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初和她一起生活也有三天了，怎么一直没听她说过有工作这事。
“我在两个夜场驻场唱歌，不是天天都有活，赚个生活费而己。午安。”
房间的门砰的关上。
下午五点，不良少女起床了。
洗漱之后，回到房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乌黑如瀑的长发间，夹杂着五颜六色的丝带。
腮红眼影的加持下，她像变了一个人。
吊带短裙加高筒靴，看得凌月初呼吸都急促了。
看惯了学校里装扮的精致富家小姐，他总能从不良少女身上看到惊喜。那是一种属于青春的自由。
“小白兔，如果遇到思思身体不舒服，比如呼吸急促，面色苍白，胸口发闷，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拜托。”
“思思怎么了？”
“她身体不太好。”
“哪里不好？”
“没什么，你记得姐姐的话就好。小白兔。”
又捏捏他的脸。
不良少女扣了一顶渔夫帽，套了一件夹克，罩住她裸露太多的纤体。推着她的小电驴突突突的消失在街道上。
“哥哥，我们打游戏去。”
“思思，小美姐经常穿成这样吗？”
“你是说姐姐一直都这么漂亮吗？”
“嗯，算是吧。”
“也不是的。姐姐只有上班才会打扮得漂漂亮亮。”
“小美姐在哪上班你知道吗？”
“不知道。姐姐从来不带我去。”
“这样啊。”
“我们打游戏去吧。”
游戏画面闪烁。
一红一黄两辆赛车在赛道上飞驰。
突然，红色赛车撞在护烂上，飞出赛道。
“臭哥哥，你怎么这么菜呀。你都连输八把了。我都不想和你玩了。”
思思一脸嫌弃。
“唉呀，对不起。哥哥今天不在状态。”
凌月初确实状态不佳。
他满脑子都是不良少女妆后吊带加短裙的样子。
他喜欢她的样子。
但是不希望其他人看到这幅样子。
好容易把思思哄睡了。凌月初一点都睡不着。
走到户外，独自一人沿着街道瞎逛。
贫民街区的夜晚并不宁静。
摆摊做小生意的人随处可见。
打扮怪异的年轻人游走在街头巷尾。
还有染着奇怪颜色头发的少女朝他吹口哨：“弟弟，约会吗？”
凌月初埋头走路，谁都不搭理。生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转到三圈半的时候，街道尽头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前车灯将他整个人罩住，眼睛都睁不开。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一个人在外面瞎晃什么？”
不良少女的声音。
“我睡不着，想买罐啤酒。”
实在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不过，刚刚他真的想喝酒。
“买了没？”
“没有。”
“那还不去买。给我也带一罐。我带了点宵夜回来。”
“好。”
凌月初快步朝亮着灯的便利店走去。
偷偷看一眼手机屏，晚上十一点。
没有半夜大醉而归，也没有夜不归宿。
凌月初的心里是干心的。
“嘘，不要吵醒思思。”
不良少女只开了厨房的灯，客厅处在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
从厚实的塑料袋中取出两个餐盒。
打开，一个餐盒是各种水果拼盘，另一个餐盒混装着炸鸡翅，薯条，炸丸子等。
看着不想买来的。
“别嫌弃，我的工作餐。想着你在家里，我把剩下的都打包回来了。”
“这很好了，都是我喜欢吃的。”
凌月初说着违心的话。
“喜欢就好。来，先为喜欢走一个。”
“好。”
凌月初浅尝一口。他还没彻底习惯啤酒的味道。
“吃。”
“嗯。”
其实不怎么喜欢吃。也不是很饿。
吃着吃着，他的目光落在不良少女脸上。
不良少女眉眼微簇：“你看我干什么？”
“你化妆的样子挺好看的。”
“谁画谁好看。你意思是我不化妆就不好看？”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说化妆的样子很好看，不化妆也好看。”
“呵呵，夸人都能把自己带沟里去。世面见得不够多。姐猜得没错，你还没交到女朋友吧？”
“没有。”
凌月初回答得很干脆。
“有空姐姐教你追女生。”
“这个还能教吗？”
“当然。放心，我不收学费。”
一周之后，不良少女向凌月初展示她搜集到的成果。
段浩家里姐弟三人，父亲在工厂上班，母亲卖菜为生。家境贫寒。
段浩属于那种生性就聪明的人，什么东西一点就通。他的学习效率是普通人的数倍。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入昙台高校。
他天性自卑，很怕被富家学生看不起。所以对谁都隐瞒他的家庭条件，有人问起，他都回答家里是做小生意的，不好也不坏。
从进入昙台高校起，他一有时间 就外出兼职，加上获得的奖学金，维持他表面的体面。
他的奖学金没有一分钱用到家里，包括他兼职赚来的钱，全部用在他自己身上。
他在昙台高校和一个富家女恋爱过一个月，因为不停的撒谎让他心累，也实在负担不起恋爱的支出，最后无疾而终。
不过，最近的段浩确实有钱了。
他把所有的兼职都辞了。
夜夜出入各种夜场。还带夜场里的女人外出过夜。
想都不用想，能凭白无故给他一笔钱的人，非姜彩珠莫属。
对段浩来说的大钱，对姜彩珠大小姐来说，不过是零花钱而己。
“我自认，和段浩关系还算不错，还帮过他不少，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月初愤愤不平。
“明摆着就是为了钱，你傻得还是可爱。”
“不行，我要找他谈谈。”
“谈什么？去跪下求他吗？”
“我想说服他，让他为我作证。指证姜彩珠。”
“哈哈哈……”
不良少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你凭什么？你是能拿出更多的钱，还是你的拳头够硬？”
“栽赃是犯法的事。他现在迷途知返，转做我的证人，有希望减少他的罪刑。他自己应该会惦量。”
“我要是段浩，一定钉死你盗窃的罪名。这才是最优于他的选择。”
……
“跟品性恶劣的坏人打交道，乞求是没用的，眼泪是没用的。有用的只有拳头。”
不良少女转动着她的小粉拳。
“小美姐，你想干什么？”
“和他好好聊聊。”
“小美姐，别冲动，一定要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搜集证据。”
“你好罗嗦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