在光污染下显得灰蒙蒙的，在城市的夜晚看不到星星。
顾离玥出神的看着窗外，“这里也很不浪漫。”
“只有好古板的音乐和疲惫的上班族，还有坐在吧台来打卡的年轻博主。”她重新侧过脸，“那杯酒好喝吗？”
“好喝的。”林清寒说。
“和江边那家比呢，会更喜欢在哪里喝？”
“江边……虽然，好像这里做的更精细一点。”
“为什么这里做的更精致还是会想去江边呢。”
“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或许只是因为习惯了。”
“也可能有习惯的原因，我的话……是觉得这里很无聊，因为这里完全不出错所以很无聊，不出错和讨巧的东西总是能被更多的人喜欢，但是我不喜欢这样。”
顾离玥很快喝完了剩下的威士忌，问林清寒，“你……想不想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做什么？”林清寒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保密。”
“在这里做吗？”
“回房间。”顾离玥朝他眨了眨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