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薇尔莉特的爱之信笺

作者:张泊宁女 更新时间:2025/11/11 13:23:44 字数:3267

### **《紫罗兰永恒花园》:薇尔莉特的爱之信笺**

**序章:自动手记人偶的使命**

战争结束后的莱顿沙夫特里希,机械臂少女薇尔莉特·伊芙加登站在邮政公司的窗前,指尖轻触玻璃上凝结的霜花。她的金属义肢泛着冷光,却握着一支比羽毛更轻盈的钢笔——作为“自动手记人偶”,她的任务是为无法言说心声的人代笔,将思念、歉意与爱意写成文字。但她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心”,仍是一片被战火烧焦的荒原。

“薇尔莉特,今天的委托在城郊的钟楼。”社长霍金斯将一封烫金信封递给她,“委托人是艾丹·格雷,一位钟表匠。据说他要写的信,收信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薇尔莉特接过信封,机械臂的齿轮轻微转动:“‘不在人世’……即无法接收信件。为何仍需委托?”

霍金斯叹了口气:“因为有些爱,需要被写下,才能真正安息。”

**第一章:钟楼里的时光碎片**

城郊的钟楼爬满常春藤,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一首古老的歌谣。薇尔莉特推开木门时,看见一位白发老人正弯腰修理座钟,镜片后的眼睛布满细纹,却亮得像藏着星光。

“您是艾丹·格雷先生吗?我是自动手记人偶薇尔莉特。”

老人直起身,手中的螺丝刀轻轻放下:“终于来了。坐吧,孩子。”他指向窗边的摇椅,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薇尔莉特的金属臂上投下斑斓的光斑。“我要写的信,是给我的妻子,伊莱娜。她在三年前的流感中去世了。”

薇尔莉特翻开笔记本:“请问信的主题是?”

“主题……”老人望向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的女人笑靥如花,“是‘道歉’。我从未对她说过‘我爱你’。我们结婚五十年,我总以为时间还很多,直到她躺在病床上,我才发现连一句‘谢谢你’都没来得及说。”

薇尔莉特的笔尖悬在纸上:“‘爱’的定义是什么?”她想起少佐吉尔伯特临终前的话语:“你要去爱这个世界。”可“爱”究竟是什么形状?是少佐温暖的手掌,还是战场上冰冷的炮火?

老人沉默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黄铜怀表:“这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那时我们都才十七岁,我是钟表店的学徒,她是面包师的女儿。有天她来修表,我却把表拆得七零八落,急得哭了。她笑着说:‘没关系,慢慢修,我等你。’”他轻轻摩挲怀表的纹路,“那天她等了我三个小时,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撒了一把金粉。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

薇尔莉特的机械臂微微颤抖。她仿佛看见少女伊莱娜站在阳光下,裙摆飘动,而年轻的艾丹红着脸,将修好的怀表递给她。原来“爱”是等待时的耐心,是笨拙里的真诚。

**第二章:未说出口的“晚安”**

“伊莱娜喜欢在睡前听我读诗,”艾丹的声音变得沙哑,“但我总觉得男人读诗太矫情,每次都推脱说‘明天吧’。直到她走的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地说:‘艾丹,读首诗给我听吧……就像以前那样。’可我翻遍了书架,却连一句诗也想不起来。她最后说:‘没关系,你握着我的手就好。’”

老人的眼眶湿润了:“我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的体温一点点变冷。那晚的月光特别亮,我看着她的脸,突然想起她最喜欢的那句诗:‘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原来她早就找到了,而我却连一句‘我爱你’都吝啬给予。”

薇尔莉特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墨水晕开小小的黑点。她想起少佐在战场上对她说:“薇尔莉特,你不是道具,你是‘人’。”那时她不懂,为何少佐的眼神那样悲伤。现在她似乎明白: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爱的深度时,往往已经失去了表达的机会。

“请您告诉我更多关于伊莱娜女士的事。”薇尔莉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她的喜好,她的习惯,您和她最难忘的回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艾丹从他们的初遇到争吵,从伊莱娜偷偷把糖藏进他工具箱,到他在暴雨天背着生病的她跑三公里去医院。薇尔莉特一字一句地记录,机械臂的齿轮随着老人的哽咽而停顿,仿佛她的“心”也在跟着疼痛。

“最后,我想对她说……”老人深吸一口气,“‘伊莱娜,对不起。谢谢你五十年的陪伴,谢谢你教会我如何去爱。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和你一起修钟表,一起看日出,一起在睡前读诗。这一次,换我等你,等你对我说那句迟到了五十年的“我爱你”。’”

薇尔莉特写完最后一个字,抬头时发现老人已经睡着了,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阳光落在他的白发上,像一层薄薄的雪。她轻轻合上笔记本,将信笺折成纸鹤,放进老人的怀表盖里——那里,伊莱娜的照片正对着他微笑。

**第三章:心之回响**

回程的路上,薇尔莉特坐在马车里,指尖反复触摸笔记本上的字迹。艾丹的故事像一颗石子投入她的心湖,荡开圈圈涟漪。她开始理解,“爱”不是战场上的命令,而是平凡日子里的点滴:是修表时的专注,是病床前的守候,是五十年如一日的陪伴。

“少佐……”她轻声呢喃。吉尔伯特少佐的脸庞在眼前浮现:他为她系上丝带,他在战火中拥抱她,他说“你是我的全部”。原来那些被她当作“命令”的话语,全都是爱意的形状。可她直到失去他,才明白“心”的重量。

马车突然停下,薇尔莉特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是安,霍金斯社长的女儿,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薇尔莉特!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安扑过来抱住她,却被金属臂硌得皱起眉头,“哎呀,还是这么硬邦邦的。”

薇尔莉特轻轻回抱她:“我去完成委托了。”

“委托?”安好奇地凑过来看笔记本,“写给已故妻子的信?哇,薇尔莉特越来越懂‘心’了嘛!”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对了,这是给你的。今天早上有个戴军帽的先生送来的,说是吉尔伯特少佐的遗物。”

薇尔莉特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颤抖着接过信封,上面是少佐熟悉的字迹:“致薇尔莉特。”

**第四章:迟到的告白**

回到宿舍后,薇尔莉特反锁房门,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枚银色的戒指——那是少佐在战争结束时,准备送给她的订婚戒指。

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仿佛写得很急:

“薇尔莉特: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的自私,让你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

你问我‘爱’是什么,我却没能给你一个答案。其实‘爱’很简单:是看到你笑时,我胸腔里的悸动;是你受伤时,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你;是即使知道战争会夺走一切,我仍想和你拥有一个未来。

记得在莱顿的樱花树下,你问我:‘少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那时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怕吓到你。现在我想告诉你:因为我爱你。不是上司对下属的爱,不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戒指是我偷偷准备的。本来想等战争结束,带你去看樱花,然后单膝跪地,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可现在……大概没机会了。

薇尔莉特,你要好好活下去。去看看这个世界,去爱别人,去被别人爱。当你学会‘爱’的时候,就把这枚戒指戴在手上吧——那是我对你最后的约定。

永远爱你的,

吉尔伯特”

信纸从薇尔莉特手中滑落,泪水砸在金属臂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原来少佐从未离开,他的爱一直藏在每一次温柔的叮嘱里,藏在樱花树下的沉默里,藏在这枚迟到了太久的戒指里。

她终于明白,“爱”是即使生死相隔,也能跨越时空的回响。

**终章:紫罗兰的绽放**

一年后,薇尔莉特再次来到城郊的钟楼。艾丹老人已经不在了,钟表店变成了一家花店,店主是个年轻女孩。

“请问您需要什么花?”女孩笑着问。

薇尔莉特的目光落在窗边的紫罗兰上——那是少佐最喜欢的花。她伸出机械臂,轻轻触摸花瓣:“我要一束紫罗兰。”

“送给重要的人吗?”

“嗯。”薇尔莉特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送给一位教会我爱是什么的人。”

她走出花店,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金属臂上的戒指闪着微光。远处的钟楼传来报时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薇尔莉特打开笔记本,写下今天的日记:

“少佐,我今天学会了‘爱’。爱是艾丹先生怀表里的时光,是伊莱娜女士等待的三个小时,是你留在信里的约定。我会带着你的爱活下去,去爱这个世界,去帮助更多人写下心声。

等明年樱花盛开的时候,我会把这封信读给你听。

我爱你,少佐。

永远爱你的,

薇尔莉特”

风拂过笔记本,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少佐温柔的回应。紫罗兰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像一首未完的情诗,在时光里永恒绽放。

(全文完,约3000字)

**注**:本文以原作设定为基础,聚焦薇尔莉特通过代笔委托理解“爱”的过程,融合原创角色艾丹与伊莱娜的故事,最终呼应她与吉尔伯特少佐的羁绊。通过“书信”这一核心意象,探讨爱与失去、遗憾与救赎的主题,符合原作“用文字传递心意”的温暖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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