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火锅

作者:88884024 更新时间:2025/10/25 12:00:01 字数:6680

三川市的秋意总裹着股化不开的湿冷,十月末的风刮在脸上,像细针似的扎人。

安格尔泰站在公寓玄关换鞋时,手指刚碰到门把就缩了回来 ,金属把手上的凉意透过指尖往骨子里钻。

她回头看了眼客厅,白浩正坐在书桌前改学生的《基因工程实验报告》,台灯暖黄的光落在他微蹙的眉头上,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染着柔和的光晕。

“晚上吃火锅吧?” 安格尔泰突然开口,把厚外套往沙发上一搭,走到书桌旁弯腰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白浩的肩膀,“城南区老市场的现切肥牛最好,还有你爱吃的柴火豆腐,今天去肯定能买到新鲜的。”

白浩手里的红笔顿了顿,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点笑意:“你前几天还说老市场路难走,怎么突然想去了?”

这周刚结束一轮实验课,他手头堆着三十多份报告要改,下午本想留在家里赶进度,可看着安格尔泰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天冷就该吃火锅嘛。” 安格尔泰拉了拉他的袖子,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种松弛的姿态,是她离开创生社后才慢慢有的,或者说是认识白浩才慢慢有的。

以前在创生社,她是说一不二的首席研究员,核心实验室的门禁权限、秘密实验的审批文件,她都有权查阅,可除了必要的工作,她几乎从不过问社内事务,连 “清理队” 的行动报告都懒得翻。

那时的她,眼里只有实验研究和战斗数据,从不会为 “吃什么” 这种小事费神。

“行,那你注意安全。” 白浩把红笔放在报告上,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老市场那边在拆迁,小路多,早点回来,我下午把报告改完,晚上来熬锅底。”

安格尔泰笑着应了声,抓过背包就出了门。她没骑电动车,特意推了白浩以前的自行车 。

老市场的入口是条窄巷,电动车不好错车,自行车反而灵活,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开电车冷。真是奇怪,她居然会觉得冷。

车筐里垫了层防水布,她想着一会儿买完食材直接放在里面,省得用塑料袋提着勒手。

从公寓到城南区老市场要骑二十分钟,沿途会经过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老街。树叶早就黄了,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自行车的前筐里,安格尔泰随手捡了片,捏在手里玩,直到骑到老市场的入口,才把树叶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老市场比她想象中热闹。入口处的糖糕摊冒着热气,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看到她就笑着招呼:“姑娘,要不要来块糖糕?刚炸好的,甜得很!” 安格尔泰摇了摇头,笑着说 “下次吧”,往里走时,还能闻到糖糕的焦香飘在风里。

市场里的摊位大多是铁皮搭的棚子,挨得密密麻麻。左边是水产区,活虾在塑料盆里蹦跳,溅起的水花落在水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右边是蔬菜区,娃娃菜带着新鲜的泥土,萝卜缨子翠绿,摊主们拿着小喇叭吆喝,声音此起彼伏。安格尔泰推着自行车,先往肉铺走 —— 她记得白浩说过,老市场最里面那家 “王记肉铺” 的肥牛卷是现切的,肥瘦比例刚好,涮在火锅里最香。

“王叔,来三斤肥牛卷,要瘦点的。” 安格尔泰走到肉铺前,笑着打招呼。王叔是个圆脸的中年人,手里拿着刀,正在案板上切肉,看到她就乐了:“姑娘今天来得早啊!今天早上刚到的货,这部位最嫩,给你多切点!” 他麻利地从冰柜里拿出一块牛肉,放在机器上,刀光闪烁间,薄厚均匀的肥牛卷就落在了盘子里,还特意多放了几片,用盒子装好,递到她手里。

安格尔泰付了钱,把肥牛卷放进车筐里,又去蔬菜摊买了娃娃菜、茼蒿、金针菇,还特意挑了几个柴火豆腐 —— 白浩爱吃豆腐吸满汤汁的口感,每次吃火锅都要抢着吃。最后,她想起家里没有火锅底料了,又绕到干货摊前,想买包麻辣底料,顺便带点鹌鹑蛋。

干货摊的摊主是个老太太,正坐在小马扎上织毛衣,看到安格尔泰就问:“姑娘要什么?底料有麻辣的、清汤的,还有番茄的,都是昨天刚进的货。” 安格尔泰蹲下身,在筐子里翻找麻辣底料,手指刚碰到包装袋,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干货摊旁的墙面上,有个淡黑色的印记。

那是个蛇形图案 —— 蛇身盘绕成圆形,蛇头微微抬起,吐着细细的信子,线条凌厉,没有多余的装饰,像用墨汁直接画在墙上,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安格尔泰的手指瞬间僵住,连手里的底料都忘了拿 —— 这个标志,她只在创生社的核心文件里见过。

作为曾经创生社的三把手,她有权查阅最高级别的秘密文件。记得去年在地下实验室,她偶然翻到一份标注 “绝密” 的实验报告,封面上就印着这个黑色蛇形标志,里面记录的是关于 “共生体基因稳定化” 的实验数据,当时她只扫了几眼就放在了一边,因为这类实验不属于她的管辖范围,她也懒得深究。可创生社有明确规定,核心文件的标志绝不能外泄,有权阅读的人不超过五个,更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市井小巷的墙面上。

安格尔泰慢慢直起身,假装整理车筐里的蔬菜,目光却快速扫过墙面周围。

蛇形标志在巷子的拐角处,往里走是条更窄的小路,路尽头有个挂着 “张记面档” 木牌的摊位。面档的案板是旧的实木桌,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面条 —— 细如发丝的龙须面、宽宽的裤带面、裹着玉米面的杂粮面,还有切成方块的面片,都用白布盖着,看起来新鲜得很。

可奇怪的是,路过的人要么径直走过,要么绕着面档走,仿佛那摊位根本不存在,连偶尔有小孩跑到巷口,也会自动的绕开它,。

面档的摊主是个穿着灰色对襟褂子的老人,头发花白,低着头揉面,手指机械地重复着 “揉、擀、切” 的动作,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安格尔泰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能感觉到有一道隐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是来自老人,而是来自面档更深处的黑暗里 —— 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敢多停留,甚至没敢再看那个蛇形标志一眼,赶紧拿起地上的火锅底料,付了钱,推着自行车就往市场出口走。

路过水产摊时,摊主喊她 “姑娘,要不要买点虾滑?刚做的!” 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脚步没停 。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色蛇影,还有那个冷清得诡异的面档,根本没心思再买别的。

骑上自行车往家走时,安格尔泰的思绪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创生社的秘密报告中出现的标志出现在老市场的巷子里,绝不是巧合。

那个面档会不会是创生社的秘密据点?老人是社里的成员吗?还有巷子里的视线,到底是谁在盯着她?

她作为创生社的曾经的核心人员,居然不知道有这样的据点存在,这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创生社里,似乎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回家的路要经过一段偏僻的小路,是老城区拆迁留下的,路边堆着废弃的砖瓦和木板,路灯坏了三盏,只剩下中间一盏还亮着,昏黄的光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周围都是黑漆漆的阴影。安格尔泰骑得不快,自行车的链条偶尔发出 “咔嗒” 的声响,在寂静的小路上格外清晰。

她刚骑到小路中间,就听到身后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跟着她。

安格尔泰猛地刹车,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站在路的入口处,手里拿着黑色的短棍,正盯着她。她心里一沉,刚想骑车离开,路的出口处又出现了三个男人,同样穿着黑色夹克,手里拿着短棍,堵住了她的去路。

五个男人慢慢围过来,夹克的领口处,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蛇形标志 —— 和墙面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安格尔泰把自行车往旁边一靠,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车筐里的购物袋,袋口露出的肥牛卷还冒着冷气,豆腐的包装袋上沾着点水珠,她可不想刚买的肉菜被弄翻,晚上的火锅就泡汤了。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安格尔泰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逃亡这么久,她见过的阵仗比这大多了,这些带着蛇形标志的战斗员,显然是冲她来的。

既然对方要灭口,她自然不会手软,只是动作间要护好车筐里的食材。

一个高个子战斗员冷笑一声,挥着短棍就朝她扑来:“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短棍直朝着安格尔泰的胸口砸去,显然是想一击制敌。

安格尔泰侧身躲开的瞬间,右手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指尖精准地抵在他的桡动脉处,稍一用力,就听到 “咔嗒” 一声脆响 。 高个子的腕骨被生生折断。没等对方惨叫出声,她左手肘尖已经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之大直接震碎了颅骨。高个子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刚接触地面,皮肤就开始变得透明,很快化作一团淡灰色的泡沫,风一吹就散了,连短棍都跟着消融,没留下任何痕迹。

旁边的战斗员见状,举着短棍就朝她后背砸来。

安格尔泰头也没回,右腿往后一踢,脚尖正踢在他的膝盖窝,那人腿一软跪倒在地,她顺势弯腰,右手抓住他的后颈,拇指抵住他的颈椎连接处,猛地发力 。

“咔嚓”。

颈椎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小路上格外刺耳。

这人倒地后,同样快速化作淡灰色泡沫,消散在空气里。

“别弄翻我的肉菜!” 安格尔泰皱着眉,避开第三个战斗员的短棍横扫

。那人力气很大,短棍擦着她的肩膀过去,差点扫到车筐里的肥牛卷。她赶紧往旁边挪了挪,把自行车往砖瓦堆旁靠了靠,用外套盖在购物袋上,确保食材不会被波及。

没了顾虑,她的动作更显狠厉。

面对第四个战斗员的正面冲撞,她侧身让开,同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冲势往旁边一甩,另一只手在他胸口快速一按 —— 指尖精准命中心脏位置,力道穿透胸骨,直接震碎了心脏。这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身体迅速透明化,淡灰色泡沫升腾起来,很快消失不见。

最后一个战斗员见同伴接连被杀,脸色惨白,手里的短棍握得不住发抖,却还想做最后一搏,绕到自行车后想偷袭。

安格尔泰耳朵一动,猛地转身,左手抓住他的短棍,右手直接锁住他的喉咙,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捏。喉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她松开手,这人跌坐在地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泡沫,淡灰色的絮状物飘了几下,就彻底消散在风里。

短短一分钟,五个战斗员全被灭口,连尸体都没留下。安格尔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自行车旁,小心翼翼地掀开外套 。 肥牛卷的保鲜膜还完好,豆腐没碎,蔬菜也干干净净,她这才松了口气。

可没等她跨上自行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恶风。安格尔泰反应极快,猛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她的肩膀掠过,撞在旁边的砖瓦堆上,“轰隆” 一声,砖瓦散落一地,扬起一片灰尘。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两米多高的怪人站在面前。那怪人的浑身覆盖着灰褐色的毛发,毛发又粗又硬,像钢针一样竖着;耳朵尖长,顶端是黑色的,像狼的耳朵;眼睛是暗黄色的,瞳孔是竖瞳,透着股凶狠的光;双手是锋利的黑色利爪,爪子上还沾着砖瓦的碎屑,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尖上有一撮黑色的毛,正微微摆动着。

是狼型怪人。安格尔泰皱着眉 。

她在创生社待了这么久,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怪人——创生社的怪人大多是冷血动物的产物,形态多与昆虫、爬行动物有关,狼型的怪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又是创生社的怪人?” 安格尔泰握紧拳头,身上的黑色装甲瞬间覆盖全身 。

先是从手腕开始,黑色的装甲像潮水般蔓延,覆盖手臂、躯干、腿部,最后在脸上形成面罩,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蝗刃在她手中凝聚,淡绿色的能量在刀刃上流转,在昏暗的小路上格外显眼。

“看来今天的火锅,要晚点吃了。”

狼型怪人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低吼,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股腥气。

它猛地扑过来,利爪直抓安格尔泰的胸口,速度比刚才的战斗员快了三倍,爪子划过空气时,还带着尖锐的破空声。

安格尔泰侧身躲开,利爪擦着她的装甲划过,留下三道浅浅的划痕。

她趁机挥起蝗刃,朝着怪人的爪子砍去,“当” 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蝗刃居然被弹开了 —— 这怪人的爪子比她想象中还要坚硬。

狼型怪人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尾巴突然横扫过来,像一根铁棍,直砸向安格尔泰的腰。

她赶紧往后跳,尾巴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其中一块碎石砸在自行车的车筐上,发出 “哐当” 的声响。安格尔泰心里一紧,回头看了眼自行车,幸好购物袋没被砸翻,肥牛卷还好好的。

“分心可是会送命的。” 狼型怪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是创生社的人?为什么要拦我们的路?”

安格尔泰愣了一下 —— 这怪人居然会说话?而且听它的语气,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冷笑一声,挥着蝗刃再次冲上去:“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倒是你,创生社什么时候出了狼型的实验体?”

狼型怪人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扑上来,这次它的速度更快了,围着安格尔泰转圈,爪子不断发起攻击,逼得她连连后退。

安格尔泰发现,这怪人的优势不仅是速度和利爪,它的毛发也很坚硬,像铠甲一样,刚才她用蝗刃砍在怪人的背上,居然只划破了几根毛发,根本没造成实质性伤害。

她必须找到怪人的弱点。

安格尔泰一边躲闪,一边仔细观察怪人的身体 : 头部有毛发保护,胸口的毛发最厚,四肢的毛发相对稀疏,而腋下和后腰的位置,毛发似乎更薄,甚至能看到皮肤的颜色。

就是那里!

安格尔泰心里一动,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让怪人以为她要攻击自己的胸口。狼型怪人果然上当,猛地扑过来,利爪直抓她的胸口。安格尔泰趁机往下蹲,躲开利爪的同时,蝗刃对准怪人的腋下刺去。

“嗤啦” 一声,蝗刃刺入腋下的皮肤,淡绿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似乎能腐蚀水泥地。

狼型怪人疼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转身用尾巴抽向安格尔泰的后背,她没躲开,被尾巴抽中,身体往前踉跄了几步,后背的装甲裂开一道小小的缝隙,传来一阵刺痛。

“该死!” 安格尔泰咬了咬牙,转过身,看着狼型怪人。怪人腋下的伤口还在流血,它用爪子捂着伤口,眼神更加凶狠,喉咙里的低吼越来越响,像是在积蓄力量。

安格尔泰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前交叉,再猛地展开,淡绿色的能量顺着手臂蔓延,在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蝗虫形状的光圈,光圈里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微微震动。

“该结束了。”

她低声说,双腿微微弯曲,脚尖在地上蹬出两道浅坑,借着冲势跃起,双脚并拢,淡绿色的能量在脚尖汇聚,形成一道尖锐的能量波 —— 这是她的骑士踢,也是她最强的攻击方式。

狼型怪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躲开,却因为腋下的伤口影响了速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格尔泰的脚踹向自己的胸口。

“砰!” 一声巨响,淡绿色的能量瞬间炸开,像一场小型爆炸,周围的砖瓦被震得纷纷掉落。

狼型怪人的身体在能量中摇晃了一下,胸口凹陷下去一块,淡绿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它看着安格尔泰,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们…… 还会再见的……”

说完,它的身体开始慢慢分解,变成无数淡绿色的泡沫,散落在地上,随着风飘了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安格尔泰落在地上,装甲慢慢褪去,露出里面的黑色外套。

她喘着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背的刺痛还在持续,刚才被尾巴抽中的地方,衣服已经破了,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她走到自行车旁,再次检查购物袋 —— 肥牛卷依旧冻着,冻豆腐完好,蔬菜也没沾到灰尘,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

推着自行车往家走时,狼型怪人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并不在意创生社有多少怪人,也不在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只关心那个黑色的蛇形标志 。

那个只出现在核心文件里的标志,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市场的巷子里?那个面档到底是什么地方?狼型怪人和蛇形标志之间,又有什么联系?这些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地上原本已经消散的淡绿色泡沫突然开始重新聚集。

先是一点点小小的泡沫在空中漂浮,然后越来越多的泡沫从周围的空气中汇聚过来,慢慢凝结成狼型怪人的形状 —— 先是四肢,再是躯干,最后是头部,暗黄色的眼睛再次亮起,透着股诡异的光芒。它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刚才凹陷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战斗从未发生过。它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转身走进巷子深处的黑暗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白浩正站在阳台上往下望,看到她推着自行车回来,赶紧跑下楼,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怎么这么晚?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皱着眉问:“怎么手这么冰?是不是冻着了?”

“没有,路上刚好补习班下课。” 安格尔泰笑着掩饰,把破了的外套往身后藏了藏 。

她不想让白浩看到伤口,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刚杀了“人”。“你看,我买了你爱吃的冻豆腐,还有现切的肥牛卷,晚上肯定能吃个痛快。”

白浩没多想,拉着她走进屋里。客厅里的空调已经开了,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餐桌上摆着鸳鸯锅,左边是麻辣锅底,右边是番茄锅底,都是安格尔泰爱吃的口味。

白浩把食材放进厨房,回头看到安格尔泰正坐在沙发上揉肩膀,赶紧走过去:“怎么了?肩膀不舒服?”

“没事,骑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安格尔泰赶紧放下手,笑着说,“快准备吃火锅吧,我都饿了。”

白浩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安格尔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那个黑色蛇影。

她不能告诉白浩这件事,白浩只是个普通的大学副教授,他的世界里应该只有实验报告和学生,不该卷入这些充满杀戮和阴谋的危险里。

她会自己查清楚那个蛇形标志的秘密,那是她和创生社的战争。

火锅的热气慢慢弥漫在客厅里,肥牛卷在麻辣锅里涮熟,裹着酱料,香得让人垂涎。白浩给她夹了一筷子肥牛,笑着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格尔泰点点头,把肥牛放进嘴里,滚烫的肉汁在舌尖散开,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暂时驱散了心里的寒意。可她咀嚼的动作慢了些,眼前总会闪过巷子里淡灰色的泡沫,还有那个诡异的蛇形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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