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昏暗的城堡走廊,几人来到了公主的卧室,“你们很幸运,很少有动物能进到这里。”
灰狐狸站在门口,没有跟着进去。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化妆台前,火狐公主正在那里坐着,镜子里倒映出她妖艳的脸庞。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没看错我。”美乐蒂不解的问。
“其实在三天前,公主大人曾经来找过我。”一边的小浣熊平静的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看向公主,火狐点了点头,提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对他说,三天后的宴会上,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客人过来。她一定会获得我身上的毛发,而只要他有本事,能从她手里拿到那个机会,我就会给他一根红毛。”
“什么?你这是何意味?”一直在偷听的哈蒂丝跑出来质问这只红狐狸。
“我就是想知道,被那个男人看重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火狐公主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美乐蒂走过来。
“你想干什么?”看着火狐公主步步紧逼,美乐蒂有些慌乱。
“没什么,你做的很好。”火狐公主身上的气势瞬间消散,“给,这是你要的毛。”
火狐公主递给她一个盒子,美乐蒂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根白色的绒毛。
“为什么是白色的呀?”美乐蒂问。
“因为是肚子上的呀。”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在半透明的礼服之下,白色的绒毛若隐若现。
“还有你,这是给你的补偿。”她又掏出一个红色的绒毛,递给了小浣熊。
“这是给我的?”小浣熊一脸不可置信。
“当然,毕竟是我任性的将你卷进来。”
“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小浣熊像是对待什么贵重的宝物一样,双手接了过来。
“那么,我就先走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告诉奶奶这个好消息。
“还有,谢谢你,精灵小姐。”他向美乐蒂鞠了个躬,离开了城堡。
“那个,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美乐蒂举起右手, “你也认识不可思议先生吧,她到底是谁啊?”
“原来你是这样叫那个男人的,时间确实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它能让沧海变成桑田,让小孩变成老人,生命的诞生与消逝,一切的一切,都在它手里。我只能说到这了。”
火狐公主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美乐蒂一句没听懂,她唯一听懂的是,不可思议先生与时间有关。想当初,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也提到过。
“好了,别想了,我们还有去两个地方,如果每次都像这次一样,那可要费工夫喽。”哈蒂丝拿出地图,提醒美乐蒂。
“呵呵,”火狐公主捂嘴偷笑,“放心,那两个地方的领主还是很好说话的。”
离开庄园,美乐蒂和哈蒂丝从森林里出来,时间已经来到了白天,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但现在一点也没有困的迹象。
眼前是一边一望无际的沙漠,美乐蒂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相差如此之大的地形会拼到一块。
“好热!哈~~”在行走了半天之后,美乐蒂重重的喘着气。
“是啊,我受不了了,我先回化妆盒里了。”说完,哈蒂丝已经到化妆盒里了。
美乐蒂掏出地图,现在她们的位置在地图里显示着,就是那两个红点,离目的地的绿洲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距离。
她望了望头顶的两个太阳,为什么要这么热!
“簌簌~簌簌~”沙子底下传出来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
“嘿,小姐,要不要坐一程呀。”一只长着像海豚一样的生物从土里钻出来。
“哇,你什么东西?”美乐蒂被吓的后退几步。
“我不是东西,我是一只旱豚。你可以叫我海妮。”那只自从旱豚的生物伸出了自己的鳍,想和美乐蒂握手。
美乐蒂也伸过去,碰到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在炎热的沙漠里十分难得。
“你要去哪?”美乐蒂问。
“我要去绿洲,大家不都是吗?”海妮奇怪的看着美乐蒂。
“当然是,我是要去绿洲找树人结出的果子。”
“果子?果然你也是因为它来的。”
“对,这里边有什么门道吗?”美乐蒂听出了海妮好像知道些什么,就问道。
从海妮的话里,美乐蒂了解了这么个故事,原来,沙漠里是没有绿洲的,大家没有吃的,就开始相互争斗,有点吃的就会有一片腥风血雨。
直到树人一族的到来,他们栖息的地方就变成了绿洲,动物们吃他们结出的果子,喝他们绿洲里的水,从此沙漠里就没有了争斗。
“哇,树人们真是太伟大了。”美乐蒂感慨道。
“不过,最近树人结出的果子变少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海妮透露出这么个信息。
果子变少了?难道这又是要解决的问题,美乐蒂想到。
来到绿洲,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动物,她们有的在湖边喝水,而另一些就在一旁的树林前摘果子。这片树林只有最外边能摘,如果你想要深入,就会被树人们的枝条拦住。
美乐蒂告别了海妮,来到其中一个树人面前,问道“树人先生,能给我一颗果子吗?”
“当然可以,给。”树人用枝条摘下一颗果子,送给了美乐蒂。
这颗果子是红色的,像是苹果一样,而地图上面还专门注释过,要找的是金色的果实。
“这里没有金色的果实吗?”美乐蒂问面前的树人。
“金色的,你说的是我们族长吧,抱歉,金色的果子是不送人的。”一听要金色的,树人开始谨慎起来。
“让她来吧。”一个厚重的声音在树林深处响起。
“可是这……”眼前树人想要阻止,但话说一半,就被树人族长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了:“我说,让她过来。”
眼前树人见拦不住,就为美乐蒂让开了一条路。其他的树人也是,最后形成了一条通往树林深处的道路。
等美乐蒂走进去,路又慢慢的闭合,像是从来没有这条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