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帝后的鸡飞狗跳日

作者:新洛 更新时间:2025/10/23 9:34:21 字数:6355

天还没亮透,坤宁宫的窗纸刚泛白,沈洛洛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似的,一脚踹飞鸳鸯锦被,直挺挺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缠成一团,发间还缠着根昨晚扯断的龙冠金线,脸上印着枕巾的花纹,活像刚从马厩里滚出来——昨儿洞房夜跟周行易互怼到后半夜,连衣裳都没好好脱,中衣皱得跟咸菜干似的,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截蜜色肩膀,上面还带着块淡红的印子,是推搡时蹭的。

“翠儿!画春!死丫头片子们睡死了?”沈洛洛摸过枕边压变形的桂花糕,这是她从西北带的私货,怕宫里点心甜腻,此刻叼在嘴里含混不清地喊,“再不来梳头发,今儿就把你俩发去浣衣局,搓袜子搓到手上起茧,以后再也握不动马鞭子!”

门帘“哗啦”被掀飞,两个水绿宫装的身影跌跌撞撞冲进来。左边圆脸盘、一脸咋咋呼呼的是翠儿,手里攥着梳篦,衣襟上还沾着点心渣,显然刚从厨房偷摸垫了肚子;右边瘦高个、嘴角挂着坏笑的是画春,发簪歪在脑后,耳坠子晃悠着,手里捏着半块糖糕,一看就是被从床上薅起来的。

这俩是沈洛洛的陪嫁侍女,打小在西北侯府跟着她爬树掏鸟窝、骑马射兔子,性子比宫里的小太监还野,进了宫也没改半分。见沈洛洛炸毛,翠儿赶紧扑过来捡锦被,画春则凑到床边,盯着沈洛洛头发上的金线笑出了声:“娘娘,您这头发跟鸟窝似的,昨儿是不是把皇上的龙冠拆了?今早听小太监说,皇上的龙冠少了三根穗子,还以为是被老鼠啃了呢!”

“拆他龙冠怎么了?”沈洛洛把桂花糕咽下去,拍着大腿笑,小虎牙露出来,透着股西北姑娘的野劲儿,“那冰坨子昨晚跟本宫摆皇上架子,说‘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不揪他穗子揪谁的?对了,昨儿半夜本宫喊‘你行不行啊’,你们听见没?”

翠儿脸一红,凑到沈洛洛耳边小声说:“娘娘,隔壁值夜的小太监都听见了,今早见了奴才就挤眉弄眼,问‘皇后娘娘验龙体验得咋样’。还有赵虎统领,今早见皇上换朝服,瞅见肩膀上的牙印,傻乎乎问是不是被宫猫咬了,结果被皇上罚去跪宫墙根,膝盖都跪青了!”

“咬得好!”沈洛洛拍掌叫好,“就该让他记着疼!谁让他昨晚跟本宫装冷淡,说‘朕对蛮夷女子没兴趣’?”正说着,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沈洛洛眼睛一亮,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伸手把头发抓得更乱,还故意把中衣领口扯得更开,露出肩膀上的红印子——就气这冰坨子!往床头一坐,摆出副“谁欠我八百两银子”的臭脸,活像只炸毛的小狼崽,连眼神都带着刺。

门帘掀开,周行易迈着龙步走进来,身上穿的明黄色常服熨帖平整,龙袍还没换,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不用问,昨晚被沈洛洛怼得半宿没睡,一会儿要“验龙体”,一会儿逼他学西北话骂“憨货”,折腾到后半夜。他身后跟着两个人:左边穿道袍、手里攥着罗盘的是国师玄机子,头发胡子全白,脸上总挂着“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罗盘指针转个不停,不知道又在算什么;右边穿黑劲装、腰挂佩刀的是御前统领赵虎,个子高得快顶房梁,脸膛黝黑,左膝盖贴着块膏药,眼神直愣愣的,像根杵在那儿的黑铁塔,一看就是刚从宫墙根挪过来。

周行易刚进门,扫了眼沈洛洛的模样,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语气冷得像冰:“沈洛洛!你看看你这鬼样子,哪点像皇后?半个时辰后上早朝,你还在这儿磨蹭,是想让文武百官看朕的笑话?”

沈洛洛把嘴里的蜜饯核吐向周行易,被他侧身躲开,核砸在龙柱上弹回来,正好砸中赵虎的脑袋。赵虎“哎哟”一声,傻乎乎地摸着头问:“皇上,是鸟粪吗?奴才闻闻……哎,是蜜饯味!”

沈洛洛笑得前仰后合:“憨子!这是本宫吐的蜜饯核!你这脑袋,比我们西北的石头还硬,砸着都不疼吧?”

周行易气得磨牙,走过去伸手就揪沈洛洛的耳朵——力道没轻没重,疼得沈洛洛“嘶”了一声:“周行易你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一个皇帝,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匈奴打去!”

“欺负女人?”周行易冷笑,手上力道又重了点,“昨儿是谁揪朕的龙冠?是谁咬朕的肩膀?是谁半夜喊着要‘验龙体’,把朕的被子都掀了?沈洛洛,别给脸不要脸!”

“疼疼疼!你放手!”沈洛洛挣扎着去挠他的胳膊,指甲差点刮破他的常服,“谁给你脸了?你娶本宫就是为了兵权,本宫折腾你怎么了?有本事你废了本宫啊!看我爹不带着五十万西北军,把你这皇宫拆了!”

玄机子这时咳了一声,手里罗盘转得更快:“皇上,皇后,辰时三刻紫微星带煞,恐有口舌之争,再吵误了早朝,恐影响国运。”

“什么煞星,本宫看煞星就是他!”沈洛洛瞪着周行易,见他终于松开手,揉着发红的耳朵,嘴硬道,“要不是玄机子拦着,本宫今儿非挠花你这张冰脸不可!”

周行易理了理被扯皱的袖口,语气更冷:“赶紧梳妆,别耽误时辰。要是误了早朝,朕就罚你禁足坤宁宫,三个月不准吃你那西北的烤包子!”

这话戳中了沈洛洛的软肋,她最惦记的就是家里的烤包子,当下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冲翠儿和画春瞪眼:“还愣着干嘛?梳头发!要是梳慢了,本宫也罚你们不准吃烤包子!”

翠儿和画春赶紧上前,一个拿梳篦,一个拿发油。画春给沈洛洛梳头发时,沈洛洛还在跟周行易互怼:“昨儿你是不是偷吃本宫的桂花糕了?本宫藏在枕头下,今早少了一块!”

“是你自己半夜做梦,把糕塞嘴里嚼了半块,吐在床底下,翠儿今早刚清理了。”周行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着奏折,头都没抬,语气里满是嫌弃,“沈洛洛,你能不能有点女子样?睡觉流口水、梦话喊烤包子,跟个没断奶的崽子似的。”

“你才没断奶!”沈洛洛气得伸手去扯周行易的奏折,“你身上还有桂花味呢!别以为本宫闻不出来!”

周行易把奏折往回一扯,沈洛洛没拉住,差点摔下床。周行易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是龙涎香,不是桂花味。你鼻子比你们西北的驴还灵,怎么还闻错了?”

“你才是驴!”沈洛洛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就去拧周行易的胳膊,却被他反手攥住手腕。他的手很凉,力道大得吓人,攥得她手腕生疼,沈洛洛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周行易,你放开!不然本宫喊人了!说你家暴皇后!”

赵虎在旁边看得一脸迷茫,拉了拉玄机子的袖子:“国师,皇上和娘娘这是吵架吗?怎么吵着吵着还动手了?跟奴才和军营里的兄弟抢肉吃似的,抢完了就打架。”

玄机子摸了摸胡子,高深莫测地说:“此乃帝后间的‘制衡之术’,你不懂。”

赵虎恍然大悟:“哦!就像奴才的佩刀,要是被人抢了,就得打架抢回来!”

玄机子:“……差不多。”

好不容易梳洗完,沈洛洛换上凤袍,虽眉眼带野,却也有了几分皇后的模样。周行易起身往外走,压根没打算等她,沈洛洛气不过,故意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踩他的龙袍下摆。周行易走一步,她踩一步,把龙袍踩得皱巴巴的,气得周行易回头瞪她:“沈洛洛!你故意的是不是?”

“谁故意了?”沈洛洛一脸无辜,“路太窄,本宫没看见呗!”

刚出坤宁宫,就撞见了李贵妃。她穿一身粉宫装,头上插着赤金镶红宝石的步摇,走一步晃三下,娇滴滴地福身:“臣妾参见皇上、皇后,特意给皇上炖了燕窝粥,补补身子。”

沈洛洛抢先一步接过粥碗,舀了一勺尝都没尝就吐在旁边的花丛里:“这么甜?想甜掉皇上的牙?还是想让他上朝犯困,好让你爹太尉大人趁机搞小动作?”

李贵妃眼圈一红,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娘娘,臣妾只是一片好心……”

“好心?”沈洛洛冷笑,把碗塞给翠儿,一旁的赵虎说道“上次你送桃花糕,放了三斤糖,让皇上嘴角起了个大泡,被大臣们笑‘皇上被糖衣炮弹击中’,你忘了吗?这粥给宫里的狗都不吃,浇花吧!”

周行易皱了皱眉,却没帮李贵妃说话,只是冷冷地对沈洛洛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走了。”

“谁丢人现眼了?”沈洛洛不服气地跟上。"

周行易没理她,加快脚步往前走,沈洛洛在后面追着骂:“冰坨子!你站住!本宫还没说完呢!"

到了金銮殿,大臣们早已列队等候。周行易坐上龙椅,沈洛洛坐在旁边的凤椅上,刚坐稳,户部尚书就站了出来,手里拿着奏折:“皇上,国库空虚,匈奴来犯,恳请削减后宫用度,尤以坤宁宫为甚,削减三成!”

沈洛洛“啪”地拍桌子站起来,凤冠上的珠钗晃得叮当作响:“户部尚书!你放屁!本宫坤宁宫月例五千两,上个月给灾区捐了三千两,给边境将士做棉衣用了一千两,剩下的一千两,本宫还赏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你眼瞎看不见?倒是李贵妃,上个月买珠宝花了三万两,怎么不削她的?”

户部尚书脸色一白:“皇后娘娘,臣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沈洛洛跨大步的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你上个月收了太尉大人的玉如意,收了李贵妃的十匹云锦,当本宫刚刚嫁过来什么都不知道?本宫在西北的时候,见多了你们这种贪官,轻则打三十大板,重则流放三千里!”

户部尚书吓得“扑通”一声跪地:“皇上,臣冤枉!”

玄机子这时站了出来,手里罗盘转了转:“皇上,老道观天象,户部尚书头顶有贪腐之气,不如让御史台彻查,还他清白。”

周行易瞥了眼沈洛洛,见她一脸得意,心里冷哼一声,却还是开口:“准奏,户部尚书回家待职,御史台即刻彻查。”他不是帮沈洛洛,只是这户部尚书确实贪得无厌,早该收拾了。

户部尚书灰溜溜地退下,接下来兵部尚书奏报边境战事:“匈奴来势汹汹,将士们粮草不足,兵器陈旧,恳请皇上拨军饷。”

太尉立刻站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皇上,国库空虚,不如让西北侯沈战捐些粮草。他手握五十万大军,府中定有盈余,也算是为朝廷分忧。”

这话明摆着是挤兑沈洛洛,想让沈家出血。沈洛洛刚要开口,周行易却先说话了:“太尉此言差矣。西北军守着边境,常年与匈奴作战,粮草本就紧张,怎可再捐?朕看,不如从后宫及宗亲用度里匀出三成,再让盐铁司加大盐税,军饷便可凑齐。”

沈洛洛愣了愣——这冰坨子居然没顺着太尉的话说?但转念一想,他肯定是怕自己闹起来,影响他的龙椅,不是真心帮她。当下立刻接话:“皇上说得对!本宫坤宁宫愿再减一成用度!那些宗亲王爷,天天锦衣玉食,减三成用度怎么了?又饿不死他们!”

大臣们见帝后一致,纷纷附和。太尉脸色难看,却不敢再说话。早朝结束,周行易转身就走,压根没理沈洛洛,沈洛洛走在他后面。

周行易回头,语气冷得像冰:“朕只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你。沈洛洛,别自作多情。”

沈洛洛被噎了一下,气得脸通红:“谁自作多情了?本宫才不稀罕你帮!”

回到坤宁宫,午膳已经备好。翠儿端上炖得软烂的羊肉,沈洛洛夹了一块给周行易,却故意掉在他的衣襟上:“哎呀,皇上,弄脏龙袍了。”

周行易脸色一沉,拿起帕子狠狠擦了擦,语气里满是嫌弃:“沈洛洛,你能不能有点规矩?吃饭都不安分!”

“谁让你刚才气我?”沈洛洛撇撇嘴,伸手去扯他的衣襟,“让本宫看看,这龙袍是不是金的,擦坏了心疼不心疼。”她的指尖故意蹭过他的胸口,周行易浑身一僵,猛地拍开她的手:“放肆!”

“放肆怎么了?”沈洛洛凑得更近,声音压低,却故意让翠儿和画春听见,“昨儿晚上本宫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你的烤包子站起来了,跟我们西北的烤包子似的,硬邦邦的……怎么,今儿就不敢承认了?”

周行易脸瞬间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他猛地站起来,龙袍的下摆扫过桌子,差点把碗掀翻:“沈洛洛!你闭嘴!满口胡言,不知廉耻!”

翠儿和画春憋笑得肩膀发抖,赵虎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糖糕:“皇上,娘娘,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糖糕,奴才给你们送过来了。”他见周行易脸红,傻乎乎地问:“皇上,您是不是发烧了?脸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要不要臣去请太医?”

沈洛洛笑得前仰后合:“憨子!你皇上是被本宫说得心虚了!他昨晚那‘烤包子’不太可以…不然怎么不敢承认?”

周行易气得转身就走,沈洛洛在后面喊:“冰坨子,你别走啊!本宫还没问完呢!你的烤包子能…多久啊……”

下午,沈洛洛闲着无聊,想起昨儿周行易说要罚她禁足,心里气不过,就想去御花园折腾折腾——最好能把他的宝贝桃树给摇秃了。刚出门,就撞见了周行易带着玄机子和赵虎过来。

“你要去哪儿?”周行易皱眉,语气冷得像冰,“朕没允许你出宫,你敢擅自离开坤宁宫?”

“本宫是皇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用你管?”沈洛洛梗着脖子,“再说了,御花园是皇上一个人的?本宫就不能去逛逛?”

周行易冷笑:“逛可以,别到处捣乱。要是敢把御花园的花花草草弄坏了,朕就罚你抄一百遍《女诫》!”

“抄就抄!谁怕谁?”沈洛洛不服气地往前走,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还时不时伸手扯路边的花枝。周行易跟在后面,气得牙根痒痒,却又不能真把她怎么样——毕竟她是沈战的女儿,得忍着。

御花园里的桃树结满了桃子,沈洛洛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坐在树杈上往下扔桃子,砸得周行易头都疼:“沈洛洛,你下来!别摔死了,让沈战找朕算账!”

“怕什么?本宫在西北爬树比骑马还快!”沈洛洛又扔了个桃子,正好砸在周行易的头上,桃汁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她笑得前仰后合,晃得树枝“哗啦啦”响,“皇上,你也上来啊!这桃子甜得很,砸着你都算给你尝鲜了!”

周行易气得脸色铁青,伸手去扯树枝,想把她拽下来:“沈洛洛!你给朕下来!”

“就不!”沈洛洛往树顶上爬了爬,故意晃悠着腿,“有本事你上来抓本宫啊!冰坨子,你该不会是爬不上来吧?连我们西北的小崽子都不如!”

赵虎看得心痒,搓着手跃跃欲试:“皇上,要不臣上去把娘娘抱下来?臣爬树可快了!”

“不用!”周行易和沈洛洛异口同声——周行易是丢不起这个脸,又带点吃醋,沈洛洛是嫌赵虎憨,准得把她摔下去。

玄机子这时抬头看了看天,手里罗盘指针转得飞快:“皇上,娘娘,乌云压顶,恐有暴雨,再闹下去要淋雨了。”

话音刚落,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沈洛洛没抓稳,身子一滑,差点摔下去,幸好她反应快,紧紧抱住了树干。周行易脸色一变,也顾不上生气,伸手喊:“抓住朕的手!快下来!”

沈洛洛撇撇嘴,心里却有点慌,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树干往下滑。刚到半空,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愣愣往下掉——周行易眼疾手快,伸手把她抱了个满怀。

两人都愣了。沈洛洛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身上的龙涎香混着雨水的凉,钻进她的鼻子里。周行易抱着她的腰,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还有那常年骑马练出的紧实腰线,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

“还不下来?想赖在朕怀里多久?”周行易先反应过来,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把她往地上一放,力道没轻没重,差点让她摔个屁股墩。

沈洛洛揉着腰,气得瞪他:“周行易!你故意的!想摔死本宫是不是?”

“是你自己笨,爬树都能摔下来。”周行易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衣襟,转身就走,“赶紧回坤宁宫,别感冒了,又要找太医,浪费银子。”

沈洛洛气得在后面跺脚,却只能跟上——雨越下越大,再淋下去真要感冒了。

回到坤宁宫,两人都湿透了。翠儿和画春赶紧拿了干净衣裳,沈洛洛换衣服时,还在骂周行易“没良心”“小气鬼”,画春憋笑说:“娘娘,皇上刚才救您的时候,脸都白了,肯定是担心您。”

“谁要他担心!”沈洛洛嘴硬,却忍不住摸了摸刚才被他抱过的腰,心里有点发烫。

另一边,周行易换完衣服,坐在炭火边,脸色还是沉的。赵虎端来姜茶,傻乎乎地说:“皇上,您刚才抱娘娘的时候,是不是心动了?奴才看您脸都红了。”

“胡说!”周行易瞪了他一眼,喝了口姜茶,烫得他直咧嘴,“朕只是怕她摔死了,沈战找朕麻烦!”

玄机子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说:“皇上,方才抱皇后时,您的心跳快了三倍,天象显示,您对皇后并非毫无波澜。”

“一派胡言!”周行易把姜茶碗重重放在桌上,“朕只是被她气的!”

傍晚,雨停了。沈洛洛闲着没事到处逛,逛到了他的御书房,又想在里面捣乱气死周行易。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周行易和太尉的声音。

“皇上,沈洛洛太过放肆,今日在金銮殿当众顶撞大臣,还在御花园胡闹,不如废了她,另立贵妃为后?”太尉的声音带着谄媚。

沈洛洛心里一紧,刚要冲进去,就听见周行易冷冷的声音:“太尉,皇后是沈战的女儿,废了她,你担得起西北军反的后果吗?”

“可是皇上……”

“够了!”周行易打断他,“朕知道你想让你女儿当皇后,但现在不是时候。沈洛洛再胡闹,也得留着她制衡沈战。你退下吧,别再提废后的事。”

太尉不甘心地走了,沈洛洛站在门口,心里堵得慌——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就往回走,刚走两步,就撞到了周行易胸口上。

“你在这儿干什么?”周行易皱眉,语气冷得像冰,“偷听朕说话?沈洛洛,你越来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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