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山间云雾缭绕。于贤和南昭站在山脚下，望着前方蜿蜒通向灵枢遗迹的小路。晨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斗篷。
"走吧，"于贤说，"守旧者残余在那里等我们。"
南昭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沿着小路向灵枢遗迹走去。山间小径两旁的野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还挂着露珠，折射出微弱的光芒。南昭不时抬头望向远处的山脉，山腰处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灵枢遗迹，云雾缭绕。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石壁上苔藓的微腥。藤蔓在石门上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低语。于贤和南昭站在遗迹入口，望着眼前这座被藤蔓缠绕的古老石门。石门上刻着"灵枢"二字，字迹已经模糊，但隐约能感受到一种不祥的脉动，仿佛整座遗迹都在呼吸。
"这就是'灵枢遗迹'？"南昭轻声问，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剑，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
"是的。"于贤点头，目光扫过石门上的纹路，"系统残余在这里活动，它们想用'信仰污染'重建系统。"
南昭皱眉，深吸一口气，"这气味……像老书页混着铁锈。"
"是的，"于贤说，"系统残余在这里留下了'污染规则'，它会把人心变成'要么是神，要么是工具'。"
他抬手，指尖划过石门，一道微弱的蓝光闪过。"系统残余在这里活动，它们想把人心变成'非黑即白'。"
南昭若有所思，"所以，守旧者想让'人心'再次变成系统的一部分？"
"是的，"于贤点头，"但他们错了。人心不是非黑即白，是流动的光。"
他推开了石门，门后是一条幽深的通道，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像是在"书写规则"，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金属锈味。
"系统残余在这里设置了'信仰污染'的陷阱，"于贤低声说，"它们想让人心变成'工具'。"
南昭点头，"那我们怎么破？"
"用'人心'，"于贤说，"不是系统。"
于贤和南昭走进遗迹内部，只见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浮现金色符文。那些符文在空气中微微闪烁，像是在"执行规则"，空气中飘散着微弱的焦糊味。
"看，"于贤指向石台，"它们在用'信仰污染'制造'新神'。"
广场上，一群修士正跪在石台前，他们指尖浮现金色符文，但符文边缘带着裂痕，像是被腐蚀的青铜。那些符文在吞噬周围人心火光，将它们转化为冰冷的金属光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金属味。
"这不对劲，"南昭低声说，"符文在'写规则'。"
于贤点头，"它们在用系统残留的逻辑，把人心变成'工具'。"
他缓步走过去，对那些修士说："停下。"
一名修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教主？"
"人心不是工具，"于贤说，"是火。"
修士一怔，符文在指尖微微闪烁，像是在"思考"，空气中飘散着心火的暖意。他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为什么？"他低声问，"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心火了？"
于贤看着他指尖的符文，"因为系统残余在'污染'你。它们把'心火'变成了'规则'。"
"可我只想护住这人间，"修士说，"如果我当神，就能护住这人间。"
于贤摇头，"当神不是护住人间，是让人心变成工具。"
他俯身，从泥土里拾起一粒青铜种子——正是第十章坠入土中的那粒。"看好了。"他将种子按进掌心，心火如潮涌出，"不是'我'在护人间，是'我们'。"
刹那，青铜种子在他掌心绽开，化作一株新芽，枝干上浮现金色符文："人心为刃，万物为炉。"一缕流动的光从新芽中溢出，像水波一样在空气中荡漾。
墨玄的残魂在遗迹中浮现。
他黑金长袍已残，眉心朱砂却亮如星。"你来了。"他声音轻得像叹息，"系统残余在这里，它们想用'信仰污染'重建系统。"
"是的，"于贤说，"但人心不是规则。"
墨玄点头："我早该知道。九世了，我见过太多'新神'的诞生与陨落。"
"这次，"于贤说，"我们来修这个'漏洞'。"
墨玄轻笑："是啊，'修漏洞'。"
他抬手，三缕天机锁链缠上遗迹的石柱，化作藤蔓，"我以残魂为引，再护你一程。"
于贤看着那株新芽，突然想起什么，"九世？"
"是啊，"墨玄说，"从第一世'人心为刃'，到第九世'人心为炉'，你终于走完了轮回。"
于贤注意到，那些修士指尖的符文在"吞噬"人心火光，但火光并未消失，而是被转化为一种"污染规则"，在空气中形成微弱的蓝色光晕，像流动的光一样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它们不是在'污染'人心，"于贤低声说，"是在'固化'人心。"
"为什么？"南昭问。
"因为系统残余想让'人心'变成'工具'，"于贤解释，"它们想让'人心'变成'非黑即白'，而不是流动的光。"
他转向那些修士："你们想当'新神'，是因为系统残余告诉你们'当神就能护住人间'。但你们错了。"
"可...可当神就能护住人间，"一名修士说，"为什么系统残余要阻止我们？"
于贤摇头："系统残余不是要阻止你们，它们要的是'控制'你们。"
"系统残余想让'人心'变成'工具'，"他继续说，"但人心不是工具，是火。"
于贤转身走向遗迹边缘，只见远处山脚下，一片新垦的田地正在生长。农民们正用锄头翻土，锄头燃着血色火光，泥土中钻出嫩芽，空气中飘散着新土和青草的清香。
"教主！"一个青年农民跑过来，脸上带着汗珠和笑容，"您看，这麦苗自己长出来了！"
他指向田地，"上个月，守旧者说'麦是神赐的，不能自己长'。现在？"他蹲下身，轻轻抚摸新苗，"它自己长出来了。"
于贤看着那株麦苗，突然明白：人心不是被定义的，是自己长出来的。一缕流动的光从麦苗上散发出来，像水波一样在空气中荡漾。
"为什么？"他问。
青年农民笑了："因为'心火'在田里。"他指向远处，"您看，那株青铜树，它在告诉我们：'人心为刃，万物为炉'。"
远处，青铜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枝干上浮现金色符文："人心为刃，万物为炉。"一缕流动的光从青铜树上飘散出来，像水波一样在空气中荡漾。
于贤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光，像无数细小的溪流，从每个人的指尖、发梢、呼吸中流淌。这不是冰冷的规则，而是温暖的生命。
他睁开眼，看向那些修士。"你们看，"他指向广场上那些被污染的符文，"它们在'写规则'，但规则不是用来'写'的，是用来'活'的。"
一名修士慢慢站起身，符文从指尖褪去，化作点点光芒，融入空气中的流动光晕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我明白了。"修士轻声说，"人心不是规则，是光。"
"是啊，"于贤点头，"光会流动，会变化，会照亮。"
南昭走到于贤身边，"你看到那些光了吗？"
"看到了，"于贤说，"它们在告诉我们：人心不是被定义的，是自己长出来的。"
远处，青铜树上的符文在风中轻轻闪烁，一缕流动的光从树干上飘散，像一条细小的溪流，缓缓流向广场。那些光与修士指尖的光相遇，融合，形成更明亮的光芒。
"这……"一名修士喃喃道，"这就是'心火'吗？"
"是的，"于贤说，"不是'神赐'的，是'自己长出来'的。"
他转向南昭，"我们走吧。"
南昭点头，"走。"
他们转身离开广场，走向遗迹深处。通道两侧的符文在流动的光中渐渐褪色，化作点点微光，融入空气。
"你知道吗？"于贤轻声说，"我以前总以为系统是完美的，规则是永恒的。"
"现在呢？"南昭问。
"现在我知道，"于贤说，"规则是用来服务人心的，不是用来定义人心的。"
"就像这流动的光，"南昭说，"不是被定义的，是自己长出来的。"
于贤笑了，"是啊，是自己长出来的。"
他们继续前行，空气中流动的光越来越多，越来越明亮。每一步都像是在光中行走，每一步都让人心更明亮。
于贤突然停下脚步，望着通道尽头。那里，一株新芽正在生长，枝干上浮现金色符文："人心为刃，万物为炉。"一缕流动的光从新芽中溢出，像水波一样在空气中荡漾。
"看，"于贤轻声说，"系统残余在这里留下了'污染规则'，但人心会自己长出来。"
南昭点点头，"是的，人心不是被定义的，是自己长出来的。"
他们继续前行，通道两侧的符文在流动的光中渐渐褪色，化作点点微光，融入空气。每一步都像是在光中行走，每一步都让人心更明亮。
系统最后的电子音。
【检测到信仰污染：'人心'正在被系统残余操控。建议：启动【人心编辑模式】，但请谨记——人心易变，规则难守。】
于贤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南昭的手，低声说："这比写规则还难。"
南昭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系统都开始玩'人心易变'的哲学梗了？"
"别笑，"于贤轻声说，"这是个漏洞。"
"是啊，"南昭凑近他耳边，"但这次，我们来修。"
于贤心里默默想："系统核心逻辑崩解中……这是个'执念'。'若人心纯，则系统清'，但人心是流动的，不是固定的。"他想起第七世藏入漏洞时的代码，"系统以为人心是'非黑即白'，但人心是流动的光。"
系统电子音突然停顿了半秒，像是在"思考"，然后才继续：
【警告：检测到'人心流动'行为。建议：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