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在胸腔中升起，她觉得整个身体像是坏了一般，血液失去了动力，娇柔的身体摇摇晃晃，即将跌落在地。
木讷的双眸逐渐变得清明，但那些已经回想起来的记忆并没有随着心脏的破碎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明显。
血族是一个很不讲理的种族，其他种族在心脏破碎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但对于血族来说，只要她们的血液没有完全冻结，那么别说是心脏，哪怕是脑袋被贯穿了一个口子也能够继续活着。
现在的莉莉娅就是如此。她能够感受到生命在自己的胸腔之中不断流逝，但这个过程极为缓慢，若是就这样放着她，可能需要整整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真的死去，在这之前，她会一直保持着这种痛苦的状态，直到生命真正消逝的那一刻。
“罗莎，莉亚……”
莉莉娅本来只是想着能够恢复记忆，让自己可以想起来和罗莎莉亚的美好记忆，可谁又能够想到，回忆起来的并不是美好回忆，而是对方弹指一挥间让整个讨伐队伍化为灰烬的记忆。
而自己……又变成了之前那样，被对方牢牢把握在手里。
她的双眸瞪得很大，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要让自己习惯现在的感觉。
圣剑被击碎，她能够反击的武器只剩下这副柔弱的身躯。
她费尽全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能够做到的却只是转过身，直面那个将她掏心掏肺的女人。
只是看到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又一次僵住。
罗莎莉亚本该冷白的手掌被她的鲜血染红，手上还沾着一些心脏的碎屑。或许是直接捏碎心脏的时候太过用力，她那妩媚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红色，红色随着她脸颊的曲线滑落，在那里留下一道妖艳的红。
她像只小猫一样，将自己的手凑到嘴边，伸出自己的舌头，一点点地将上面的血液舔舐着。
舌头经过之处，红色被暂时消去，露出对方原本的冷白色。而与之相对的，她的唇也在慢慢地被染红，像是涂抹了一道最鲜艳的口红。
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每次舌头伸回到嘴里的时候，她总是会发出一道让人骨头发软的喘息，那双猩红的眸子会多几分迷离和病态。
危险而迷人。
罗莎莉亚看着已经将身体转过来的莉莉娅，勾着唇，伸出那混杂着晶莹和血液的手，捧着莉莉娅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莉莉娅的脸颊，像是在捧着一个易碎的艺术品。
“你醒的太早了，本来不该是这个时候清醒的。”
她又将身体勾了过来，空洞的胸腔贴着对方妖娆的身躯，莉莉娅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存在，却还是会因为对方的亲密举动而不知所措。
是身体的原因。
莉莉娅很快就明白了。
是她之前吸进体内的鲜血，那些血液在影响着她，让她身体变得会因为罗莎莉亚的举动而变得敏感。
这种事情，就算是曾经的教廷剑圣也难以抵抗。
不……正是因为莉莉娅是曾经的教廷剑圣，她才难以抵抗。
“莉莉娅很不舒服吧？心脏没了很痛吧？但是只要和我接触，你就会感到很舒服，不是么？”
这一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贴在莉莉娅的耳边低吟，而是直视着莉莉娅，看着对方那比以往多出了几分仇恨的目光，轻笑着。
“教廷骑士的标准，是对教廷神术的适应性，而这个所谓的适应性……”
一些不该被教廷以外的任何人知道的秘辛在罗莎莉亚的嘴里缓缓说了出来，当着这一世教廷最成功的作品说了出来。
“其实就是对洗脑术的抵抗程度而已。像是你们这样被神术强行抹去情感的人，怎么可能能够抵挡得住血液里隐含着的吸引呢？”
“呵呵。”
罗莎莉亚的话语一点点地撕扯着莉莉娅的神经，让她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的手从莉莉娅的脸上滑落，触碰锁骨，又慢慢地来到对方胸腔中的空洞，抚摸着空洞的边缘。
很痛，很痒，也很……
莉莉娅抿紧了嘴唇。
也很，舒服。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让莉莉娅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她没有办法理解这本该是冲突的两种感觉为什么会如此融洽地出现在一起。
她想要推开罗莎莉亚，用自己的拳头将这个恶魔杀死，但她的身体却不听她的使唤，她只能够这样无助地呆在原地，任由罗莎莉亚抚摸着她。
血液浸透了莉莉娅的睡裙，将洁白的裙子染成一片血红。
艺术品，现在的莉莉娅就是一个艺术品，是橱窗之中漂亮的人偶。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还保持着理智，她能够做到的也不过像是瞪着罗莎莉亚，就连张嘴说话都做不到。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罗莎莉亚似乎对这样的动作并不厌倦，她抱紧了莉莉娅的身体，身体轻轻蹭着，不停地勾引着莉莉娅体内的猩甜，让她抓狂发疯。
期间，罗莎莉亚还将莉莉娅身上的礼裙撕碎，用自己的舌头舔舐着她胸腔的开口，一直到她的伤口逐渐愈合，再也看不到那个空洞为止。
即便如此，她的胸腔之中还是空荡荡的，心脏并没有恢复。
她真的成为了一个人偶。
“我说过，要有惩罚的。”
她勾着唇，一点点看着莉莉娅那张绝美的脸蛋，看着上面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她指尖在血痂上面轻轻摩擦着，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痕迹擦去，让莉莉娅的脸蛋重新变回原本那副模样。
她的动作很轻柔，一双眼眸之中带着莉莉娅难以理解的痴迷，病态地让人脊背发寒。
她却不以为然，保持着那样的动作，小心地帮莉莉娅擦去身上所有的污垢。那些已经变成破布的睡裙被她完全撕掉，让莉莉娅光洁的身躯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羞耻。
以往还是男身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试过光着身体，却从来不像是现在这样那般的羞耻。
身体的变化带来的改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特别是她的灵魂都被撕裂重组了的当下，这样的影响更是明显。
很可惜的是，人偶是没有办法自己行动的，在没有主人操纵之前，她能够做到的只能是等待，等待她的主人为她换上更加漂亮的衣裳。
幸运的是，罗莎莉亚并没有让自己小宠物的身体被外人看到的习惯，她很快就抱起了莉莉娅的身体，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找到了两套衣服。
不幸的是……
罗莎莉亚给她的衣服是一件轻薄的纱裙。
粉色的底色之下能够模糊地看到莉莉娅玲珑有致的身躯，而除此之外，罗莎莉亚并不打算给她穿其他的内衣。
莉莉娅最不喜欢的衣服，这种充满亵渎，写满了情欲二字的衣服。
她或许明白了惩罚二字的意思。
变成罗莎莉亚的人偶，连宠物都算不上。
她只能是被动地接受罗莎莉亚所有的一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操控，做出各种她喜欢又或者是讨厌的事情。
她不能反抗，只能是默默地接受，直到罗莎莉亚有一天玩腻了，放过她。
在这个过程中，她还会承受心脏缺失带来的疼痛，如果想要这份疼痛变得没那么煎熬，就必须要等待罗莎莉亚的接触。
而这并不会让她好受多少，甚至会更加的难受。
她没有办法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