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莉莉娅变成这副模样之后第一次遇到异性。
恶心的目光像是上一世的口香糖，碰到之后就黏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几乎是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看光，特别是她的胸口和臀部，更是不做任何掩饰，久久地停留。
很讨厌，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办法离开，或许自己早就已经躲起来了。
身为莱尔的时候她其实不是没有被人这样看过，但是在大众视野出现的时候也不乏有女生这样看她，但是当时给她的感觉并不如此刻那么糟糕。
大概……是因为着装还有身份不同。
当时的自己穿着的是一身银白色轻铠，紧紧包裹的铠甲几乎没有裸露任何的肌肤，只有一张淡漠的脸露了出来。再加上当时的身份是教廷剑圣，不会有谁真的敢在明面上对自己露出那样的情绪，否则很有可能会被误会成恶意。
但现在不同，现在的莉莉娅穿着的是一身旖旎的粉色蕾丝纱裙，这样的裙子只能够模糊视线，若隐若现的感觉反而会激化他人的兴趣，让目光长久又龌龊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而她此刻的宠物身份也让其他人可以毫无保留地注视她，并不用担心任何的问题。
好恶心……
更恶心的，是罗莎莉亚正在掀开她的裙子，让她暴露出更多的部位在空气之中，暴露在那个男人的视线之中。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好恶心……
“怎么了，我们的剑圣大人怎么会在发抖呢，之前不是还挺坚定的么？就算温蒂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发抖得那么厉害呢？”
“难不成……你害怕了？”
她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整个人靠在莉莉娅的身上，手掌一点点地触碰在莉莉娅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她手拂过的地方正巧挡住了莉莉娅那些私密的位置，莉莉娅感觉得到那些部位上的视线减少了许多，那种恶心的感觉消去了几分。
但与此同时……
她又感觉到罗莎莉亚冰凉的手的细腻触感。蕾丝触碰到身体，带来了一阵瘙痒的感觉，身体被触碰时那种舒服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恶心被舒服覆盖，就好像是被病痛折磨了很久的人忽然痊愈并且泡在了温暖的热水里一样，那一瞬间的对比让莉莉娅几乎要忍受不住地想要发出嘤咛。
唯一值得幸运的是，她现在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自然也发不出那样的声音，从各个层面上都算得上是保住了她的脸面。
只可惜……
她碰上的是罗莎莉亚。
莉莉娅不知道罗莎莉亚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奇怪的魔法，比如读心术一类的魔法，她的每一个想法都被罗莎莉亚洞察。
“莉莉娅，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新的命令，而这一次并不是强迫她做什么，只是给了她说话的权利。
罗莎莉亚并不想让她保住这些脸面，她不需要莉莉娅还有剑圣这种高高在上的身份。
莉莉娅只能是罗莎莉亚的宠物，以前是，现在是，之后也是，永远都是。
抚摸又一次开始了。
“呜——”
有如小动物的啼鸣，十分悦耳动听。
带着的那点羞意又恰到好处地能够勾引住听者的注意力。
很好呢。
罗莎莉亚满意地看着自己身旁的这只小宠物。
那边的男人本不该听到她此刻的声音才对，可不知为何，莉莉娅好像看到了对方张开了嘴，像是狗一样，毫无廉耻地兴奋着。
更加恶心了。
“如何呢，莉莉娅，如果你肯发自内心叫我一声主人的话，我就带你回去。”
“……”
莉莉娅抿紧了唇，挣扎着。
听从罗莎莉亚的话语是对的。
只要听从罗莎莉亚的话语，自己就不用再遭受这样的罪了。
本来就没有必要，本来就不需要这样，只要自己顺从罗莎莉亚就行了。
但是……
还不行，自己不能这样屈服，这些事情不能开个头，不然的话，自己就回不去了。
或许，以后自己都会成为一个血奴，永远留在这里。
这是不行的，她必须要回去才行，身为教廷的人绝对不能待在一个血族身边，特别是罗莎莉亚这种能够直接抹杀一个讨伐队的怪物。
不知道该说是良知，又或者是其他不一样的东西，在恢复记忆之后，莉莉娅对留在罗莎莉亚身边十分抗拒。
但当她深入去思考到底为何的时候，却又找不到具体的原因。
就好像是，厌恶血族这件事是一种常识。
她就必须要厌恶血族，并且和他们对立才行。
“还不肯同意么？”
罗莎莉亚的话语又一次在莉莉娅的耳边响起。
“难不成……其实你很享受这样的事情？”
“……”
只有这一点，莉莉娅是确定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事情，倒不如说她已经因为这些事情累得想要晕过去。
“说出来吧，说出来你就不用再被人这样看着了。只要你肯成为我的宠物，我就肯定会保护你的。”
“……”
要说出来么？
明明对方是一位血族？
莉莉娅的嘴唇微微蠕动着，随后……
“主，人……”
还是说了出来。
她不想再被这样看着了。
那个男人的目光，很讨厌。
哪怕是闭上眼睛，也依旧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的目光。
她几乎要因为对方的目光弄得无法呼吸。
明明，自己之前还是一个男生，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罗莎莉亚轻轻摇着头，看着莉莉娅，遗憾地说着：“不够认真呢。”
不够认真……？
确实，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主人……”
“还不行。”
“主人……”
“……”
“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就直接离开了哦，将你放在这里，不再去管你。”
莉莉娅咬紧了牙关。
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她又为什么非得进行这样的事情呢，还不如，就这样让自己死去。
她回忆着两天前自己的状态，一点点让自己恢复之前的模样，随后……
“主人。”
这一声叫的十分虔诚。
信奉教廷的人，对着一个血族喊了主人，并且喊得和祈祷时候一般的虔诚。
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眼泪从眼睛里落下，屈辱充斥着她的胸腔，明明是一个男生，却哭得如同一个小女生。
不……
她现在的这副身体就是一个女生，并且因为罗莎莉亚的恶趣味，变得十分娇柔。
泪腺过于发达，肌肤变得敏感，一切都将她弄得比普通小女生还要小女生。
恶心。
讨厌。
想要去死。
但是……
说出来之后，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说出来之后，反而没有了之前那么抗拒。
“乖孩子。”
罗莎莉亚抱住了莉莉娅，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明明罗莎莉亚的身体十分冰凉，但是给莉莉娅的感觉却是十分安心。
被这样抱着并不会让她讨厌。那个男人的视线被罗莎莉亚挡住，恶心的目光消失不见，她下意识地往罗莎莉亚的身边靠着。
在罗莎莉亚的怀里是安全的。
无形之间，她的脑海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主人。”
这一次是下意识地呢喃。
因为前两天的惯性，外加上此刻的安全感，莉莉娅下意识地将这一句说了出来。
这一句，可以说得上是完全的发自内心。
“很好。”
罗莎莉亚很满意。
她打了个响指。
不远处的幻想瞬间被数根血刺贯穿，随后又逐渐化为一地血液。
感受到那股视线的消失，莉莉娅身体终于是停止了颤抖，但同时，她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逐渐逝去。
不该这样的……
那份常识在刺激着她，让她强行抬起了手。
胸腔的空洞和刺痛袭来，整个身体好像在不停地破碎，撕裂感遍布全身。
没有了心脏，失去了魔力核心，她用不了任何的魔法。
能够反抗罗莎莉亚的，似乎只剩下了自己的双手。
她其实已经想要不去管这些了，但是身体却好像不受她控制一般，对着罗莎莉亚伸出了手。
“噗。”
手指插入到了罗莎莉亚的体内，血液不停地从中流出。
这已经和她的主观意愿没有了任何关系。
她会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她必须这样做。
莉莉娅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那控制着莉莉娅的力量正在以压榨她的灵魂和身体为代价，对罗莎莉亚发动着攻击。
大概再过个一两分钟，莉莉娅的灵魂就会完全破碎，重新进入轮回之中。
不讲理的教廷，只能成为棋子与傀儡的剑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