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筏漂到岸边，李可可手里握着块金属牌。浪花卷走金属牌上的污渍。露出"Sahara-09 千依"的蚀刻字样。
"这玩意儿能换顿饭吗？"时一瘫在棕榈叶垫子上，说着为右小腿缠着绷带。她的指尖去戳胸牌，被李可可一巴掌拍开。
时雨夺过金属牌对着篝火眯眼："这什么啊，"你遇上机器人了？"
"双斧带电，银头发。"李可可打开药箱，腐肉味混着青霉素的酸涩在帐篷里炸开，"我靠，比我养的臭水还猛。"
李可可开始为时一疗伤，时一疼得咬断嘴里的树枝："轻点！你当我是铁块啊？"
"那铁皮人没下死手。"李可可的酒精棉擦过时雨肩胛骨，布料下的肌肉猛地抽动。李可可将胸牌挂在木桩上。
时雨捡起胸牌摩挲边缘："09是编号？"她指甲抠开暗层，微型芯片闪着幽蓝冷光。
。几个小时前的画面在脑海闪回——千依的战术斧劈开海风时，数据流瞳孔里掠过荒漠山的竹影。她甩头挥散幻象，绷带狠狠勒紧时雨的伤口："下次你打头阵。"
"诶，你刀缺了个口。"火光映出白露刀身的三道裂纹，像是被闪电劈过的老树。
"总比某人的斧头强。"李可可甩开手擦刀，鲨鱼皮磨过缺口时发出砂纸般的闷响，"那铁皮人的招数...像在收集什么数据。"
时一突然吹了口气，冰晶在空中凝成持斧小人："说不定是来入伙的？"小人被李可可的劈成冰雾，"喂！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吹吹过的一次！"
潮声突然变得急促。时雨掀开帐篷帘缝，月光下的海滩泛着冷铁色。百米外的礁石群间，银发残影正用双斧切开浪头，变种人的残肢随潮水冲上沙滩。
"你的机器人女友在打扫战场。"时一拿起胸牌挂到颈间，"这定情信物我收啦。"
李可可熄灭篝火，青烟模糊了三人神情。黑暗中有金属摩擦声渐近，最终停在庇护所十米外的暗影里。夜风卷来张被电解液泡皱的纸条，上面印着加拿大航空的编码——正是她们乘坐的航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