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的防御阵法缓缓关闭，发出类似下班打卡的"嘀"声。林小小盯着监控画面里云芷清三两下搞定夜无明的场景，嘴角抽搐："师尊这操作熟练得像是天天在办公室摸鱼顺便收拾烂摊子的行政主管。"
司徒明走到她身边，声音压得比开会说老板坏话还低："云前辈的职级，比你想象的高得多。"
林小小转头："所以她到底是哪个部门的？"
"这里不是聊这个的地方。"司徒明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云前辈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们了。"
苏澜握住林小小的手："我跟你一起参会。"
墨小星抱着她的机关傀儡，小声嘀咕："我也要旁听...能不能不算考勤？"
司徒明带着他们穿过一条隐蔽通道。墙壁上刻满古老符文，散发出淡淡的灵力波动。林小小的审计之瞳自动扫描："这些代码风格...不是咱们现行技术栈啊。"
司徒明点头："这是上古时期的遗留系统，全公司就剩这几个测试环境还跑得动了。"
他们来到一扇朴素的石门前。司徒明刷卡开门，云芷清正坐在会议桌旁，把玩着一个漆黑的U盘——啊不，灵魂容器。
"都到齐了？"云芷清抬头，"自己找位置坐，长话短说。"
林小小在她对面坐下，目光锁定那个容器："老板，这到底是啥？"
云芷清敲了敲容器表面："竞品公司的恶意程序之一。夜无明想用它把咱们分公司整个格式化。"
苏澜站在林小小身后，手按在剑柄上："老板怎么会刚好路过？"
云芷清笑了："我一直都在。从你们打卡进分公司开始。"
林小小后背发凉："老板在监控我们？"
"是保护性备份。"云芷清纠正，"竞品渗透比你们想的严重。总公司早就千疮百孔了。"
司徒明在一旁坐下："云总监，事到如今，该做项目交接了吧？"
云芷清叹气，把容器推到桌中央："你们知道为什么公司全是女员工吗？"
墨小星小声回答："创始人当年设定企业文化时，说男性员工不符合公司价值观。"
"那是HR对外说法。"云芷清摇头，"实际原因是，男性更容易被竞品挖角。上古时期，男同事一个接一个跳槽，全成了对家骨干。"
林小小握紧因果账本："所以创始人就修改了招聘政策？"
"不是修改，是组织架构调整。"云芷清眼神放空，"上次竞品恶意收购时，创始人牺牲自己强行保住了公司主体。她优化掉了所有男性岗位，延缓了对家的扩张速度。"
审计之瞳在林小小眼中闪烁："老板怎么知道这些商业机密？"
云芷清苦笑："因为我是上一任'项目负责人'，或者说，搞砸项目的负责人。"
会议室一片死寂。司徒明显然早就看过公司黑历史，面不改色。苏澜和墨小星则完全懵了。
"项目负责人？"林小小重复。
"每个发展阶段，董事会都会指定一个项目负责人，负责维护业务稳定，延缓竞品扩张。"云芷清说，"上次，我搞砸了。我的合伙人，我的团队...全被对家挖走了。"
林小小突然懂了："所以您才开始带薪摸鱼？"
"不是摸鱼，是PTSD。"云芷清直言不讳，"我怕再搞砸。直到你入职，小小。"
容器突然震动起来，表面浮现乱码。云芷清立即按住它，注入一段清洁代码，乱码渐渐消失。
"这些设备得尽快报废。"云芷清说，"虽然抓住了夜无明，但他的下线还在活动。"
司徒明开口："总公司内部问题我来处理。但需要更多商业情报。"
云芷清看向林小小："这就是我带你们来这儿的原因。这间会议室是上古时期留下的安全屋，存着历次商业战的档案。"
她挥手在桌面一点，浮现出复杂的时间线，标注着历次恶意收购的时间点。
林小小的审计之瞳自动记录数据："间隔期越来越短了。"
"没错。"云芷清点头，"上次间隔是三万年，这次只有两万八千年。对家动作加快了。"
苏澜终于开口："我们的KPI是什么？"
"找到对家总服务器，在它全面上线前拔电源。"云芷清说，"但这需要权限密钥。"
墨小星好奇："什么密钥？"
云芷清的目光落在林小小身上："因果账本和审计之瞳，就是密钥的一部分。另一部分......"
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她。司徒明立即起身："安全屋IP暴露了。"
桌面时间线开始乱码，显示外部有多股异常流量正在靠近。云芷清冷静地收起容器："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开这个会。"
林小小站起身："老板，现在怎么搞？"
"分头行动。"云芷清快速决策，"司徒明带苏澜和墨小星走备用链路，通知总公司。小小，你跟我来，是时候给你看核心代码了。"
苏澜立即反对："我的岗位职责是保护小小。"
"这是最优人力资源配置。"林小小的审计之瞳已经跑完所有预案，"苏澜，你们需要尽快调动总公司资源。我和老板去查对家底裤。"
云芷清赞赏地点头："很好，这才像我的嫡系。"
司徒明已经刷开另一扇暗门："这边。苏主管，墨助理，跟我走。"
苏澜深深看了林小小一眼，终于点头："别擅自加班。"
等三人消失在通道中，云芷清拉着林小小走向反方向。她们穿过狭窄走廊，来到一个小隔间。房间中央悬浮着一块晶莹的硬盘碎片。
"这是公司黑历史存档，记录着我上次搞砸的全过程。"云芷清说，"看完它，你就知道我们在跟什么玩意打交道。"
林小小伸手触碰碎片，海量信息瞬间涌入脑海。她看到上古时期的商战，看到云芷清和她的团队与对家水军厮杀。她看到一个个熟悉工牌在屏幕上灰掉，看到云芷清最后单挑对家总服务器的悲壮场景。
当林小小回过神，发现自己眼角有点湿。那些记忆太过真实，仿佛她刚加完三年班。
"现在你懂了。"云芷清声音很轻，"这次不能再搞砸了。"
林小小抹了把脸，审计之瞳闪烁着996的光芒："不会搞砸的，老板。因为这次，我们有了新算法。"
她举起因果账本，账页自动翻动，显示出复杂的流量监测图。
"对家系统本质上是个巨大的BUG，只是一直没打补丁。"林小小说，"既然能审计，就能hotfix。"
云芷清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这就是我招你的原因，小小。你看到了我们都瞎了的可能性。"
外面的震动越来越强，显然安全屋防火墙要撑不住了。云芷清拉起林小小："该撤了。记住，在找到系统漏洞前别正面刚。"
她们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出现在荒芜的后巷。远处分公司方向传来阵阵噪音，显然冲突还在继续。
林小小最后看了眼安全屋方向，跟着云芷清消失在晨光中。她手中的账本屏幕亮起，审计之瞳全力运转，开始草拟下一季度的"竞品打击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