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舞池。
段浩摇摆着身体,在疯狂的人群中寻找今晚的猎物。
他喜欢这种氛围。
酒吧里的女人,可以明码标价,也可以各取所需。
不像昙台高校的女人,个个势利如狗,不但看人,更看家势。
他不用很有钱,只要他愿意花钱,多半就能带走他看中的女人。
不过今天好像不太顺利。一连搭讪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并不气馁。在这种地方,成功就是踩在无数次的失败肩膀上的。
人群里,有一个如暗夜精灵般的女子很耀眼。
她身材极好,脸上略施淡妆己经是纯美可人。嘴角挑起的弧线给人一种桀骜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单身一人。
心动就要行动,否则容易被人捷足先登。
段浩挤到少女身,环着她贴身对舞。
少女一副并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但是也没有避开他。
有戏。
段浩死缠烂打,舞动更加疯颠。几乎要贴到少女身上。
忽然,少女一记耳光狠抽在他的脸上。
嘈杂声中,有人听见少女怒斥段浩:他摸我……
段浩懵了两秒,很快意识到,他被碰瓷了。
他是来这里消费的。
他有钱。
他再不是昙台高校里那个需要小心谨慎隐瞒自己身份可怜虫。
反手就给了少女一记耳光。看着对方捂脸错锷的样子,他一脸得意。做了一个“贱——裱——子——”的口型。
有钱的好处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少女返身挤出人群。
她没有哭,也没沮丧。
眼里反倒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她等的就是这一耳光。
在道上混,也讲究师出有名这事。段浩的这一耳光,给了她回击的理由。
少女正是不良少女川美恩。
临近午夜。
段浩怀抱着一名妖冶女子离开酒吧。
在路边正要打车,不良少女带着陈甲陈乙从不同方向朝他包抄过去。
陈甲手里还拖着一根棒球棍。棍尖划过水泥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没怎么读过书的陈甲陈乙兄弟,早早就在社会上打拼,一脸的社会气。
他抬手指向段浩怀中的女子,示意她赶紧滚,否则会很麻烦。
见过世面的女子挣开段浩,踩着高跟鞋快步远去。头都不带回的。
她知道,她看到的越多就越麻烦。
“我说你特妈的胆子够肥的,还动我姐。”
“误会,真是误会。”
“误会?你跟它说。”
陈甲看一眼手中的棒球棍。
段浩环顾一圈,发现不良少女是最容易突破的方向。
长呼一口气,小腹收紧。朝着不良少女方向狂奔。
他原以不良少女会吓到闪避,没想到她纹丝未动。
不是他不懂怜香惜玉,实在是她自己找死。
离着不良少女还有十多米的距离,段浩的脑海里己经预演将她甩出去的画面。
没想到不良少女的反倒向前滑出一步。黑色百褶裙绽放如花。
不良少女一脚正好踹在他胸口。
段浩重重摔在地上,刚爬起来,陈甲一棍子砸在他的右手臂上方。疼得他侧倒在地上,嗷嗷得叫。
“这就是你动我姐的下场。”
陈甲陈乙兄弟架起段浩,把他推进了一辆面包车中。
远离市区的废弃工厂。
段浩被关在三楼一间密闭的房间。
他被像粽子一样,绑在一把老板椅上。
他的对面,隔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坐着三个人。
中间是不良少女。两边是陈甲陈乙兄弟。
“我要是有得罪你们的地方,我道歉。我错了,姐,我有眼无珠,不该扇你。能把我松开吗?我给你跪下道歉。”
段浩认出不良少女是舞池里他动手打的人。天真认为他们来是报复自己的。
就一耳光的事,这动静 未免太大了吧?
他猜测,这次恐怕要破 点财。生命肯定是没有危险的。
三人只是看着段浩,面无表情。
“我家家境贫寒,父亲在工厂上班,拿着一份微薄的工资,母亲为了贴补家用,在菜场卖菜,赚得钱还不够养家糊口。你们要是想绑架我换取赎金,还是别做梦了。”
“你说你家很穷,你怎么读得起贵族学校。还是樱城最顶级的贵族学校昙台高校?”
“我是凭实力考进去的。不像那些富家子弟,他们只需要砸钱,就能砸进去。像我这种穷学生,考进昙台高校是免学费的,还有各种奖学金可以拿。”
“听说你们的奖学金很高?”
“不高。虽然我不用交学费,但是在学校里吃穿住用,参加社团哪样都要花钱。一学期拿的奖学金还不够开销。”
“那你还有钱去酒吧?”
“学校环境太压抑,出来放松一下。这点钱省省还是有的。”
“不对吧?这一周时间,你有五天都泡在各大夜场,带了三个女人去酒店过夜,好像还送了对方不便宜的礼物。这就是你口中的放松?”
“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段浩错锷。
“知道这些很难吗?”
不良少女晃晃段浩的手机,接着说:“这周我在不同的夜场看到了你三次。还有,你带出去的女人里,有我认识的人。”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要消除段浩的戒心。免得他起疑,这一事件就是针对他的局。
更为了防止将来被他以绑票罪名反咬。
陈甲起身,抡起棒球棍就击在他的后背上。
棒球棍还没落下段浩就嚎起来。
“好好回答我,你哪来的钱天天混夜场?”
“我……我兼职赚来的钱。”
不良少女朝陈甲使个眼色。
又是一记棍击。
“普通兼职也就二十一小时,你一学生一天有多少时间 兼职。能让你过得这么潇洒?你是没吃够苦头吗?”
不良少女加重语气。
陈甲的棒球棍再次举起。
“别打别打,这些钱是我给一个有钱人的女儿做家教挣的。这个有钱人很重视女儿的教育,所以愿意花高价请人辅导他的女儿。”
“哦?他愿意花多高的价格?”
不良少女明显不信他的鬼话。很有耐心的听他往下编。
“两百一节课,一周三节课,周末一天给一千。”
“两百块就是有钱人家出的高价。一周三课六百,周末加一起一千六。一个月六千四。”
“是的是的。一个月六千四足够我过得体面。”
“你做了多久?”
“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