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林月和涯正式成为鬼杀队队员,已度过了一年多的光阴。当初在藤袭山挣扎求生的新人,如今一位已凭借讨伐下弦之三的功绩,受封为鬼杀队 第十位柱——云柱 ,另一位则是隐藏在光影策略下的关键顾问。鬼杀队也迎来了新的血液——我妻善逸与灶门炭治郎(及其妹妹祢豆子),成功通过了残酷的最终选拔,踏入了这个与恶鬼抗争的世界。
或许是命运的巧合,这两位新晋队员选择拜访前辈请教经验的日子,竟撞在了同一天。
云柱的宅邸相较于普通队员的居所,显然宽敞雅致了许多,带着一丝独属于涯的、沉静而利落的气息。这日午后,林月正窝在书房角落,对着一些新到的、关于矿物结构与能量传导的书籍写写画画,涯则在庭院中擦拭保养着他的紫柄日轮刀,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气氛宁静。
这份宁静被一道咋咋呼呼、如同金色闪电般冲进来的身影率先打破。
“林月师姐——!!!我通过选拔了!我活下来了!太好了还能再见到你!!”
我妻善逸人未到声先至,如同受惊的麻雀般冲进宅邸,目光瞬间就锁定了从书房探出头来的林月。
然而,当林月和涯看清他此刻的模样时,两人都微微怔了一下。记忆中桃山那个怯懦的 黑发小子 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醒目的、如同阳光般耀眼的 金黄色短发!
“啊啦~”林月首先反应过来,赤瞳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玩味,倚在门框上,笑着打量他,“善逸,好久不见。你这头发……颜色很时髦嘛。” 她当然知道这是被雷劈后的“馈赠”,但在这个世界线里,这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涯的眉头则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他看着善逸那头晃眼的黄毛,不知怎的,一段来自前世、属于“浅见芽子”记忆深处的、关于某种特定发色人群的 网络刻板印象(黄毛梗)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虽然知道这只是巧合,但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不爽感还是悄然滋生。尤其这黄毛小子正试图扑向他的女朋友!
善逸完全没注意到涯微妙的表情变化,或者说他此刻眼里只有林月。他眼泪汪汪地就朝着林月扑过去,张开双臂似乎想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嘴里还喊着熟悉的口号:
“师姐!你还是这么漂亮!我们结婚吧!这次请务必答应我!!”
林月看着他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夸张做派,灵巧地侧身避开他的“飞扑”,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歪着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又带着明显戏谑的笑容,赤瞳弯成了月牙,目光却轻飘飘地转向庭院里那个周身已经开始散发低气压的身影:
“阿拉~是善逸啊,恭喜通过选拔哦。不过,求婚的话……”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恐怕不行呢。因为呀,我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了哦~”
“男、男朋友?!”善逸如遭雷击,瞬间石化,僵在原地。他顺着林月那明显看好戏的目光,终于注意到了庭院里那个缓缓站起身,手里还握着擦拭到一半的日轮刀,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黑发青年。那身代表着至高地位的柱级队服,以及对方身上传来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压迫感,让善逸的小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尤其当他对上涯那双冰冷的紫眸时,更是感觉像是被一头危险的凶兽盯上了。
“云、云柱……大、大人……”善逸的声音瞬间低了八度,带着哭腔。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位恐怖的师兄,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柱了!而且……还是林月师姐的男朋友?!完了完了!
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目光在善逸那头黄毛上停留了一瞬,心中那股因前世梗和当前情景叠加而产生的不爽感更浓了。这臭小子,顶着这么一头“寓意不佳”的黄毛,还敢当着他这个正牌男友兼云柱的面,向他女朋友求婚?简直是双重作死!
他走到善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黄毛小子,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核善”(和蔼可亲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善逸师弟,”涯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确实很久不见了。听说你通过了选拔,恭喜。不过……”他话锋一转,伸手,如同拎小鸡一样,轻松地揪住了善逸的后衣领,“作为师兄,也很关心你现在的实力进展。走吧,训练场空着,师兄我亲自帮你‘检测检测’,看看你这一年多,有没有把基础打牢。”
“噫——!!!不、不用了涯师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林月师姐是你的!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 善逸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手脚并用地挣扎,但在涯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只能绝望地被拖向宅邸后方的训练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温和有礼、带着些许忐忑的声音:“打扰了,请问林月师姐和浅见涯师兄在吗?我是新晋队员灶门炭治郎,前来拜访。”
只见一个穿着崭新队服,额头上有着奇异深红色火焰斑纹,耳戴日轮花牌耳饰的黑发少年,正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他并非因云柱之名而来,而是遵循礼数,前来拜访同样出身于鳞泷老师门下的师兄师姐。 他的身后背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木箱,里面传来一丝纯净而微弱的气息(祢豆子)。炭治郎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位强大的柱正“拎着”一位惨叫的黄发队员,而那位印象中智慧又有些独特的林月师姐正倚在门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由得愣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情绪:云柱师兄的无奈与怒气(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不爽?),黄发队员的极度恐惧,以及林月师姐……嗯,充满了愉悦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气息。
林月闻声转过头,看到了炭治郎,以及他身后木箱里传来的熟悉气息。她眼睛一亮,立刻笑着招手:“啊,是炭治郎啊?快进来快进来!来得正好,有好戏看哦!” 她脸上那幸灾乐祸的恶劣笑容丝毫没有掩饰,仿佛即将上演的不是一场单方面的“指导战”,而是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
“诶?好、好戏?”炭治郎还有些懵懂,但出于礼貌,还是跟着林月走向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涯已经松开了善逸,抱着手臂,淡淡道:“拿出你的实力,善逸。”
善逸哭丧着脸,握着日轮刀的手都在抖:“涯、涯师兄……我、我不行的……我真的很弱……”
“集中精神!”涯打断他的哀嚎,身影一动,并未使用呼吸法,只是单纯地逼近。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一场“喜闻乐见”的指导(暴打)。此时的善逸,在清醒状态下几乎毫无战意,动作破绽百出,雷之呼吸的型更是用得磕磕绊绊,威力十不存一。 涯甚至不需要动用云之呼吸的剑型,仅仅凭借远超善逸的基础身体素质、速度和对战斗节奏的掌控,就将善逸逼得满训练场乱窜,偶尔的“霹雳一闪”也因准备动作太明显且轨迹单一,被涯轻松预判并打断。
“下盘虚浮!”
“呼吸紊乱!注意力不集中!”
“这就是你的觉悟吗?!”
涯冷静地点评着,每一次出手(用刀鞘)都精准地打在善逸发力错误或防守空虚的地方,让他痛呼连连,却偏偏不会造成重伤,更像是一种严厉到近乎残酷的体能惩罚和基础纠正。
林月拉着炭治郎坐在训练场边的廊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包点心,分给炭治郎一半,一边吃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点评两句:
“哎呀,善逸这招‘抱头鼠窜’练得是越发出神入化了。”
“啧啧,涯这家伙,公报私仇还这么理直气壮,专挑肉厚的地方打。”
炭治郎捧着点心,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场上被“修理”得惨兮兮、哭爹喊娘的善逸,又看看身边笑得毫无同情心的林月师姐,额头不禁滑下几道黑线。这位林月师姐……性格还真是……恶劣啊。同时,他也暗暗心惊于云柱师兄的强大,那举重若轻的姿态,以及对战斗节奏的绝对掌控力。
这场单方面的“检测”最终以善逸累瘫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告终。涯气息平稳地收刀,看着地上的善逸,淡淡道:“底子太差,意志薄弱。从明天开始,每天基础训练加练三个时辰,我会让鎹鸦监督。”
“呜……”善逸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林月拍拍手上的点心屑,走过去,蹲在善逸旁边,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水:“辛苦了,善逸师弟。下次记得,看到黄毛……呃,不是,是下次求婚前,记得先看看你涯师兄在不在旁边,以及……”她促狭地眨了眨眼,“你自己睡得着不。”
善逸:“……” (ಥ_ಥ) 虽然善逸不理解林月师姐那句睡得着不是什么意思,但他想到林月师姐的恶劣性格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炭治郎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也轻轻笑了起来。虽然初次见面的方式有点奇特,但他能感觉到,这位云柱师兄严厉的背后是督促,而林月师姐的戏谑下也藏着关心。他站起身,对着涯和林月认真地行礼:“涯师兄,林月师姐,以后请多指教!”
涯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些。林月则笑着回应:“嗯,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来找我们哦,炭治郎师弟。”
云柱宅邸的这个下午,就在善逸的哀嚎、林月的笑声、炭治郎的礼貌以及涯那微妙的、针对黄毛的“额外关照”中,成为了新老队员之间一段充满戏剧性又令人难忘的趣事开端。
(第53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