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白璃只觉一股狂暴的麻痹与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经脉,刚刚提起的灵力瞬间溃散,四肢百骸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闷哼一声,软软地向前倒去,连站立都无法维持,瘫倒在冰冷的沙地上。
轮回玲珑体的强大生命力自主运转,抵抗着雷电的破坏,却无法立刻驱散那强烈的麻痹感。
紫夭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痛苦和屈辱而微微蜷缩的白璃,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她俯下身,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嗤啦”一声,粗暴地撕开了白璃胸前的衣襟!
冰凉夜风瞬间吹拂在暴露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白璃绝望地闭上眼,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忍住。
然而,预想中更进一步的**并未发生。
紫夭的目光并未在那些旖旎风光上停留,而是径直落在了白璃光滑平坦,线条优美的小腹处。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种宗教般的虔诚与狂热。
她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之上,浓郁的紫色雷光开始凝聚,压缩,不再是狂暴的毁灭之力,而是化作了一种带着奇异符文流光的特殊能量。
随后,她以指代笔,将那凝聚了雷电本源与特殊符文的紫光,稳稳地点在了白璃丹田下方三寸之处,那是人体气海与经脉交汇的一个重要枢纽!
“唔……”白璃身体猛地一颤,感觉一股灼热中带着刺痛、仿佛烙印般的力量,正随着紫夭指尖的移动,强行侵入她的肌肤,深入她的经脉,甚至隐隐触及她的道基!
那感觉并非纯粹的痛苦,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标记与连接正在形成。
紫夭的动作稳定而精准,指尖流淌着紫光,在白璃的小腹上绘制着一个复杂而古老的诡异符文。
每一笔落下,都伴随着细微的雷电嗡鸣声,那符文仿佛拥有生命般,缓缓渗透,与白璃的轮回玲珑体,无垢道体乃,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法摆脱的共鸣与束缚。
白璃无力反抗,只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属于紫夭的“印记”,正被牢牢地刻印在她的身体最深处。
这绝非好事,其目的,不言而喻——掌控,或者……更糟。
紫夭指尖最后一道紫光渗入白璃的肌肤,那诡异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微微扭动,最终彻底隐没,只在小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淡紫色的,若隐若现的复杂印记,随即连这淡淡的痕迹也消失不见。
但白璃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像一枚深埋入骨髓的毒针,又像一条无形锁链的核心,牢牢系在她的道基之上,与她那轮回玲珑体的生机之力诡异共存,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束缚感与威胁。
紫夭直起身,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艺术品。
她俯视着瘫软在地、衣襟凌乱、眼神空洞的白璃,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与戏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印记已成,你的小命,现在在我一念之间。”
她蹲下来,指尖萦绕起一丝细微的紫色电火花,那电火花跳跃的瞬间,白璃小腹处的印记骤然发烫,一股针扎般的刺痛直冲丹田,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发出压抑的痛哼。
“不想尝尝经脉寸断、道基焚毁的滋味,就乖乖按我说的做。”
紫夭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商队里那枚雷结晶,我看上了,你去,把它给我弄出来。”
白璃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挣扎。
雷结晶是商队此次护送的核心宝物之一,看守必然极其森严。让她去偷?这简直是让她去送死!
“不……不可能……”白璃声音沙哑,带着绝望,“看守严密……我只是普通护卫根本接近不了……”
“那是你的事。”
紫夭打断她,指尖的电光又亮了几分,对应的,白璃体内的刺痛感也骤然加剧,让她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想想看,是现在就被我引爆印记,形神俱灭,还是去搏一线生机?你是个聪明人,白璃,我知道你有办法。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
剧烈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白璃。
屈辱、愤怒、恐惧……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但最终,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在紫夭冰冷而充满压迫的注视下,白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垂下头,长发披散,遮住了满是泪痕与绝望的脸庞,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颤抖着说出了商队中她原本打算作为最后依仗的秘密:
“商队……商队里……还有一位结丹期的前辈……隐藏在暗处……是真正守护雷结晶的人…”
紫夭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精光,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算计的笑容:
“结丹期?呵,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正好。”
她指尖的电光收敛,白璃体内的刺痛感也随之减弱,只剩下那印记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存在感。
“听着,”紫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回到商队,装作无事发生。
利用你的身份,摸清那结丹修士的具体位置、状态,以及雷结晶存放的确切地点和防护措施。
明晚子时,沙暴最烈之时,我会动手,届时,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里应外合。
要么引开那结丹修士的注意力,要么暂时破坏防护阵法……具体怎么做,见机行事,若敢耍花样……”她指尖再次亮起微光。
白璃浑身一颤,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死寂般的顺从。“……我……明白了。”
……
当白璃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衣衫略显不整但大致整理过,脸色苍白地回到商队驻地时,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回到分配给自己的小小帐篷,白璃瘫坐在毯子上,身体依旧因为残留的麻痹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紫夭留下的那个印记,如同一个定时炸弹,时刻提醒着她受制于人的处境。
她不能坐以待毙,休息了片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白璃开始不动声色地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