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丽丝将我带到这所学校一定有她的目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同意我参加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好吧这个应该只是纯粹出于她的兴趣,克拉丽丝至少多少给了我点情报的。
梅的受伤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在安顿好三人后,我叫来了在一旁守着的莉莉,偷偷和她交换了身份。
虽然大部分责任貌似都在我,以三人组现在的精神状态来看,实在是不能马上回去,所以以“我还想见证一下午夜的妖精小姐”为由说服了她们(虽然当时也只有梅还醒着就是了,她能不同意才怪了),而到了即将到点的时候,莉莉会找些理由带她们离开个几分钟,刚好错过整点,我是要脸的,所以留住她们的理由多少还是要点谦逊,但是如果是莉莉,引开她们的理由大概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抬举我吧。
莉莉虽然一直扮演着教祖的身份,但是她的演技完全是基于她两百多年的演戏经验,轮到别的身份,她的演技其实相当僵硬,所以我的命令就是尽量保持安静。
回到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首先,克拉丽丝结界复刻的相似度实在是太高了,为了保护两位同学有的是办法,克拉丽丝却选择了用结界(虽然绝大部分貌似都是我主动建议的,不过既然是我的克拉丽丝,应该会宠宠我吧),克拉丽丝应该不会给我命什么难题,所以我就做出了最简单粗暴的推测——这个结界就是她设定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塞娅,我自己的实力也轮不到说别人弱,但是如果以塞娅为魔女族精英的标准,那魔女族的实际水平实在难以想象能强到哪里去——就算塞娅在和我们共处的时候是给自己加了限制的,但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就算借用了临时出现的魔力也只能勉强推测出我的死期,这已经是她的上限了——所以合理推测,魔女一族无法创造出完成度很高的结界。
不出所料,二人从台阶处凭空出现,走进了音乐教室。
避开她们的监测就完全依赖克拉丽丝给我的提示了,毕竟结界的范围也不是完全能遍及整个大楼的,倒不是克拉丽丝做不到,克拉丽丝和魔女只是生意伙伴的关系,一分钱一分货罢了,所以绕开必要的死角,就能很轻松入侵到这里;隐藏就更简单了,我在音乐教室门口潜入了我的结界,保持出口开放,就能实现疑似隐身的效果,同时也能听到外面传入的声音,不过这么做的缺点还是很明显的,其一在于出口的位置固定,我出来位置的偏差到不了十米,其二是,对方如果稍微走歪点路,就会直接走进我的结界,不过一旦走进了我的结界,我也能马上开启另一个剧本就是了。
说到底,克拉丽丝完全是可以直接把一切告诉我的,现在能在这里,无非是我们二人的游戏罢了,所以只要我找到头绪,克拉丽丝就会把必要的信息告诉我,不让我陷入任何危险依旧是她的方针所在——我的克拉丽丝果然还是宠着我的!
我首先从结界里面调出来了五个傀儡,虽然在同时控制五个的时候,它们只能做一些机械的动作,但是拿来镇镇场子还是可以的;等到午夜的时候展开了翅膀,循着记忆,我的衣服变成了专属的“礼装”,然后对着空气使用治愈——其实也是用不出来,但是身上依旧会泛出蓝光,至于意义,纯粹是“看起来很帅”,就这样。
二人交流的氛围令我感到不适,但是还是有好消息的,例如:
「原来如此,听到塞娅姐不是因为我找到男人而不告而别,我就放心了。」
塞娅没有真的讨厌我。
……
……
「薇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塞娅的表情悲喜交加,不如说有点手足无措,直接怔住了。
「看来刚才在我们地盘出没的狼是你派出来的吗,看来你的来历也不简单啊?」
不知名的人看着我背后凶残(?)的傀儡,冒出一点冷汗,但是自信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看来还是怀疑我在虚张声势为主。
「看来我的傀儡还是多少有点威慑作用嘛……虽然如果吓到的能是梅就更好了(叹气)。」
「威慑吗?」对方擦掉了脸上的汗,瞬间又找回了底气;「也就是说,你的傀儡也只是徒有其表吗?」
得到一点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就立即得寸进尺,是作为杂鱼的必修课所在,对方的台词过于标准,以至于我找不到槽点;不过我等的也正是这个!
「不,只是这些傀儡除了机械的移动和下杀手,没有介于中间的选择而已——一不小心把你踩死是小事,把我重要的人误伤了可不行。」
嘴角自信向右上扬30°,双眼微眯,左手轻轻托住下巴和脸颊,嘲讽杂鱼的基本要素是也。
「噗!」
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在刻意塑造景观这一点塞娅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一不小心喷出了一丝笑声,然后瞬间极限压回了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
「塞娅——看来你也没厉害到哪里啊,哈哈。」
该说笑容是会传染的吗……看到我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气氛也该知道,只要是对我不利的东西,塞娅都是高兴不起来的,而她完全是朝着我在吹牛考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呢……
「我们正在谈话呢,无关人士可以回避吗?」
「哈?你当……」
「……」
「?」
对方逐渐失控的表情完全符合我的预想,随着我身上泛出的蓝光越发明亮(纯特效),我和塞娅,以及五个在场的傀儡同时消失了,只留下一个人满头问号。
……
结界内;
我和塞娅终于有了面对面的机会。
「这就是上次你失去控制,用来囚禁自己的结界了吗?」塞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大概是想尽快结束话题吧。
不过看内容,她也许并不想马上离开这里。
「我可是想了一晚上怎么才能气派的把结界展现在塞娅姐眼前,但是第二天你就离开了,我可是伤心到了现在呢。」
「我可一点没看出来呢,我们的高岭之花薇娅大人~」
「不要这么夸奖我啦~我会骄傲的☆」
「不愧是薇娅呢……」塞娅说到这里不禁大叹一口气,僵硬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化作了对我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才是我的塞娅姐嘛。」
结界内的环境基本上可以由我自由控制,虽然物理上的伤害做不到,环境的基本构成我还是可以自由修改的;我将月亮放大用于照明,我们的位置就是我遇害的花园,虽然“花朵”已经消失,但是草地依然是惬意的场所。
「塞娅姐果然还是有在关注我吗?」
「这么大张旗鼓转到这里,能不注意才奇怪了吧?虽然鉴于我的身份,不能随便在学校出席,但是偶尔偷窥一下还是可以的。」
这一点确实是有点尴尬的,虽然一开始也准备给自己塑造一个不俗的身份,但是作为教会直属的学校,流程一定会经莉莉的手,然后我的“学籍”就被追加了非常非常多赘述的词藻,从显眼包成为了超级显眼包,如果不是把家族背景上的问题全部甩给了玛丽,现在的处境还会更离谱。
「真是的~塞娅姐真是个变态呢❤️」
时间并不多,为了避免发生动乱,最多十分钟多一点,我们就必须回到原位,但是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内,我还是把大部分用在了属于我们二人一如既往的无营养话题中。
……
「但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呢,在你不辞而别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是你对我喜欢上男人感到不满——」
「咕!」塞娅刻意把嘴巴鼓成了包子,而且听她的呼吸节奏,好像是真的有点生气。
「总感觉,对不起……」
「你要好好给姐姐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姐姐的允许怎么能和陌生男人勾搭上!」
「嫉妒了?」
「才没有!」
「难得的再会,塞娅姐不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吗?」
「现在发展些有的没的会给我留下多余的念想,比起这些,今天如果不把这臭男人的户口搞清楚,姐姐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果然今天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吗?」
“多余的念想”,虽然语气依然轻松,但是只听内容,总感觉跟临终宣言似的。
塞娅没有说话,阴沉的脸色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玛丽现在连打游戏都心不在焉的哦,peace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大家都等待着你让餐厅复活呢;而且,我也是……」
「……」塞娅只是默默摇头。
「有克拉丽丝她们的保护,就算是靠我这个结界,也能保住你的安全,你只要回来,没人能伤害到你的!」
「对不起……」塞娅只是一昧道歉,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完全没有动摇的迹象。
「那果然是讨厌我了吗,和陌生的男人扯上关系,背着你展开调查什么的?」
「没错,我已经和你玩腻了,你找上陌生男人,正好找到机会逃走了。」
「还有——我每晚和她们一起睡,却在你面前装乖;背着你和玛丽、莉莉娅喜欢上同一个人;我的位置被克拉丽丝取代;甚至把杀害莉莉娅的莉莉、参与杀害玛丽的玛雅引狼入室……这些你也无所谓吗?」
「没错。」
「……」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经历大脑大约十秒的高速处理,塞娅终于捋顺了我说的消息,其中莉莉和玛雅的事,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还不知道。
她的状态从机械的“没错”切换成一片空白的“诶?”,大脑持续陷入宕机状态。
「另外,知道玛丽为什么不让你再找那个男人了吗?很简单,因为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她每天都瞒着你去见他。」
「可、可是……玛丽和莉莉娅喜欢的不是你吗?」
「没错,但是我要强调一下,玛丽和莉莉娅,以及我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她们喜欢上我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没人规定她们不能喜欢男人吧?」
「但薇娅你不会嫉妒吗?她们可是每天对你投怀送抱,现在却和一个陌生男人——」
「那是当然了,但是很遗憾……」
「很遗憾?」
「我也对那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只要是他说的话,我什么都会照做,就算是……」(脸红)
如果“薇娅”不听从我的指示,世界恐怕会真的毁灭吧——字面意义上的。
「咕……」
「不可原谅!竟敢把我珍视的薇娅、玛丽和莉莉娅都……这个臭男人……等我找到你……」
塞娅的脸皱得像沙皮犬,即使肌肤水润也遮不住堆叠的皱纹。她声音发颤,呼吸急促,身体微微发抖,手上微妙的动作……大概在模拟“修的100种死法”吧。
我只能强硬切割“薇娅”和“修”的概念,以纯粹属于薇娅的视角继续嘲讽。
「看吧,你根本一点都不讨厌我。」
「薇娅……」
塞娅这才注意到以上只是我的钓鱼发言(虽然全是真的),但情绪早已无法回到初见时的机械状态。她一次次想压下表情,却控制不住,脸上喜怒交替。
「真是输给你了……薇娅,是你赢了,姐姐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妥协夹杂着苦笑,眼眶中已经充盈着泪水,塞娅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什么了,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身体随波逐流。
「塞娅姐,我换个问题吧。」
「?」
「今天不问你跟不跟我回去。我只问——你想回去吗?」
「我只是粗鄙的魔……」
「想回到那个有我有玛丽、有大家的家吗?」
「……」
塞娅在挣扎很久后(体感上),微微点头,以小到几乎不可见的幅度,表达出了她恳切的真实想法,她需要我。
「那就没办法了,让我来接你吧!」
「薇娅……」
本来就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她已经做不出任何悲伤的表情,只会无论说出的是什么扫兴的话,她高兴的表情将她的真实心情都事无巨细的诠释了出来。
「薇娅,你是知道的吧,这可不是只靠武力能解决的问题。」
「当然。我会让你看到最圆满的结果。」
「但是……」
「塞娅姐!」我强硬打断。
「……」
「我昨天在东伊甸看见了塞琉。」
「塞琉姐吗?但是我对她已经……」
「她说很想和你重新相处。」
「那个塞琉姐姐吗?但是她从小就对我爱答不理的……离家出走后和我再也没联系过……」
「她对愿意反抗家族的你刮目相看了哦,那个情感丰富,敢于反抗,死脑筋的你。」
「但是……」
「而且——我也更喜欢随心所欲的塞娅姐。就算你常对我们做些出格的事。」
「真的?」
塞娅的眼睛突然放光,声音兴奋无比,总感觉继续用美人计,真能直接把他柺回去,但是随后一定会长期生存于地狱中。
「玛雅说的。」
「什么嘛……不过没想到玛雅还有这种……嘿嘿……」
刚才的揣测绝对错了……抱歉了玛雅,一旦塞娅回去,代价就全部交给你背负了,作为补偿(并非),我会更努力对你抱抱的,南无三。
「……」
「回去以后,你要向大家一一道歉。我也会陪着你。Peace 丢掉的口碑,你要好好挣回来——可以吗?」
「……」
「之后我会把一切都说给你听。这二十几天,我一直因为瞒着你而焦虑……虽然对我而言还有点早,但我一定会向你坦白一切的!」
「……」
「怎么样?」
塞娅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薇娅总能给我开出一堆离谱出天际的空头支票。」
「才没有,我可是言出必行的~」
「还说呢,还记得你承诺给我单独展示你这套长裙的时候是那一天吗?」
「我们相遇的第三天……但是你看,现在不是……」
「不是还给我身边那位看到了吗?你可别把“单独展示”的时间限定到进来以后啊?不然那天你给莉亚看的时候,我们也独处过一个瞬间的。」
「对不起……但是你看,就那种杂鱼……」
「你确定要在别人的面前辱骂对方的妈妈吗?」
「……」
「诶——」
「妈妈?她?可是……不对……和你?」
一时间开始反思刚才的失礼发言,大脑陷入宕机状态,但是真不是我想嘲讽,实在是对方的杂鱼味实在是太重了啊,不如说简直是一种天生有嘲讽天赋的杂鱼立场吧?!
「开玩笑的,对那家伙,我只会嫌弃你骂得太轻了。」
「呃……」
「有生之年,我也能欺负到薇娅呢~」
「咕……」
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被(不可名状名次)耍到,真的太丢人了!
玛丽和莉莉娅只会对我百依百顺,克拉丽丝的性格倒是在那天之后有欺负的余地了,但是每次只要我越线,她就会立即转向极端的行为……虽然也不错就是了(嘿嘿),如果塞娅在精神上也能占领欺负我的席位,那我就彻底变成杂鱼了。
振作起来,薇娅,你才是后宫大王,她们不过是你的玩物啊!
「咳咳!」
时间也不多了,没有营养的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绝对不是我说不赢了,嗯!
「所以,塞娅姐的回答呢?」
「当然!」
「我知道塞娅姐身上肩负着很多难言之隐,现在也无法告诉我,所以,现在的我只能留下空虚的承诺,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吗?」
「不相信的话语,早在第一天晚上就全部说完了,不是吗?」
「嗯!约好了!」
看了一下时间,其实也才过了十分钟多点,虽然是被动的,我第一次主动尝试接触塞娅了,坦白我真实身份的那一天总会到来吧。
……
「那么,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吧。」
我正准备给展开右手解除结界。
「先等一下!」
「?」
塞娅伸出右手,取下了熟悉的装饰。
「塞娅姐……这是……」
「为了我宝贝的妹妹不违反约定,不下点枷锁可不行☆」
「但是这不是你宝贝的……」
「所以等你把我接回来了再还给我。」
「就算不这样,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就算是这样!姐姐一旦没有这个手链就会夜不能寐,重度焦虑,陷入长期精神内耗,大概三小时之内就会发霉腐烂而亡吧。」
「呃……这个手链的治疗效果这么感觉比我的天赋还厉害……」
总有种被别人戴上项圈,随时都被牵着的感觉……话说我脖子上已经有了……
「知道了,放心吧。」
我们把站位恢复到一开始的面对面的状态,表情回到展开时自信且邪恶的样子,塞娅……就让她自由发挥吧。
……
「没想到两百年后的魔女能堕落到这种程度。」
「你是?!」
对方看到隐隐若现的我,露出来一丝惊讶的表情。
随后我们的身体彻底清晰,我身上的泛光比一开始还要强烈,背后的羽翼已经进入了彻底的展开状态。
「苏蕾塔-焉德,在现在的世界,大概已经是已经被遗忘的名字吧。」
「那位“魔女”?小姑娘,就算是恐吓,这个名字也吹的太大了吧?」
「哼哼。」我只是以最低的声音浅笑嘲讽。
「看来有必要在这个时代再次展示自己的霸权了。」
(维瑟!)
(收到~)
「第一步就先收回魔女族吧!」
维瑟的附身时间只有三秒,她要做到的,只有三部;
塞娅和他的母亲二人被一股来自下面的力振起,在她们悬空的期间;
整所学校被分解成了碎屑,原先还能被视为音乐教室的地方,每一个死角都被月光照亮,当然,这样的情况包括每一个房间在内。
塞娅也有点愕然,而在第三秒,学校恢复了原状,被击飞的二人恰好下落了回来。
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对于“弥亚”而言,这再简单不过,能看到别人痛苦的表情,这足够令维瑟满足我的请求。
四肢撑地的塞娅母,震惊,但是喜悦依旧占领高地的塞娅,除了二人,整所学校也出现了小声的骚乱。
身体已经回到了我的掌握之中,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的笑容越发肆无忌惮;
「没想到堂堂魔女,会把据点放在学校里呢。」
克拉丽丝负责布设结界,魔女想要在学校行动也肯定要经手莉莉的同意,不过这两个人现在都在我的手里,她们对此毫不知晓(克拉丽丝姑且算?),到时候就让她们在我的面前单膝下跪,作为故事高潮的收尾吧。
维瑟并没有恢复的能力,她只是强硬的将学校“焊接”在了一起,在她的编织下,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但是“毁灭过”是不会改变的,例如,克拉丽丝曾经设立过的结界已经被彻底摧毁,所有被潜藏在学校的“魔女”都被掀了个底朝天,现在大概就在原地整理状况吧。
「不过也多亏了你们的据点这么明显,让我免了很多寻找塞娅的心思。」
「你?!」
塞娅抱有学籍,并非为了上学,而是给自己一个进入学校的合法身份,顺便在教团的合作下,现在“优秀学生”的身份,在以后能被“孵化”成更适合社会的形态。
「接下来我会逐一将你们的据点捣毁,就好好期待吧~」
开个玩笑就是了,她们的死活和我无关,我只要塞娅就行,制造点焦虑是极好的。
「等我吧,塞娅姐~」
「嗯,我等着你呢!」
在塞娅的喜悦中,我再次借着维瑟,用翅膀飞回了克拉丽丝的车辆。
……
……
「薇娅同学……刚刚的是……但是你不是在……」
这个景观自然也被三人组目睹了,这当然不是意外,她们的发现也在我的计划中。
「幸苦了,莉莉,你退下吧。」
「知道了,主人!」
借着克拉丽丝的结界,莉莉潜了进去,当然她也没有离开,这只是一个很有排面的“做样子”罢了。
「幸苦了三位,我已经检查了一遍学校,看来“妖精小姐”并不存在。」
「刚才的是?!」
刚刚被神秘结界吓坏的夕和安,一开始就在期待的梅,现在负面的情感已经荡然无存。
超越理解的事物自然超乎了她们的想象,不过我对她们“安全”的印象并没有勾起她们的恐惧;
「这是我们的秘密,可以保密吗?」
我将手伸向了梅,她受的伤瞬间被治愈。
「可以吗?」
「薇娅同学……」
我给了一个wink;
「嗯,但是下次一定要给我们再展示一遍,可以吗?」
「当然。」
三人组如愿以偿了,二人受到了惊吓,另一个则是表达欲爆满,这样下去,她们毫无疑问会坦白出去,对于大小姐而言,这是“自由的死刑证明”,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不如让她们顺利发现“怪谈在现实真的存在”。
随后来的自然就是不断的赞美之词了。
嗯,我也大满足!
我的第一任“peace”编外信徒,集结完毕。
未来,我要让“薇娅”征服整个世界,等着吧!
在克拉丽丝的护送下,三人逐个回到了自己的家。
「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把我幸苦布设的结界直接捣毁了啊……」
「对你来说很困难吗?」
「魔女一族要求可多了,只要有一个叫设歪了就要被要求重做的。」
「这个层面的困难吗……」
克拉丽丝并没有问我神秘力量的来由,也许她对我已经有了一些正确的推测吧,但是我们的关系给予我们彼此绝对的信任,只要我没有坦白的意向,她就一定不会过问。
所以我也下定了决心,对克拉丽丝报以同等的信任。
「克拉丽丝,谢谢你。」
「突然说些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哟~」
「明明自己最清楚的……」
「谁知道呢~」
「克拉丽丝;」
「有想说什么呢?」
「虽然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对你用这些的。」
「怎么突然开始许承诺了?」
「总有一天,我会只靠自己的力量征服你,到时候我保证你不会看到我被你欺负的不成体统的样子,你会全心全意的对我心悦诚服。」
「……」
「等着吧!」
「那我就期待着了。」
后视镜下映照出的是克拉丽丝动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