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佛洛狄忒,是司掌「爱」的女神。
我的工作是为人界的孩子们带去「爱」与「美」 。
孩子们都很喜欢它们,这令我感到满足,使我认为自己在做一份「值得为奋斗」的事。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意。
孩子们舍弃了「爱」,转而为「恨」。
他们敌视他人,以自我为中心。他们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他们有人为「爱」伤害他人,甚至伤害自己。孩子们在「爱」中痛苦挣扎。
终于有的孩子提出:“爱是否存在。”
这便是爱的终末。在那之后的「爱」已经不是我所期望的形状了。
突然我意识到:如果「爱」会带来不幸,我所做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爱」是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于是,我投入了阅读,企图从别人的想法中窥探到「爱」的存在。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也终于失去了「爱」
失去了「爱」的「爱」神只能是个伪神
在这之后,我对「爱」的渴望日益增进。
它如气球般不断膨胀,而我却选择把它放入容器中,仿佛只要坐视不管,它就会自行离去。
身旁有个「潘多拉的魔盒」是极其危险的。尽管你并不想打开它,但却还是会被它吸引。
所以,有一天,仅仅是一瞬,我不小心意识到了它。
我进入了伊甸园,并在毒蛇(自己)的诱惑下偷食了禁果。
「潘多拉魔盒」被罪人(女神)打开,倾泄出的内容物
令人着迷,令人心怡神往,令人心痒难耐,
令人焦躁不安,令人痛苦不已,令人忧心忡忡
令人沉醉其中。
我代替容器,成为了「潘多拉的魔盒」。
膨胀,膨胀,我甚至认为连「我」也成为了「内容物」的一部分。
于是,我将其一分为二。
乌拉尼亚掌管「精神恋」,潘得摩斯掌管「性恋」
可「阿佛洛狄忒」(爱神)只能存在一个。
因此潘得摩斯陷入沉睡、平日的工作由乌拉尼亚完成。
这就是有关「阿佛洛狄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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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对不起,乌拉——阿佛洛狄忒,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你的苦恼。”
“谢谢你赫柏,你能成为我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欸嘿嘿——少见的说话没有结巴的赫柏拉下兜帽,把自己因害羞而发烫的脸藏起来。
“所以「乌拉尼亚」和「潘得摩斯」都是「阿佛洛狄忒」?”
久靠在墙壁觉得有些发酸的赫拉挺直了腰,一边拉伸一边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老了呢?
“啊啊,也可以这么说。”
“不~是~这~样~的~吧?我们都只是「冒牌货」,你说过的吧?真要说的话原本的「阿佛洛狄忒」在决定「分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了吧?
还有~呢~潘得摩斯注视着桌上杯中荡漾的茶水,室内灯的幻影沉浸在茶杯底。
“你还没有解释我出现的缘由呢。”
乌拉尼亚明显露出不快的神情。对此,潘得摩斯得意地捂嘴笑着。
“哎呀?是有什么不能说明的原因吗?在你坦白之前,潘得摩斯小姐想要一个提问的机会!”
“说吧,明明都是「阿佛洛狄忒」,你还真让人讨厌呢。”
“是吗?那你就是「自我厌恶」的怪人喽?哎呀,那种事怎么样都好。那么,潘得摩斯小姐在此提问!Q1: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的,那边的桌子上原本有2盏杯子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咦?我是怎么知道的?嗯,这是少女的秘密哦。”她将食指靠近嘴唇,阖上左眼。
“啊,我和塔利亚她们扶阿佛洛狄式姐姐进屋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此时的阿格莱亚已经坐回了原位,正与眼前的草莓蛋糕展开搏斗。
乌拉尼亚沉默了。如白雪般洁白,如丝绸般柔顺,如明镜般无瑕的头发此刻也显得黯淡,仿佛是遭到废弃的宝石。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
乌拉尼亚娓娓道来。
不速之客
他是一名不速之客。
他对我很惊讶,我也对他的到来而惊讶。
更令人惊讶的是我的「神之眼」没法看清他的灵魂。
他的灵魂没有颜色,没有形状,连“自我”也没有。
好似混沌与无序的集合。
但我可以肯定,他的灵魂一定「残缺」了什么。
因为他的灵魂是如此地渴求「某物」,与那时的我如出一辙
于是我对他产生了「兴趣」,并且赐与了他「厄洛斯」这个名字,让他作为代「代理人」前往我管理下的其中一个世界。
房间里没有杂音,只有空灵的女声在游荡。
我有一种预感,他说不定能找到
名为「爱」的宝藏。
“因为这是原本阿佛洛狄忒的心愿,所以我想替她完成。”
而这就是潘得摩斯被唤醒的理由——完成夙愿。
众人都说不出话。乌拉尼亚将视线转向潘得摩斯。
“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有点不太对,不过啊,乌拉尼亚,这就是你的目吗?确定没有掺杂其它意图?”
乌拉尼亚依然直面外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潘得摩斯,缄口不言。
“——算了,反正不管我问什么,你都有办法搪塞过去吧。毕竟我们心意相通嘛。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
潘得摩斯灵巧地用手指揪起酒瓶,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她高高将之举起,仿佛根本不在意酒会不会溢出来。
鲜红的液体倒映着她银色的眼瞳。
“我宣布,女神的茶会,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