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一套……圣三一正义实现委员会的制服。
黑红配色,长袖水手服上衣,百褶裙,黑色过膝袜,黑色小皮鞋,以及让头上的角不那么明显了的黑色小圆帽(当然,光环依旧显眼);相比于日奈常穿的制服,这套可以说毫无威严,但是胜在可爱满点。
小春从帮自己捡起包裹的白发小姑娘手里接过东西,安心中又有些疑惑于对方的身份。
这人穿着一身正义实现委员会的通用制服,长长的微卷白发在脑后束了一个辫子,余下的散发随意披散,她身高和自己相彷,表情平和的脸倒是有着一种凛然的气质,和这可爱的扮相有些不符。
莲实体型庞大,有一头极长的黑色长发,刘海松散,长着浓密的睫毛与红色竖瞳。后腰有一对儿巨大的黑色翅膀,翅膀有近乎一人高的初级飞羽与初级覆羽。莲见的光环呈红色,在她的光环圆圈中间有一颗四角星外侧有四个凸起,对应外部四个匕首状碎片。日常穿着有白色领子的崔尼蒂正义实现部的黑色长袖水手服,戴黑色半掌手套,镶红边的校服长裙为了注重活动性左侧开叉,露出她的黑色丝袜与蕾丝吊袜带,使用一支有金色装饰的恩菲尔德P14步枪
之所以没吓到,是因为麻白没有刻意压抑脚步声的关係。不过话说回来,狂三也不会认错那带着两片可爱小翅膀的红色光环。
正仰着头看着狂三的黑衣女孩全名叫静山麻白,是实现正义委员会的一员。
从娇小的身材来看很难想像她是那与武力画上等号的社团的成员,然而就像是为了抗拒这份印象,
她的站姿就像背后插了一把尺般站得笔直,服装乃至于从后背伸展出的翅膀也整理得一丝不苟,和惹人怜爱的外貌有不小的反差。
说起来这是17岁该有的尺寸吗?穠纤合度的腰身又顶翘美臀,再加上几乎180的高挑身材,根本就是平面模特杂誌争相邀请的原石吧?要不是身负实现正义委员会二把手的职责,她肯定能在不同领域发光发热。
「老师?」
咳,一不小心妄想到莲实从平面模特转到出演晨间剧女主角最后跟大红大紫的运动选手结婚甚至连小孩都、不行!那还太早了!为师可没答应啊!
「老、老师?怎麽突然向天空挥拳?」
「拜託您,老师,请您带小春回来参加补考。」
而那壮观傲人的丰满上围也因为这个动作自然垂坠,将衣领往下撑开,因此能窥见两片无瑕的雪白及夹在中间那能吸入一切目光的深沟。
「──义无反顾、责无旁贷,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莲实感动地握起狂三的手:
──呃,还真的有。
在那恰好能躲藏一个人的柱子后面的杂誌区,站着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深灰色连帽外套且随便围块布当成长裙,更是戴着经典的大圆墨镜和医疗用口罩,从头到脚都在强调「我很可疑」的人士。
不,光是那根本撑不起外套的窄小肩膀和几乎伸不出袖口的手指就十足启人疑窦,从兜帽底下跑出来的粉色发丝也是说服力百分百。
不不不,真要说的话,那悬在兜帽上方的粉红光环才是真真正正的铁证──那人就是下江小春,盖章。
小春头戴黑色贝雷帽,头顶两侧长有一对黑色翅膀;发色为浅粉色,双马尾及肩;颈部饰有十字交叉的细线,纵向细线伸入胸口延伸到下腹。
身穿黑色制服长袖,长袖袖口遮住双手,过大的衣服从左肩滑落,露出了小春的白色内衣吊带。左袖末端有校徽图饰;胸前带有粉色领巾,背部也带有一对黑色翅膀,肩上挎黑色方形挎包,使用一支护木头箍拴着粉色蜗牛挂坠的恩菲尔德P14步枪。下穿绛紫色超短裙,露出白皙的双腿,小腿套着袜套,脚上穿着黑色小皮鞋
「这剧情写成小说都没人要看了吧……」
总觉得这个世界外的某处好像有人受伤了,但那不关我的事。
从柜檯的角度看不到,但为了拿饮料而来到冰柜的我就不一样了。总之我就顺路来到杂誌区,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站在小春背后。
「……下流,这真的、这种书为什麽可以光明正大地放在这里卖?这种~~~~」
刚才是压抑欢呼声的意思吗?简直就是看到心仪偶像的少女反应,差别只是小春手上拿的是成人漫画。
话说回来小春有这麽高吗?稍微比较一下,现在的她头顶到狂三下巴左右,明显比真实身高多了20公分以上。
「哎?这次的附录居然是那位作者的……」
明显失望地垂下脑袋,就连光环也稍微黯淡了点。为师表示汗颜。
「……只能期待违禁品了吗?」
喂,实现正义委员会。
「不、不行,这样会让剑先学姐和羽川学姐失望的。」
小春战胜心魔了。为师表示感动。
「至少再看一本洗掉刚才的记忆。」
修但几咧,人脑有这麽方便的功能?
「记得前天有本新出的……」
「就是右边那本。」
「真的?谢歇──&%#$#@*&^$」
下江小春,捕获。
※※※
我和小春来到附近的公园。
由于刚才在便利商店闹出不小的动静,虽然向店员解释了,但造成人家困扰是不争的事实,就买了些东西当赔罪,领着小春快快闪人。
买的东西也包含小春感兴趣但买不了而惋惜地放回去的成人漫画。
「……就说我没兴趣了。」
小春红着脸嘟着嘴说道。一路上这话不知道讲了几次,我也不是不知道妳小姐的兴趣,是要多介意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转移话题:
「比起这个,妳那伪装套组是怎麽来的?」
「……违禁品。」
也就是说那些是别人的东西。摔破的墨镜和跌倒折断的增高20公分的外骨骼义肢。
「……之后我会陪妳去跟人家道歉的。」
「……哼。」
结束这个话题,我们沿着公园内的小湖泊散步。
徐风捎来舒适的凉意,枝叶互搔发出清脆的声响,穿过树叶间隙的阳光落在石板步道,就像太阳在引导我们前进。
看似浪费时间,但狂三认为这段空白是必要的。很多时候,明明只是漫无目的地做些毫无意义的事,心情却能不可思议地轻松起来。事实就是小春的情绪比刚才平稳许多,主要是终于不再嘟着嘴了,便问:
「小春,妳知道今天要补考吧?」
「……嗯。」
「为什麽不去?」
「昨天考卷发成二年级用的。」
「这样啊,要我帮妳跟学校抗议吗?」
「等、不是、好啦我乱说的啦!先把手机收起来啦!」
「所以不去的原因是?」
「状、状况不好?」
「为什麽是疑问句?」
「……」
「小春,妳不说的话我不──!」
只见小春眼眶盈满泪水,小小的肩膀隐隐颤抖,。
「等、等等等、呃总之我们先找个地方坐着,好好休息怎麽样?嗯?」
小春扁着嘴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来到湖泊旁的凉亭。简约大方的设计兼顾美观及方便保养,而且没有明显的髒汙或垃圾,看来这个自治区的居民都很有公德心。
让小春坐下后,狂三从包包拿出刚才买的饮料和零食,想说让她吃点东西抒发压力,但她只是摇摇头,又回到一开始那连话都不肯说的状态,让狂三不知如何是好。
「小春,我想帮妳。」
所以狂三决定直球对决。
「我听麻白说了,这次补考意义重大,我想压力也不小吧?」
「……」
「没关係,慢慢来就好。」
狂三开了罐绿茶,边欣赏湖面风光边等小春整理情绪。
「为、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就是!呜──明明其他人比我体、听话,为什麽老师还……」
小春突然缩回脖子,不只越说越小声,头也越垂越低。在狂三以为她是不是要鑽进哪里时,只见她耳上两片翅膀「嗖」地将脸挡了起来。
听话的学生的确是比较讨喜,但都是听话的学生还要老师做什麽?我在心底苦笑。
「逼迫不算教育。」
虽然听起来只是漂亮的场面话,但实现这种场面话,才是能让学生信赖的老师吧?狂三又喝了口绿茶。
「再说了,比起听话的学生,我更喜欢自己发现错误并坦率接受的学生。」
虽然看不到小春的脸,但隐约感觉得到视线。
狂三向她微笑。
「放心,我会陪着妳的。」
小春肩膀一缩,这回连脚都收上椅子,两手抱住膝盖,整颗小脑袋几乎都要埋了进去。
看来会是场持久战。当狂三这麽想时,听到小春的声音:
「……不是、那样。」
只见小春张嘴想说什麽又闭了上,重複几次之后终于整理好想说的字句:
「昨天的考试之前、补课部的大家开了好几次读书会……大家都很努力……可是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不及格……要是补考也不及格、那我……」
比起退学的压力,更害怕让日步美她们失望吗?
从一开始保持距离,到现在能一起开读书会还顾虑大家的心情。也许小春不会承认,但在我看来,这无疑表示她已经将补课部的同学视为朋友。
现在这份打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暖意,想必就是感动了吧?
「而且考试前一天……」
看到学生的成长,不会有老师不高兴的。即使知道小春的表达方式绝对不算恰当,但在这里予以导正及鼓励,正是我身为老师的工作──
「我没抢到我喜欢的作者的单行本豪华典藏版,根本没心考试。」
──导正啊鼓励啥的,都吃屎去吧。
「老、老师?您的表情怎麽突然……」
「回去,现在,马上。」
「刚、刚刚说会让我慢慢来……」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不是说逼迫不算是教育……」
「为了学生的未来,老师也要有扮黑脸的觉悟。」
「话都老师在说。」
「……」
「好、好啦好啦!不要用那种冷淡的眼神看我啦!」
太好了,变回平时那吵吵闹闹的小春了。
「老师你一定在想很没礼貌的事对吧!」
就这样,狂三和恢復精神的小春走出凉亭,准备回去三一综合学园。
就这麽刚好,公园入口处站着几名实现正义委员会的学生。又这麽刚好,莲实和麻白也在。
小春转身逃跑了!
「啊,老师……为什麽要躲到牆壁后面?」
「等等麻白,就那个,卡住不该卡住的东西~之类的啦哈哈哈哈。」
麻白不解地歪了歪头,完全不知道牆后正上演一场激烈的拔河赛。
「放、放手啦老师!被学姐发现怎麽办啦!」
「妳一开始别躲不就好了!」
「就是不想被发现嘛!」
以上对话是用只有狂三和小春听得到的音量进行。
「啊,难道是老师的公事包卡住了吗?我来帮忙吧。」
小春的表情变成孟克的呐喊。
「等等,麻白。」
然而莲实按住麻白的肩膀,且视线不自然地飘向其他地方。
「我、我觉得就让老师自己处理吧,我们还是别插手比较好。」
「学姐,老师现在有困难,而且袖手旁观有违我的正义。」
不过莲实没有放开麻白,似乎还更加用力,且不知道为什麽地深呼吸一口气,但在跟狂三对上视线时又火速躲闪。
「麻白,妳有妳的正义,但老师也有老师的面子要顾。」
莲实的脑袋是小春化了吗?至于麻白则是往另一个方向歪头,如此纯洁的孩子世上少有啊。为师表示感动。
毕竟手边抓着的就是那个不纯洁的孩子。
「老师你又在想没礼貌的事了对吧!羽川学姐才不会想那种、老师你想的那种下流事!下流下流太下流了!」
「妳这不直接承认妳就在想那回事吗!」
「谁、谁谁谁想那回事啊!明明是老师自己在想、想把自己的埴轮放进牆壁的缝缝──~~~~」
「都说不下去就别硬逼自己说!然后给我向埴轮道歉!向每个喜欢埴轮的同学道歉!」
以上对话依然是用只有我和小春听得到的音量进行。
「我知道了,就听莲实学姐的。」
莲实和我和小春松了口气。
「换个话题,请问老师找到下江同学了吗?」
刚松口气的小春摇头摇得活像手摇鼓。
「这……已经有方向了,正在积极处理中。」
「怎麽听起来像是基层在拖延时间的回复句子?」
「已、已经从商家啊路人那边打听到小春去过的地方,我就都去看看~这样的意思啦。」
「麻白,拜託老师帮忙的是我们哦。」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责怪老师。劳烦老师奔波,真的非常感谢您。」
「不用在意啦,而且妳们不用太担心,我一定会在补考前把小春带回去。」
其实已经抓到了就是。
「不愧是老师,这就是正义之人的馀裕吧?」
虽然麻白两眼发光,但我不知道这跟正义有什麽关係。
「只不过,造成学姐和老师这麽多麻烦,我无法理解下江同学的想法。」
小春倒抽一口气。
「补考也是,我猜是放不下面子才跑出学校的吧?无视自己的弱点的人是不可能回到实现正义委员会的。」
麻白身旁的实现正义委员会成员相继点头,独独莲实有些自责似地垂下眼睛。
至于话题中心的小春──
「……呜、咕嘶……」
──正强忍着不让眼眶的泪水流下来。
麻白没有错。狂三先这麽告诉自己。
遵循心中的正义。这句话对狂三来说比较抽象,但狂三想对麻白来说,就是打击恶人守护规则,小春的行为明显和这牴触。又以小春的身分来说,也该知道实现正义委员会不可能明知学生失踪却不管。也难怪麻白会说出这样的重话。
但是,只有正确无法打动人心。
「不是每个人都这麽坚强。」
狂三稍微收紧握着小春的手,向麻白说:
「我遇到讨厌的事也会想逃,也真的逃过,但每一次逃避都让我知道无法解决问题。渐渐的,逃避的时间越来越短,次数越来越少,也是有这些经验,才有现在的我。」
逃避而堆叠出的浪费时间的空白,为了转移注意而做的毫无意义的琐事。
即使记忆模糊,但体内的某处依然记得。就因为经历过狂三才会知道,独自一人和有人陪伴的差别。
「我想现在的小春就和那时的我一样,她一定正在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所以到小春回到实现正义委员会的那天,希望大家都能跟她好好相处。」
狂三不是多伟大的人,也不觉得自己的存在能替小春做到什麽,但如果能帮上忙,自己不会吝惜。
因为狂三是老师。
「「「「……」」」」
狂三说完后,却见少女们全体静默,表情複杂到狂三读不出情绪。
……等等,现在想想我刚才那段,该不会超八点档超羞耻的吧?我向莲实投出求助的视线,她却含着笑地回应我的目光。
彷彿在说「安心地去吧」似的喔喔喔喔为师居然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社死吗啊啊啊啊!
「刚才是我说过头了。老师,对不起。」
意想不到的是麻白在这时鞠躬道歉,旁边的少女们也同样表达歉意。
麻白重新抬起头后,似乎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如果可以,刚才我说的那些……能别告诉下江同学吗?」
这我爱莫能助。
「麻白,休息时间差不多结束了。」
莲实走向麻白轻拍她的肩膀,接着转向我。
不像刚才躲闪我的视线,而是和平常一样地看着狂三。
该不会发现小春就在这了吧?莲实似乎注意到狂三的疑问,但她只是竖起食指轻点朱唇,笑得迷人。
「一切就麻烦老师了。」
之后莲实便带人离开,我则看着她们到完全从视野消失后,这才发现我还抓着小春的手。
意外的是小春一句话都没说。
要是平常这时肯定「下流」连发地冲狂三乱吠,搞不好外加手边有什麽丢什麽的随机钝物攻击。嗯狂三是开玩笑的,请不要真的实现。
狂三慢慢放开小春的手,她则是让耳朵上的翅膀遮着脸。
让她静一静吧。我才这麽想时,衣襬被轻轻扯了下。
「帮我说这些对你有什麽好处?」
「欸?」
「不、不不不不就是那样吗!躲在隔一道牆就是人来人往的公园的阴暗处、花言巧语拢络学生、营造莫名其妙的粉红色氛围──你你你你就是在想那档事吧!不然还有其他原因吗!」
看着脑内妄想列车暴走到几乎脱轨的小春,狂三忍着往她脑门赏手刀的冲动,思考该怎麽回答。
【因为妳是我最重要的学生(将小春抱进怀里说道)】
【因为我们是共享秘密的伙伴(拿出成人漫画眨眼说道)】
看着混乱到双眼成了粉红色漩涡的小春,狂三──
>>【因为我们是共享秘密的伙伴(拿出成人漫画眨眼说道)】
──认命了。管她要开骂还是开扁,还是随机钝物乱砸都来吧。
做好觉悟,狂三从包包拿出那本小春想要但不承认的成人漫画:
「因为我们是共享秘密的伙伴。」
还外加志得意满的大拇指手势。
于是我今天的记忆就到此为止……原本是这麽想的。
「果然、是这样啊。」
小春瞪着狂三。
不,往旁边看时又慌乱起来,但看向狂三时又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狠狠瞪着狂三。往旁看慌乱、往狂三看凶狠,往旁慌乱往狂三凶狠,慌乱凶狠……是说她没注意到自己表情管理失控了吗?
「小春、啊。」
「哼。」
只见小春原地起跳抄走拿狂三着的漫画,得意地扬起嘴角。
「身为老师还带着违禁品,这被学校知道会怎麽样呢?」
「呃、哈?这明明是──」
「别想辩解!这就是从老师的包包拿出来的!我还知道你买书的发票就放在钱包里!」
「就是因为妳才买、唔!」
我话还没讲完,小春一个垫脚伸出手指堵住我的嘴。
「怎怎怎怎麽啦?说不出话了吼?被学生用手指堵着嘴又想……呼哎、下流!下流下流!瑟瑟不行!死刑!」
被自己的动作和妄想搅得满脸通红的小春顺手就拿漫画打过来──
「捡、捡回一命……」
──侥倖的是,小春挥书时没能维持垫脚的高度,于是书只是从狂三鼻尖掠过而不是直击狂三的侧脸。
有种零距离看着高铁从眼前呼啸而过的感觉,怕爆。
回到眼前。拿着书的小春喘着粗气,看向书时虽然缓和了点,但看狂三时又像隻猫般警戒地竖起身上两对翅膀。
「总之这要没收。」
说着就将书收进自己的包包。为师很难不想像这是小春计画过的行为。
「可以别依依不捨地看着这里吗?是带着违禁品的老师的错哦。」
「不是、唉……好啦,就放妳那吧。」
啪沙。听到翅膀拍动的声音,是小春侧脸的翅膀吧?但它们却挡住小春的脸,因此狂三看不到她的表情。
「老师果然很下流呢。」
哼笑似的声音。想必是一脸得意吧?学生开心,为师深感欣慰唷。
之后,狂三和小春回到三一综合学园,结束今天的临时寻人任务。
顺带一提,小春的补考还是没过。听日步美说,成绩出来的当下,小春的哀号响彻整个三一综合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