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7:16PM
地点:蜂屋家。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蜂屋家浴室。
蜂屋理爱正带着少女熟悉淋浴间的布局。
沐浴露、洗发水、花洒、风暖开关和牙刷,她一一指明这些东西的位置后,道:
“纱良姐姐,我给你找了一套睡衣,就放在洗手台的架子上,你走过去就能摸到。”
“这件睡衣是没有穿过,买回来发现有点小,洗干净后,就一直收着了。”蜂屋理爱补充的这句话是实话。
不像刚刚指明牙刷那样,明明今天早上她还在正常使用,却骗少女是家里多余的电动牙刷。
“谢谢蜂屋小姐!”少女眼睫慢慢的眨呀眨,微微偏过头,一面对着蜂屋理爱灿烂的笑了笑,一面用很轻、好像是很依赖的声音说:“你真是个好人!”
染山纱良的反应太过自然,所以蜂屋理爱的心脏砰、砰、砰,一下又一下跳动的同时,蜂屋理爱又觉得很奇怪。
——明明下午,她才和其她女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
蜂屋理爱稍稍凝神,看着少女的眼眸。它在浴室暖白色的灯光下格外清澈、格外湛蓝,也格外无辜。一两秒后,蜂屋理爱抿了抿唇,视线又往下,看着少女颈侧的指痕,心头忽然涌上一阵烦躁和滞闷。
于是,没有什么『可是』蜂屋理爱满脑子都是:
——“为什么下午那个人就不能够是她呢?”
——“压在少女身上,或者被少女压着。”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羡慕羡慕羡慕羡慕!”
——“明明是她先来的。”
——“无论是跟踪,还是帮她处理天台的垃圾,还是背地收集她在咖啡店里使用过吸管等等等等。”
所以,纱良姐姐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报复出轨的星织月千夜,那个人也应该是她才对。她就住在隔壁,既方便,又顺手。
……
“蜂屋小姐?”
少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识露出的这个笑容对于蜂屋理爱杀伤力有多大,只是见蜂屋理爱沉默了快一分钟,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
蜂屋理爱猛然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少女看了太久。然而,不巧的是,蜂屋理爱回过神时,少女微微歪着头,蓬乱的发丝贴在脖颈,恰巧半遮半掩那些凌辱留下的红痕,让人更加浮想联翩;湿软、粉红的唇先是张了张,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之后又马上轻咬下唇。很可爱,超级可爱。蜂屋理爱又看入了迷。
“蜂屋小姐,你还好吗?”
半晌,少女又唤了一声。
“没……没事……”蜂屋理爱的声音有些沙哑,终于彻底回过了神。
“对了,纱良姐姐。”突然,蜂屋理爱道:“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不!”少女立刻将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不用!我能……”
“纱良姐姐,都是女生呀。”蜂屋理爱打断了少女的话,情绪也变得很快,明明刚刚还是『羡慕、嫉妒』现在眼睛里一下子闪着光,就像是兴致满满的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我又不会做些奇怪的事。”
染山纱良:“……”
她才不是笨蛋!
答应了的话,肯定、绝对,百分百会对她做些奇怪的事情!
于是,我们的染山纱良小姐难得强硬了一回——
“我只是看不见!”
“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
“蜂屋小姐,你就放心吧!”
.
咔——哒——
一两分钟,听到门被关上,染山纱良这才慢吞吞的将自己早已经脏兮兮的衬衫、百褶裙、内衣、丝袜一一脱下,扔进了衣篓里。
“哗哗。”
“哗哗。”
……
很快,浴室内满室烟雾弥漫、一片朦胧,每个细小的水雾都含着透明色调晕开柔和又迷蒙的光线。
带着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向下润透,于发梢末尾相汇,淌过白皙的脖颈,在锁骨处,渐渐聚成一个小洼。
浴室内有块半身镜,透过飘渺迷离的水雾,能够隐约看见少女的投射出的影像。
那是一个虽然是大人、身形却是自从小学之后,就仿佛没有继续发育的女孩。她正断断续续的哼着『无法忘记和你的夏末;未来的梦想和大大的愿望;相信十年……』这样的歌,好心情的站在水流下。
白皙、幼态的脸染着些许樱色;淡蓝色的眼眸,被蒸腾的水汽浸润的也是似醉非醉;睫毛轻颤,浮游在上面的水珠,如早荷上的露珠一样缓缓滴落。
——身娇,体弱,易推倒。
传统萝莉的三好,在少女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亲亲……』
似了很久的小窝囊,突然间冒了出来,声音很沉重,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就像明明只是想要搜索亚洲地理图片,刚在浏览器打出亚洲两个字,浏览器自动补全了亚洲图片一区二区,然后不小心点进去,然后一夜之间,就长成了大人一样的成熟。
『别唱歌了,你快点洗。』
——“诶?!”
少女很不明白,明明身上脏兮兮的,特别是大腿附近,黏糊糊的,肯定要仔细洗呀!
“为什么?!”
小窝囊没有解释,只是一边想着主神临走时,说的那句:嗯?!小窝囊啊,你明白了吗?知道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边催促少女洗快一点。
这下,少女更莫名其妙了。
.
水雾在淋浴间的磨砂玻璃上凝起水雾,蜂屋理爱靠在门边,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那轻柔的、断断续续,像谁在里面轻声哼歌。
“唔……纱良……”
蜂屋理爱靠在洗手台上,手里拿着刚刚少女脱下来的丝袜和内衣。当然,都湿湿的,沾着少女下午被欺负的痕迹。
而蜂屋理爱再进门,本来是想要帮少女收拾脏兮兮的衣服,帮她放进洗衣机里。至少,她给自己进门找到的借口是这样。只是,刚从衣篓里翻到少女的丝袜和胖次,她就忍不住停了下来,往淋浴间看去。
——可恶!
心里暗骂一声,蜂屋理爱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安装这样一道碍事的磨砂玻璃门,平白挡着视线,除了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影子外,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视线往下——
蜂屋理爱看着手里快要攥成一团的内衣,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不自觉抬起手,将它放到鼻尖嗅了嗅。
又嗅了嗅。
“好想把脸埋进去……”她想。
……不!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蜂屋理爱骤然清醒,这样做的话,她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不能做,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做这种事,只要收藏起来就好了,洗干净,然后裱在画框、挂在卧室,每天早上、晚上对着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