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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若莉还在滴着血的尸体,我走在这个没有尽头走廊里。
不知道是刚刚踹门踹的太用力了,该死怎么了,现在脚软的要命。
“若莉,听得到么……”
没有回答。
“真难堪啊……若莉,我好像迷路了。”
没有回答。
“可能要赶不上了中午饭了啊若莉……”
没有回答。
也是,怎么可能有回答,有的话就出了鬼了。
要是出了鬼就好了……
嗒,嗒,嗒。
熟悉的脚步声,那种厚重的成年男性的脚步声。
“是拜伦么。”我对着走廊深处的阴影问到。
“……啊。”似乎是听到一声叹息,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的是那根沾着我的血的萧。
“若莉她怎么样了。”男人问我。
“你说呢。”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我让他看着我怀里的女孩,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萧放在若莉的身子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想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低下头,男人看着自己的脚下,舔了舔嘴唇,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拿起那根萧,我一只手抱住若莉,另一只手握住那根萧“你不知道你会害死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么。”
“相比国家来说这点不算什么——”
啪。
相当用力的把萧砸在了男人的头上,就像修伯对我那样,不过这个男人的防御力可能要比我高不少。
“这可是你亲生女儿。”
“所以我们家的事不用你这个毛头小子来管!我们国家——”
啪。
又是狠狠地一下,上次他的头只是青了而已,这次已经能看到血痕了。
“别跟我说什么牺牲小家庭幸福全世界的狗屁言论,你他妈不知道活在当下么。”
“那个叫修伯的混蛋能给你什么?我听说你个迪卢姆的那个王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怎么,窝里反了?”
“我对他这个位置没有兴趣……”
啪。
再次对着那个男人的头来了一下,这次这家伙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晃了晃脑袋,似乎已经开始晕了。
怪不得修伯的那混蛋在我脑袋上砸的这么开心,这玩意还真够泄愤的。
“那你他妈叫若莉来干什么,这他妈的可是你亲生女儿。”
“不不不,可不能这么说他。”
突然,在角落里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一身白色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扎眼。
“修伯……”
“哎哟,你这个眼神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是我想让那孩子把你引过来,但是好像是你不小心把这孩子弄死的吧。”走到我旁边看了两眼我怀里的若莉,修伯似乎是一脸享受的样子,虽然很想直接打爆他的狗头,但是「直感」告诉我,现在不能出手。
他妈的这个破直感,该告诉的不告诉,不该告诉的全他妈在我的脑子里,这个被动可以取消么。
“呐——阿尔金,你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啊,不来揍我一拳么。”修伯说着又走到墙壁旁“刚刚你似乎从水上走过来了啊,勇气值得嘉奖,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用啊,这孩子还是变成了这样,现在她的尸体应该已经硬了吧。”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嗙嗙嗙。
这么说着,修伯开始用拳头砸墙壁,听着他敲墙的声音,我好像在里面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那边那个叫拜伦的,你快跑!!!”
没错这就是这种声音,就是梦中的声音。
水声。
我从不相信,那种‘梦是未来的预知’的说法。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那不是我的梦。
而是我的
「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